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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点香槟沫消散在夜色里，程纭嘉蜷在堆满礼物的床铺上.
苏栀琳的油画在月光中流淌着磷火般的幽蓝，她摸到画框背面藏着的小字.
「致我们的精神镇定剂」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特殊关注的提示音连成密语.
程纭嘉点开加密相册，去年今日的影像跳出来.
空荡的寝室里，她独自对着便利店蛋糕比耶，窗外是倾盆暴雨.
此刻，巴黎的晨光正爬上邓黎的窗台，成都的星砂仍在油画上闪烁.
程纭嘉将树脂螺丝钉贴在胸口，铁塔的锈味与薰衣草香织成张柔软的网.
23岁的第一个秘密，是假装不知道门外那些徘徊的脚步.
次日校园论坛热帖：
#震惊！某女生宿舍惊现量子投影技术#
#论当代男大学生的凌晨蹲守行为#
89695590“全体起立！奏校歌！”
程纭嘉把咬了一半的奶黄包塞进帆布包，跟着乌泱泱的人群站起来.
姜芷槿凑过来咬耳朵.
姜芷槿“你猜今年校长衬衫会不会又是死亡芭比粉？”
程纭嘉.“赌五包辣条，绝对是他夫人送的七夕礼物。”
程纭嘉话音刚落，主席台上果然出现一抹骚气的粉红色.
地中海发型的校长扶着话筒清嗓子，底下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憋笑声.
校长“同学们，金秋九月...”
石凯.“来了来了，经典开场白。”
后排传来石凯标志性的美声嘀咕.
石凯.“我赌三分钟之内必提新建的3D打印实验室。”
果然，校长眼镜片开始反光.
校长“今年我们与麻省理工合作的人工智能实验室...”
姜芷槿趁机戳程纭嘉腰眼.
姜芷槿“快看第三排！你家老齐在偷吃薄荷糖！”
程纭嘉假装没听见，余光却瞥见候场区的齐思钧正把绿色糖纸揉成小球.
他今天打了灰蓝条纹领带，是去年她送的生日礼物.
校长“最后...特别提醒新生...”
校长突然提高音量.
校长“南校区天鹅湖最近在培育黑天鹅，禁止投喂！”
校长“上届有同学被啄坏手机，维修费比学费还贵！”
全场爆笑中，程纭嘉手机震了一下.
妈妈发来语音.
迟梦初“宝贝生日快乐！记得把蛋糕分给室友...”
她慌忙按灭屏幕，抬头正撞上齐思钧望过来的目光.
他迅速扭头跟工作人员说话，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
齐思钧.“接下来有请校友代表发言。”
齐思钧接过话筒时，底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齐思钧.“下面有请影视编导系优秀毕业生，青年导演陆沉舟学长致辞！”
齐思钧.“陆沉舟导演去年刚获得金狮奖最佳新人...”
齐思钧清朗的声音从音响里炸开，正在偷玩手机的程纭嘉手一抖.
差点把可乐洒在姜芷槿新买的JK裙上.
表演系系花尖叫着跳起来.
姜芷槿“程纭嘉！这可是我抢了三天预售的限量款！”
程纭嘉.“抱歉抱歉，老齐这嗓门也太...”
程纭嘉手忙脚乱掏纸巾，突然被前排转身的男生打断动作.
何运晨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
何运晨.“程同学，上周你交的《电车难题逆向论证》...”
程纭嘉.“何大律师饶命！”
程纭嘉双手合十.
程纭嘉.“今天是我生日，能给个赦免权吗？”
何运晨.“辩论场外不聊公事。”
何运晨变魔术似的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支棒棒糖.
何运晨.“但作为交换...”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辩论社纳新群的二维码.
龙套“卧槽活的导演！”
后排男生突然嚎了一嗓子，把昏昏欲睡的人群惊醒.
姜芷槿突然抓住程纭嘉胳膊.
姜芷槿“快看！这就是去年金狮奖最佳新人导演！”
舞台上的男人穿着黑色风衣，右耳银质耳钉在追光灯下闪过冷光.
姜芷槿疯狂摇晃程纭嘉胳膊.
姜芷槿“快帮我看看睫毛膏晕没晕？”
程纭嘉眯起眼睛.
程纭嘉.“这人好眼熟...”
姜芷槿“眼熟个鬼啦！上周咱们看的悬疑片《暗河》就是他拍的！”
程纭嘉正要摸小镜子，突然发现台上男人的视线穿过晃动的手机海直射过来.
陆沉舟调整话筒高度的动作顿了顿，右手无意识摩挲着左腕银色表带.
这个动作让她莫名想起蒲熠星盘核桃时的习惯.
陆沉舟“同学们好，我是烧坏过三台摄影机的陆沉舟。”
低音炮炸响的瞬间，前排女生集体倒吸冷气.
程纭嘉看到曹恩齐不知何时溜到前排，正举着手机假装自拍.
镜头分明对着她这个方向.
姜芷槿激动得直掐她大腿.
姜芷槿“听说这次回母校是要为新电影选角！”
台上传来低沉的男声.
陆沉舟“我要找的不是演员，是镜像。”
陆沉舟的指尖划过麦克风，刺耳的电流声让后排学生集体缩脖子.
陆沉舟“女主角需要会拉《茨冈狂想曲》.”
陆沉舟“不是摆姿势装样子，是真正能上交响乐团台面的。”
礼堂瞬间炸开锅.
程纭嘉感觉姜芷槿的指甲快掐进自己肉里.
姜芷槿“你小提琴十级对吧？机会啊！”
程纭嘉.“别闹，人家要的是表演系...”
程纭嘉话没说完，突然发现陆沉舟的视线正穿过人群锁定自己.
那种被X光扫描般的注视让她后背发毛.
恍惚想起上次在“九重紫”跟周峻纬发现蒲熠星时的眼神.
散场时人潮汹涌，程纭嘉被挤得东倒西歪.
何运晨.“小心。”
何运晨伸手替她挡开横冲直撞的男生，蓝闪蝶胸针差点勾住她头发.
何运晨.“需要护送服务吗？时薪只要...”
齐思钧.“老何你又欺负小学妹！”
齐思钧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还攥着主持稿.
齐思钧.“寿星今天归我管，您请回吧。”
他自然地接过程纭嘉的帆布包，却在碰到她手指时触电般缩回手.
姜芷槿翻了个惊天大白眼.
姜芷槿“你俩能不能别每次见面都演'最熟悉的陌生人'？”
姜芷槿“我都替你们胃疼。”
三人吵吵闹闹走到梧桐大道，突然被一道阴影拦住去路.
陆沉舟不知何时抄了近道，风衣下摆还沾着灌木丛的落叶.
陆沉舟“程同学，方便聊两句吗？”
姜芷槿“导演好！我是表演系大三的姜芷槿！”
闺蜜瞬间切换营业模式.
姜芷槿“我拿过全国大学生戏剧节最佳女配...”
陆沉舟“抱歉，我在和程同学说话。”
陆沉舟的直球打得姜芷槿表情凝固.
陆沉舟“这是我的名片，明天下午两点来试镜。”
程纭嘉盯着烫金名片直摆手.
程纭嘉.“您可能误会了，我是法语系的...”
陆沉舟“十二岁就能把《仲夏夜之梦》哭戏演到全场鼓掌的人，改行学法语才叫误会。”
陆沉舟从钱包抽出一张泛黄节目单，程纭嘉童年照旁用红笔画了个歪歪扭叉的栀子花.
姜芷槿倒吸冷气.
姜芷槿“这不是咱们初中夏令营...”
话说到一半突然闭嘴.
程纭嘉.“你怎么会有这个？”
程纭嘉觉得嗓子发干.
那年她弄丢母亲送的八音盒，躲在后台哭到差点脱水.
陆沉舟“因为...”
陆沉舟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机车轰鸣.
曹恩齐骑着改装过的川崎H2冲上步行道，在保安的怒吼声中甩尾急停.
曹恩齐.“纭嘉！老唐说你在礼堂...”
他摘下头盔才看见现场诡异的三人组.
姜芷槿突然拽过程纭嘉就跑.
姜芷槿“导演我们明天准时到！”
程纭嘉.“你疯了？”
程纭嘉被拖得踉踉跄跄.
程纭嘉.“我不会演戏！”
姜芷槿“但我会啊！”
姜芷槿边跑边回头瞪曹恩齐.
姜芷槿“那家伙看你的眼神跟饿狼似的，不跑等着被生吞？”
姜芷槿“再说...”
她突然刹住脚步，晃了晃不知何时顺来的名片.
姜芷槿“万一人导演明天发现选错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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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暖橙.乃文叔好帅哈哈
易暖橙.而且之前看他在五哈的时候也特别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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