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

周末午后，阳光透过季子攸家的玻璃窗，落在客厅的地毯上。初灵抱着新挑的太阳图案水彩笔，突然凑到两人面前：“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我在学校看同学玩过，特别有意思！”

季子攸笑着点头，从抽屉里找出个硬币：“抛硬币定顺序，正面先问，反面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第一把硬币正面朝上，轮到初灵提问，她盯着季子攸，眼睛亮晶晶的：“子攸哥哥，选真心话！你说，你最喜欢吃我和姐姐做的什么东西？”

季子攸想都没想，看向初影：“上次你俩一起煮的橘子糖水，还有初影包的蜜枣粽子——尤其是粽子里多放的那颗蜜枣，特别甜。”初灵立刻拍着手笑：“我就知道！姐姐那次偷偷多放了蜜枣，还不让我告诉你呢！”初影耳尖微微发烫，赶紧拿起硬币：“该我抛了。”

硬币反面朝上，这次轮到初影选，她看向季子攸：“大冒险吧。”季子攸挑了挑眉，等着她的要求，初影想了想，指了指桌上的彩笔：“那你就用初灵的新水彩笔，画一个你最近最想做的事的小图案。”季子攸拿起笔，在纸上轻轻画起来——是两个小人，手里各拿着一片枫叶，旁边还有个小小的风筝，风筝上画着太阳。

“想等秋天再跟你们去捡枫叶，顺便把初灵画的太阳风筝放上天。”他把画推到两人面前，初灵立刻凑过去：“我要在旁边加个小鸭子！跟我们上次喂的那只一样！”

轮到季子攸提问时，初影选了真心话。他指尖轻轻碰了碰桌上的柳叶书签，轻声问：“你笔记本里，最近新画的小图案，是哪一个呀？”初影愣了愣，想起昨晚画的枫叶钥匙扣，小声说：“是……和你书包上一样的钥匙扣。”季子攸眼睛亮了亮，嘴角弯起的弧度藏都藏不住。

最后一把，初灵被选中大冒险，季子攸让她“给旁边的人唱首你最会的儿歌”。初灵立刻拉着初影的手，奶声奶气地唱起来：“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唱到一半，还不忘拉季子攸一起，三个人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风声，甜得像刚熬好的糖浆。

玩到傍晚，初影准备回家时，季子攸把下午画的小图案折好，塞进她手里：“留着当书签吧，等秋天去捡枫叶时，咱们再画一张新的。”初影接过纸，指尖触到他画的小人，心里软软的。

走到巷口，初灵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季子攸喊：“下次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还要问你！问你最喜欢姐姐画的哪个书签！”季子攸笑着点头。

他知道，自己送给她的书签，她自己都有好好珍藏着。

——

从季子攸家回来的路上，初影把那张画着枫叶和风筝的小纸条夹进笔记本，和之前的柳叶、粽子图案挨在一起。初灵还在兴奋地念叨下次要问的问题，一会儿说要问季子攸“最喜欢的颜色是不是枫叶红”，一会儿又说要考他“记得住多少个和她们的约定”，初影听着妹妹叽叽喳喳的声音，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上的线条，嘴角一直没放下来。

周一早上，两人刚在教室坐下，季子攸就从书包里掏出个东西，悄悄推到初影桌肚里——是片压得平平整整的银杏叶，边缘还细心地剪过，像个小小的扇形。“昨天路过公园看见的，提前捡一片，秋天咱们再去捡更黄的。”他压低声音说，初影把银杏叶夹进语文书，和之前的柳叶放在一起，书页里好像都藏进了春天的风。

午休时，初灵跑来找他们，手里攥着张画纸：“我画了新的风筝！这次加了小鸭子和枫叶，咱们下次玩真心话大冒险，就定谁来放风筝好不好？”季子攸接过画纸，认真地看了半天：“画得真好，下次我带线轴，咱们去操场放，肯定能飞得比上次的纸飞机还高。”初灵听了，蹦蹦跳跳地跑回教室，初影看着两人的样子，忽然觉得，真心话大冒险里的问题和约定，好像比游戏本身更让人期待。

下午的美术课，老师让画“最开心的事”，初影拿起画笔，画了三个小人——她和季子攸手里拿着枫叶，初灵举着太阳风筝，旁边还有个小小的粽子。画完后，她悄悄把画递给季子攸看，季子攸盯着画看了半天，在旁边添了个枫叶钥匙扣，又小声说：“下次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要问你，这幅画里最甜的地方是哪里。”初影的耳尖又红了，赶紧把画收起来，心里却偷偷想好了答案——每一个有他和初灵的地方，都是最甜的。

放学路上，季子攸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糖：“昨天我妈买的，你尝尝。”初影接过糖，剥开糖纸，草莓的甜味在嘴里散开，和之前的橘子糖、蜜枣粽子一样，都是藏在日子里的甜。走到老槐树下，季子攸停下脚步：“周末要不要再玩真心话大冒险？”初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