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侄二人湖畔游乐不提,这边江宗主与众弟子也散了早课。
江枫眠阿羡,站了这么久,可以了。
魏婴忙放下沙袋,蹦蹦跳跳的活动腿脚。
江厌离没事吧,阿羡,累不累,我去给你拿些去淤的药油。
魏无羡不用不用,师姐,我没事,只是蹲得腿麻了而已,用什么药油呀,我还没那么娇贵。
魏婴嘻笑着,还翻了几个跟头。
魏无羡看,没事吧。
江枫眠你呀,可消停点吧,刚受完罚还不老实。
江厌离是啊阿羡,小心些,你腿还麻着,别摔了。
江澄你是猴子托生的吗?又翻又跳,像什么样儿?
魏无羡是,师傅,这就消停,放心师姐,就是要蹦哒几下,才能快快畅通血脉呢,师弟,怎么能说咱们是猴子呢,多丢咱莲花坞的脸呀,不好不好。
江澄谁说莲花坞了,我说得是你。
江澄竖起眉眼怒瞪魏婴。
魏无羡你刚说我是猴子,那你岂不是猴子师弟,咱们莲花坞岂不成了猴子窝,哎呀,这比喻也太不文雅了,就算要比,也该用龙啊、凤啊之类的,再不济也该用虎啊、 豹啊之类,多威武霸气,猴子,啧啧,你这品味,师兄实在不敢苟同。
江澄气得跳脚,大声叫道
江澄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莲花坞是猴子窝了,我是说你是猴子,你乱扯些什么。
魏婴却背着手,一脸的痛心疾首。
魏无羡师弟,我知道你也想提升自己的品味,但这种事是天生的,改不了,哎,也只好师兄多受累,替你担待着点了,谁让咱俩关系好呢。
江澄更气了。
江澄谁没有品味,谁和你关系好,你个猴子托生的还敢说我,你……
江枫眠江澄
听到父亲发话,江澄虽心中不忿,嘴上却也只能偃旗息鼓。
江澄是,爹,我不说了。
江枫眠阿羡,你也是的,整日嘴里没个把门,胡言乱语一气,没个大师兄的样子,再这样,我也罚你了。
江澄听得魏无羡也挨了父亲教训,又高兴起来。
江澄爹,你让他改别的尚可,让他改这个,可比登天还难,他要是能管住自己那张臭嘴,鱼儿都能上岸走路了。
魏婴可不是吗,还是师弟了解我,人生一张嘴就是要说话的呀,要是不让我说话,可比让我死了还难受。
江厌离抬袖掩唇轻笑,江枫眠无奈摇头,江澄翻了个白眼。
江澄就你一张嘴,就你话多,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江枫眠阿羡,你师娘心地不坏,只是脾气急些,对人严厉了些,你就多体量她些吧,说来,都因我之过,牵连了你。
魏无羡师傅,您别这么说,是我功法没有练好才惹师娘生气的,罚我也是应该,你可别和师娘置气,其实师娘她教我良多,虽是严厉,也是为我好的。
魏无羡师傅,您再这样说弟子可没脸当您的徒儿了,当年您救我回莲花坞,收为弟子,教导修行,才有徒儿今日,您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说罢,上前搂住江枫眠的腰,脸贴着江枫眠的胸膛。
江枫眠一叹,摸了摸魏婴的头顶。
江澄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妒火中烧,立马上前将魏婴从他爹身上扯下来,自己搂上去,仰脸嘟嘴,不由得也向着江枫眠撒娇,浑然不觉自己正在模仿魏无羡刚才的行为。
江澄爹,娘今早也骂我了,你怎么不安慰安慰我呀。
江枫眠无奈,只得也摸了摸江澄的发顶,又许了些好处,这才算完。
几人一起去用朝食,江澄扶着江枫眠手臂说这说那,江厌离与魏婴落在后面。
江厌离侧头看看,伸手牵住魏无羡的手,用力握了握。
魏无羡则对江厌离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示意他安心,自己无事。
江枫眠好了江澄,少主要有少主的样子,快松开,站好了。
江澄正说得高兴,被父亲一句话堵住,便有些丧气。
江澄是,爹,我不说了。
后退几步,和魏无羡江厌离一处走。
看见魏无羡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似乎在嘲笑自己,顿觉气不打一处来。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我江澄,堂堂莲花坞少主,竟然做出撒娇卖痴这种丢脸行为,肯定是被魏无羡这个不要脸皮的带偏了。
羞恼交加之下,趁江枫眠背对着自己几人,迅速用胳膊肘狠狠捅了魏婴一下。
魏婴吃痛,却未叫出声,只用手捂住胸口,用夸张的表情的向江厌离撒娇,装可怜,江厌离一面忍笑,一面帮他揉胸口,江澄见状,气得白眼翻得更大了。
江枫眠背着手走在前面,对身后孩子们的打闹佯作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