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蜜

初灵趴在地毯上画太阳，彩笔在纸上涂出明晃晃的橙红色，季子攸坐在旁边，帮她把歪掉的画纸扶正，偶尔还会接过她递来的彩笔，在太阳旁边添几笔小小的云朵。初影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月亮吊坠，忽然想起早上季子攸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保温袋，里面装着她爱吃的糖炒栗子，还热得烫手。

“姐姐，你看我画的太阳！”初灵举着画纸跑过来，献宝似的递到初影面前。季子攸也跟着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颗剥好的栗子，轻轻放在初影手心：“刚剥的，还热着，你尝尝甜不甜。”初影咬了一口，栗子的甜香在嘴里散开，她抬头看向季子攸，发现他指尖沾了点栗子壳的碎屑，下意识地伸手帮他擦掉。

指尖碰到他指腹的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季子攸的耳尖悄悄红了，赶紧转身去收拾彩笔，却没忍住偷偷回头看了初影一眼，正好撞上她的目光，又赶紧转了回去，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初璟坐在一旁看杂志，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嘴角勾了勾，没说话，只是起身去厨房冲了杯热牛奶，递给初影：“别光吃栗子，喝点牛奶暖暖胃。”季子攸听见这话，也跟着起身：“我去洗点水果，初灵不是想吃草莓吗？”

等季子攸端着洗好的草莓出来时，初灵已经抱着初影的胳膊，开始念叨明天想去公园滑冰。“明天要是雪停了，咱们就去。”季子攸把草莓放在盘子里，挑了颗最大的递给初影，“我前几天路过公园，看见冰场已经开了，还租冰鞋，我帮你挑双合脚的。”

初影接过草莓，咬了一口，甜汁顺着嘴角流下来，季子攸赶紧抽了张纸巾，轻轻帮她擦掉：“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初灵看着这一幕，突然说：“子攸哥哥对姐姐真好，比哥哥还好！”初璟无奈地笑了：“你这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晚上睡觉前，初影坐在书桌前，看着脖子上的月亮吊坠，又翻出季子攸帮她整理的枫叶笔记本，里面还夹着他写的解题步骤，字迹工整又好看。她想起傍晚他在额头上的那个吻，脸颊又开始发烫，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季子攸发了条消息：“今天的栗子很好吃，草莓也很甜，谢谢你。”

没过几秒，手机就亮了，是季子攸的回复：“喜欢就好，明天早上我早点来，带你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豆浆油条，然后去公园滑冰。”后面还跟着个小月亮的表情，和她脖子上的吊坠一模一样。

初影看着消息，笑着回复了个“好”，然后把手机放在枕头边。

——

第二天清晨，初影是被楼下的敲门声叫醒的。她揉着眼睛走到窗边，正好看见季子攸站在单元楼门口，手里拎着两个保温袋，头上还沾着点没化的雪沫——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小雪，却没挡住他早到的脚步。

初影赶紧换好衣服跑下楼，刚到门口就被季子攸塞了个热乎乎的保温袋：“快拿着，豆浆还热着，油条我特意让老板多炸了两分钟，外脆里软的，你上次说喜欢这样的。”他说着，从另一个袋子里掏出副加绒的手套，帮初影戴上，“外面雪飘得密，别冻着手。”

初灵和初璟随后也下来了，初灵一看见季子攸就扑过去：“子攸哥哥！我们现在就去滑冰吗？”季子攸笑着点头，顺手把初灵的围巾又裹紧了些：“先去吃早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滑。”

早餐铺里飘着豆浆的香气，季子攸坐在初影对面，时不时帮她夹油条，还把自己碗里的茶叶蛋剥好递过去：“多吃点，滑冰费力气。”初璟看着这一幕，笑着打趣：“子攸，你这操心程度，快赶上初影的专属管家了。”季子攸挠了挠头，没反驳，只是看着初影的眼神更软了些。

到了公园冰场，季子攸先去租冰鞋，回来时手里拎着三双——他特意记着初影的鞋码，还帮初灵挑了双带卡通图案的。初影刚穿上冰鞋，没站稳，差点摔倒，季子攸赶紧伸手扶住她，掌心扣着她的腰：“别怕，我扶着你，慢慢走。”

他牵着初影的手，一步步在冰上挪，耐心得很。初灵在旁边跟着初璟慢慢滑，时不时回头喊：“姐姐，你快点呀！子攸哥哥，你别总护着姐姐，让她自己滑嘛！”季子攸笑着应：“等她站稳了，咱们再一起玩。”

滑了一会儿，初影渐渐找到了感觉，能松开季子攸的手慢慢滑几步。季子攸跟在她身后，眼睛一直盯着她，生怕她摔着。忽然，初影没注意脚下的冰缝，踉跄了一下，季子攸立刻冲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两人一起晃了晃，才稳稳站住。

“没事吧？”季子攸的声音带着点慌，低头看她的脚踝，“有没有崴到？”初影摇摇头，脸颊却红了——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落在她的后颈，暖得她心里发颤。

中午，四人找了家小餐馆吃火锅。季子攸坐在初影身边，一直帮她涮菜，还把煮好的肥牛卷放在她碗里：“这个嫩，你多吃点。”初灵看着碗里的虾滑，撅着嘴：“子攸哥哥，你也给我夹点嘛！”季子攸赶紧夹了个虾滑递过去，还帮她吹凉：“慢点吃，别烫着。”

下午雪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在雪地上洒下亮晶晶的光。季子攸拉着初影的手，在公园的小路上走，初璟和初灵跟在后面，初灵还在堆小雪人。

“初影，”季子攸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钥匙扣——是个迷你的枫叶形状，和之前他们捡的枫叶一模一样，“昨天路过文具店看见的，给你，挂在钥匙上，就像咱们一起捡的枫叶一直陪着你。”

初影接过钥匙扣，指尖蹭过上面的纹路，抬头看着季子攸，笑着说：“谢谢。”季子攸看着她的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跟我还客气什么。”

夕阳西下时，四人准备回家。季子攸帮初影拎着包，还把她的冰鞋扛在肩上，初影想自己拿，他却不让：“不重，我来就行。”初灵走在中间，一手拉着初影，一手拉着季子攸，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初影看着身边的季子攸，又看了看前面打闹的初灵和初璟，心里满是踏实的暖意。她知道，这个寒假里的每一个瞬间——清晨热乎乎的豆浆，冰场上稳稳的搀扶，手里小小的枫叶钥匙扣，都是季子攸给她的浪漫，这些细碎的温柔，早已把她的心房填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