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觉得我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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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战局因为屠夫的加入,司空长风已略显劣势,渐渐地有些吃力。
上官浅你待在这,我去帮他。
随后,上官浅脚尖一点,借着栏杆的力道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司空长风身侧。
上官浅还能活吗?
司空长风还不至于到黄泉。
虽然时日无多,但不是现在。
上官浅眼神一凛,揉了揉已经有些酸的腕骨。
上官浅那就动手。
司空长风右脚后撤一步,手上使力将长枪刺了出去。
上官浅拦下屠夫的去路,在后者凶光毕露的眼神中勾唇一笑,抬手抚去散落额前的碎发。
上官浅忘记告诉你了,你的对手是我。
上官浅若是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那个金口阎罗言千岁,对吗?
金口阎罗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多此一举妄图拦我的路?
上官浅那你凭什么觉得我打不过你?
刀光剑影,一抹剑光映照出她略有些冷清的面容,二人纠缠之间,言千岁的胳膊上不幸挂彩。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刀剑相抵,擦出一点火星的痕迹。
这武功路数于细微之处可见故人的影子,想起来到柴桑城后失踪的某人,言千岁瞳孔微缩。
金口阎罗是你!
上官浅看来被发现了。
那便更不能留。

倏忽,上官浅握着剑的手青筋凸显,一脚踢在言千岁的伤口上,砰地一声,言千岁撞碎屏风,整个人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上官浅提着剑,一步一步缓缓走近,一闪而过的剑光闪过她的眼眸,上官浅面色未变,剑尖直入言千岁的胸口。
言千岁,卒。
他到死,也没能说出她的身份。
上官浅还打吗?
上官浅捞起一旁掉落的剑鞘,垂下眼皮,昳丽的五官仿佛隐在一片阴影里。
对上一双透寒的双眸,红衣女子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服,毫无刚刚的气焰。
上官浅晏家派了四个高手,两个在酒肆还有两个在外面。
空气中打斗的痕迹未消,趴在柱子后的白东君悄悄探出头,眼睛一弯朝一楼招手。
司空长风多谢姑娘。
司空长风抬起头,话语之中尚带着兴奋。
司空长风不知可否告知姑娘的姓名?
上官浅你很好奇吗?
她直视着眼前少年的眼睛,上官浅看了几秒后忽然抬起手握着他的腕骨。
司空长风微微瞪大眼睛,但并未推开。
上官浅你要死了?
她有些讶异,于二楼时她观察过眼前的少年,枪法不全但很有天赋。
但不曾想却是个短命的,上官浅本以为这小子是受了伤,谁曾想是心脉不全。
司空长风应该还有些时日吧。
他也不确定还有几日,但总归还是要死的。
上官浅啧了一声,听着二楼上几不可查的声音,而后便叹了一口气。
上官浅可惜了。
上官浅瞥了楼梯上下来的白东君一眼,而后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说
上官浅若是下次见面你还活着,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侧,密密麻麻的细酥感穿过四肢百骸,司空长风的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