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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宇涵无比庆幸自己今天翻墙进学校的举动。
原本他只是想去女孩的教室后方，悄咪咪的吓一下林绘今。
但拎着手中的袋子跑进教学楼，听到了里面许多人都在议论。
本不想在意那些闲言碎语，却听到她们似乎讨论的中心人物，恰好就是林绘今。
少年往门口躲了躲。
“林绘今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柏雪举手的那一刻，她就不该继续坚持啊。”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怎么骂她都是那种表情，吓人的很。”
“反正老师最后肯定也选柏雪，资本家的力量啊。”
“林绘今家里都那样了，听说左航已经退学了。”
“我们也去大礼堂看看吧。”
余宇涵紧攥着手中的袋子，等到几人走远，他也跟了上去。
推门看到女孩呆呆的站在台上不动时，他还觉得很好笑。
下一秒听到上方传来咯吱声的同时，少年就已经冲了过去。
是下意识的保护。
他无比坚定的抱住了女孩，紧紧搂住林绘今在怀中。
几乎是一瞬间砸在了自己的背后和腿部，余宇涵倒吸一口冷气。
明显的听到骨头断了的声音。
好疼，撕心裂肺的痛。
他带来的手镯，在口袋里，不知道有没有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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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板已经完全陷入肉里面了，骨头也都断了，必须截肢。”
“立马进行手术。”
林绘今醒来时，只依稀听到门外的医生在说什么。
思绪瞬间回到在舞台上的场面，她猛的坐起。
看到自己正吊着点滴。
林绘今“余宇涵……”
她小声呢喃着，一用力拔掉了还没输完液的针头，跳下床。
女孩推门往外走，却撞见一个护士走了过来。
见林绘今跑了出来，她瞪着眼睛连忙抓住。
“你这伤还没好呢，醒了也不能乱跑啊，我扶你回去。”
林绘今“跟我一起来的男生，在哪。”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腿，刚才没注意就跑了起来，现在痛意愈发强烈。
护士大概是没想到林绘今第一句话不是问自己的身体，反而是关心别人，她愣了几秒。
“你朋友比你严重多了，现在还在手术室。”
“要截肢。”
她不等女孩回答，搀扶着林绘今回病房。
脚上的绷带已经散了下来，鲜血也再次渗透。
自己又一次让别人承担了痛苦。
林绘今“要什么时候能出来。”
她好想跟余宇涵说声对不起，好想回到当时，狠狠推开少年。
林绘今宁愿失去的是她的腿。
亏欠的太多太复杂，她闭上眼睛，想象的少年即使没了双腿，也笑眯眯望着自己的模样。
那泛红的眼眶逐渐蓄满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泪滴，翻滚着坠落在床单上。
“可能得晚上了吧，到时候我喊你，刚好再换一下绷带。”
毕竟是在医院，他们早就见了太多生死离别和痛苦，语气也是平平淡淡。
护士弯着腰，一边说着，重新扎了针。
可林绘今不想，也不希望。
她怕看到余宇涵那副像是无事发生的脸庞。
罪恶感达到了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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