“小心点,小心点。”祂笑着说。祂认为自己在神中是算宽仁友善的。就算人们搞砸了做出过上百次错误的选择,祂还是会再给个他们第一百零一次的机会,直到他们彻底把自己玩死。
尤金尼亚知道,能留给自己的只有记忆。所以他向应怜己试探着问道,愿不愿意跟他厮缠一会。
“理由呢?”应怜己伸出手来,挑起他的一抹褐发,在手指上卷了卷。“告诉我不选择其他人,而来找我的理由。”
他的眼神中涌起了些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选择用开玩笑般地口吻说道。“因为你是位跌宕风流的男人。”
“那我就用风流的态度对待你了。”她笑了。她不在乎是真话假话,反正没考虑过未来。她伸了个懒腰后坐起来,一手撑床,另一手则用手背贴上尤金尼亚的脸,先是感受下体温。他的温度比常人更暖一点,皮肤也更显柔软一点。手背沿着脸颊滑下,抬起他的下巴。
“这个角度不是很好看。”说着又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按下,再往右偏转了一点。“这个角度不错。”她轻亲他的脸,尤金尼亚便连呼吸都屏住了
尤金尼亚穿的当地传统服饰就是不像应怜己一般分上下部分,而是一整张矩型的布料,通过衣带、环扣、别针与系扎手法勾勒出人的体型轮廓。所以,她的手只需要在他的左肩上解开一个环扣下的结,他的肌肤便会一览无余。
“呵。”她笑了下,还算满意。
“别笑啊。”他抱怨道,他莫名地感到些羞耻。
“锻炼的还可以嘛。”她用手摸上他的腹肌,他的肤色偏白但不至于雪白。
“嗯,”有些迷糊的尤金尼亚便谦虚中带点小自豪地说道,“基本的,我要开弓嘛。用东国的说法,就是得有十石之力,而且我有光明神的血脉嘛。”
“喔。”应怜己有些无奈,跟没经验的男生搭话是这样的,话题会偏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她抬手按住了他的嘴。“还是先安静点。”她感觉手掌上传来一阵湿意,这人在舔咬她的手表示抗议。
应怜己在心中苦笑,她感觉尤金尼亚现在还有点太笨了,就像葡萄架上未熟的葡萄。便改了心意,只是普通地抱了他一会。“就这吗?”他学着她方才的模样反问道,“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大开眼界呢?”
“欸,精神之爱嘛。偶也得尔搞搞柏拉图调剂一下。”她笑着说,或许是因为身为祭司总是要熏香的缘故,尤金尼亚身上有一种好闻的月桂味。“而且你现在的心跳声已经过快了。”
“还好吧。”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嘟囔道,将过快的心跳声归结为别的原因。“我不习惯跟人拥抱,而且你头发上都是食物的香味。”
“留长发又做饭是会这样。”应怜己觉得痒,就想把他推开了。被推开的尤金尼亚不依不饶地问道。“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的。”她说。
“好。”他垂下眼眸说道。并非是他不想再进一步,而是他不想让这份朦胧的憧憬成为他朋友前行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