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随宫商角回到角宫,宫商角吩咐金复去准备热水和衣物,打算为宫远徵洗漱一番。
宫远徵从怀中掏出手帕,按在脸上,但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他用力在脸上来回擦拭,眼泪也随着动作越来越多。
宫商角握住他的手:“够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宫远徵停下动作:“哥,我不懂,她为什么非要离开,宁愿伤害自己也不留在宫门。”上官浅真是太狠心了。一想到她伤害自己,宫远徵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宫商角也不懂,既然都是无锋,上官浅为什么要挟持云为衫呢?
他忆起上官浅最后说的几句话:云为衫背叛无锋,无锋不会放过她!
难道……云为衫投靠了宫门?
宫商角一直知道云为衫是无锋,参与计划之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是云为衫是什么时候背叛无锋的,他怎么不知道?难道长老院又瞒着他做了什么事?
宫商角暗下决心:“一会到长老院,你什么都不要说,如果有人问你上官浅的事,你就说,上前是为了抓她。其余的事,都让我来回答!”
宫远徵十分感动,哥哥竟然没有生气,还愿意维护他。
“哥,你不是要把浅浅的身份告知长老院吗?如今……”哥哥的意思是不是不会再追究上官浅的身份了?
“我当时要告发她,是怕她危害宫门,既然她已经走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不要再提了。”宫商角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始终也不忍心去伤害上官浅。
宫远徵见宫商角松口,立刻点头:“哥,我都听你的。”虽然他还是很担心上官浅,但上官浅的本事不小,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长老院——
月公子跪在地上,三位长老在他上方,表情严肃。
月长老责问道:“月儿,你怎么跑到前山来了?你应该知道后山的规矩,没有传召,后山之人不得踏出后山半步。”
花长老听闻此言,轻咳一声,低下头摆弄手中的暗器。
雪长老扫了他一眼,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我听闻雪宫的雪莲惨遭宫远徵破坏,才跑到徵宫那里的,在那里又听说有人被挟持,所以才……”和宫远徵在一起,月公子别的没有学到,编故事的能力倒是见长。
月长老不信:“雪宫的雪莲用得着你去操心?”
雪长老不干了:“什么意思,我们雪宫那两个孩子和你们月儿一向交好,为他们去讨说法有错吗?”
月长老真是被雪长老气到了,这几天他一直阴阳怪气的。“你闭嘴,严肃一点。”
提到雪莲,雪长老一下就精神了:“严肃什么,雪宫都成什么样了?你去看看寒潭,还有几朵雪莲?宫远徵太不像话了!”
月公子立即接上雪长老的话:“是啊,我回去研究后发现,百草萃是可以调整药方,少用些雪莲的。所以才想去与宫远徵探讨一下。”月公子脑筋转得飞快,如果可以保下雪宫的雪莲,雪长老肯定会很高兴。
“真的,那太好了!”果然,雪长老第一次眉开眼笑。
雪公子和雪重子这几天心情都很不好,雪长老一直很担心,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