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归酒肆的一应陈设尽数被破坏,她脚步落下,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年,缓缓抬手解开面纱。
面纱之下,是一张女子秾丽的面容。
司空长风顿时愣在原地,原来面纱之下是一张更好看的面容。
司空长风仙子……
就好像天上的仙子一般。
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上官浅轻笑一声。
上官浅我不是仙子。
她将面纱握在手里,侧身瞥向二楼的某处方向,如清风入耳。
上官浅晏家的杀手都走了,阁下还不打算现身吗?
下一刻,一阵魔性的笑声从二楼传来。
上官浅嫌弃地瞥了一眼,轻轻捏着自己的耳朵,不再理会那道声音,慢悠悠地说道。
上官浅看来,阁下便是八公子之一了?
“好眼力。”
听着那道笑声,上官浅忍无可忍,抬手挥起一道剑气直冲二楼。
上官浅真难听。
雷梦杀诶,我好歹也是百晓堂所列公子榜八公子之一。
雷梦杀再说了,你都把这两小子救了,哪还有我出场的机会啊?
早在晏家杀手动手之时,他便得到消息望这里而来,可谁知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出手了。
还是个戴面纱的女子。
不过此刻已然不是了,雷梦杀双手抱臂。
雷梦杀不过阁下到底是谁的人?
难不成,也是老七的人?
闻言,上官浅戏谑地看了一眼雷梦杀。

上官浅好奇心太重会害死人的。
随后便将自己的剑插回剑鞘,抬脚离开了东归酒肆。
此后他二人的生死便与自己无关。
上官浅如是想。
……
日落西山,群鸦南飞。
青松客栈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她提着剑,缓步走向二楼,苏暮雨侧身看了一眼,停下脚步。
苏暮雨你的衣服,脏了。
他记得她,那个伞下回眸的女子。
初见时白衣胜雪,再见时白衣沾血。
苏暮雨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她本来就和自己是一类人。
上官浅谢谢。
上官浅敛了敛眉,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裙摆,那大概是言千岁的血吧,死了也不会挑地方。
上官浅暗河不是对西南道有意吗?
苏暮雨你错了。
上官浅不明白他的意思。
苏暮雨不是暗河有意西南道,而是这天下势力都想分一杯羹。
回到房间里的苏昌河没能见到苏暮雨,转个身的功夫便看见苏暮雨正在和一个女子说话,他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走了过来。
他居然看见了?
他居然看见了!
他居然看见了。
苏暮雨这小子居然主动和女子说话了。
苏昌河喂,不介绍介绍?
苏昌河亲昵地搭在苏暮雨肩膀上,在后者一个警告的眼神下讪讪收回了手。
上官浅阁下是?
苏昌河我……
苏暮雨他不重要。
苏暮雨出声打断苏昌河的介绍,成功收获后者的一个没什么警告力的眼神。
她扫了一眼苏昌河,脑海中寻找着暗河的信息,而后挑了挑眉。
上官浅送葬师苏昌河?
闻言,苏昌河眼睛一亮,戏谑地看了一眼苏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