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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暂缓

谁俘谁心

当格雷塔再一次见到信件的时候,她会回忆起那个相遇的夜晚,也会想起自己曾经与友人相遇的场景…

一刻也没有犹豫,艾瑟尔立马小步快跑上楼来到了门口,她微喘几口气,平稳好自己的呼吸,轻轻推开了房门。

远远看去,爱丽丝静静地躺在床远离窗户的一侧,身旁,格雷塔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到来显得有些疑惑而又并不太在意,继续闭上眼睛,像是在做什么法术一样,慢步来到床头,她看到自己昨天才编好的花环已经有些枯萎,顺着往下看去:

那先前还红扑扑充满活力的小脸变得苍白而又无力,面色平静,粉润的嘴唇发白,娇小的身躯时不时有些发抖,仿佛她在冰天雪地而不是温暖的房间中一般,就连本该充满光泽的头发也在病态的身躯下显得愈发枯燥…

艾瑟尔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用眼神看了看一旁的格雷塔,希望能给她点什么命令,可对方一直沉默不语,那一直冷漠的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她只好再缓步走回,想着去厨房找赫斯帮忙做点什么吃的也好…

可刚出门口,格雷塔竟然也跟着她轻声走了出来,关上房门,说到:

“小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但是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少见她最好。”

“好…都是我不好,昨天没给她第一时间添一件衣服…”

艾瑟尔低下头去,心里充满了难过和愧疚。

“原来是这样…倒也不全怪你,毕竟小姐的病…就算没有外因,一年也会发个几次…”

在艾瑟尔诧异而又疑惑的眼神中,格雷塔又缓步向前走去,像是身边没有她这个人一样,看了看远处的窗外喃喃自语到:

“越来越频繁了…当真就像赫斯之前看到的那样…”

她那以往看不透的眼神里竟显现出一丝激动的神色,艾瑟尔也不敢继续追问,只得站在旁边呆呆的站着,偶尔轻轻推开房门看看小姑娘的情况,直到过了小一阵子,对方才转过身来扭头说到:

“好了…你去做点吃的吧,小姐她需要…等等!”

格雷塔突然大步向前,艾瑟尔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呆站在原地,接着便被对方用力拽住脖领,差点被直接放倒在地,一股魔力让她再也支撑不住,被压倒在地,同时能感受到另一股魔力让自己动弹不得,直觉告诉她,脖子上,也好像有着如同利刃一般的东西架着…

“…说!你的魔力是怎么又恢复的!”

对方那凶狠的语气紧紧压迫着艾瑟尔那原本就紧张不已的心情,能听得出来,格雷塔这次很是生气,甚至比上次抓到她还要更加恼怒,那可怕的眼神仿佛一头盯着猎物的影兽一般狰狞。

“我…我…不知道…”

这倒是实话,要不是刚刚对方的逼问,她还真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恢复了一些魔力,但就从昨天晚上的情况下来看,她能感受到自己只是恢复了很少的一丢丢,连二十分之一都没有,也就只有对方那敏锐的感知力一下子探察到了,不然她自己要不仔细摸索都察觉不到…

格雷塔没有继续问下去,但是依旧死死压在她身上,伸手一挥,一阵远比之前感受强烈的光芒在艾瑟尔头上涌动,过了许久才停下…

“可恶啊…呼,还真没有呢…”

格雷塔又伸出手,一阵寒意用上艾瑟尔心头,不过那是物理上的, 她能透过撩开的衣服下一样看到自己小腹上那个隐约发着白光的的法阵…

“应该就是这个…”

格雷塔用手捣鼓了半天,释放了好多艾瑟尔看不懂的法术和法阵,但是很显然,除了消耗她自己的魔力和体力,无一例外的失败了,也让艾瑟尔感到好几次如针扎一般的痛苦,浑身不自在。

“这可真是奇怪啊…”

格雷塔已然是气喘吁吁的说到,但她显然还是不想放弃,再度释放了一阵艾瑟尔十分熟悉的法术,是那种抽空魔力用的。

“啊…”

虽然很少,但是魔力被抽干的瞬间她还是能够清晰的的感觉到一股脱力感,有些支撑不住,倒在扶手上,和同样气喘吁吁的格雷塔对视着…

“好…快去端早饭吧…还有我那份…”

格雷塔勉强打起精神发出了命令,随后撑着墙慢慢走回了房内,艾瑟尔在小歇一会之后也缓缓抬起脚步。

“真是的…我又不会做什么事…还那么粗暴!搞的我们两个都累死了…”

哪怕是已经走下了楼梯,艾瑟尔依旧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抱怨到,想着该怎么才能调解好这突如其来的事件。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唉…希望赫斯那边的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奇怪的是,厨房里空无一人,刚刚还在的赫斯消失了,从关上的小门来看,似乎是去了庭院。

“唉…还得我自己来…”

艾瑟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把粥盛到碗里,刚想着吃,又害怕送晚了可能延误小家伙的病情,赶紧再盛了两碗端上去,她还特意多给一碗加了点黑糖,还不忘再带上一小瓶温水。

“嘿~这下你可找不出我的问题了吧~没准你压根就没想到这一点~”

在略显骄傲心情下她悄悄打开了门。

小家伙仍可怜的躺在在床上一动不动,格雷塔依旧坐在那把椅子上,略显疲惫的盯了她一眼,示意把食物放在桌子上

艾瑟尔缓缓把两碗粥从篮子里,然而,正当她准备开动时,格雷塔却伸手把自己面前的那碗推了出去,把艾瑟尔面前的那碗拿了过来,这让艾瑟尔有些疑惑,但是肚子里的饥饿迫使她先放弃思考转而先吃早饭,小口小口收着声音的喝了起来,而直到她喝了小半碗,格雷塔才也一样轻轻的端起碗来…

粥喝下去热呼呼的 整个身子也随之暖起来,自己的疲惫似乎是随着肚子被填饱而减轻了,有些力气去准备好去整理餐具。

“等会在收拾吧,我有预感,小姐快要醒了…”

格雷塔说完,继续闭上眼睛,仿佛又陷入之前的状态,又似乎是之前的疲惫让她在休息…

“唉…”

艾瑟尔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会好起来的,说来也巧,无意间的一瞥,她发现爱丽丝的手有微微摆动,看起来还真是快要醒了。

“嗯…”

随着一阵阵微弱的呻吟声,那对闭合的小眼逐渐睁开了,虽然没有往日的活泼,看到她的一瞬间却依旧明亮。

“姐姐…”

“好了,别说话了,”

格雷塔制止了想要挣扎起身的小家伙,艾瑟尔赶紧转身准备好水,回头却发现格雷塔已经抢先一步用法力倒了一小碗水正在,甚至她还准备了更好看的瓶子…

“也对,她处理这事比我可有经验多了…”

艾瑟尔无奈的感慨到,只能心里安慰自己至少等会不用再下楼拿水。小家伙喝了几口,咳嗽了几声,格雷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感受对方的温度。

“嗯…还好,没那么严重了…小姐饿不饿啊~”

“嗯…”

这回倒是轮到艾瑟尔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心中欢喜的把碗端了过去,看着格雷塔用亲自用手把粥送入小家伙的口中,不过,看爱丽丝的眼神,似乎…

“是不是…想让她来喂你啊…”

在那双小眼睛亮晶晶的盯了艾瑟尔好一会后,格雷塔停下手说道,语气里透露着一股无奈和自嘲。

“好啊~就让姐姐来吧~”

一看就是饿坏了,艾瑟尔一勺勺的喂出,都被她快速的吞下,

“嘿~我就知道放糖有用~”

在精灵将官那喜悦的心情中,一小碗粥被一口口吃光了,爱丽丝还不舍的舔了舔嘴唇,一股意犹未尽的样子。

“好了,再睡一会吧,好好休息养病。”

格雷塔才刚说完,艾瑟尔就感觉脖子上一阵拖拽感,不用看就知道是那胳膊把自己死死锁住往下拉,再低下头一看,除了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以外的动作,还有着仿佛没有被病痛的期待目光…

见状,她也只好顺从对方的意思,缓缓躺下,轻轻用臂膀把对方搂入怀里,另一只手盖上被子再轻抚后背,安稳她慢慢闭上双眼,看着那恬静的小脸和安详的面孔,身体还能感受到那匀称的呼吸,就像是怀里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影兽崽子,真是可爱极了!艾瑟尔心头渐渐涌上一股暖意,刚好自己也有点累了,那就静静的一起入眠吧~

“就只是一小会…等会还得起来帮赫斯去做饭呢…”

不过随着床铺传来的又一阵,响动格雷塔也翻了上来,看样子不光是要看护,还想要一同入睡,她从另一边伸出一只手,这还是艾瑟尔第一次和她同床共寝呢,让自己心里感觉既奇怪又紧张…

或许是温暖的房间让人逐渐变得贪睡,又或者是上午的劳累过于疲惫,甚至可能是怀里的小东西柔软又舒服,让本来只是想小憇一会的艾瑟尔睡了好一阵子,在这个安详的环境里,她却是什么也没有梦到,只是感觉自己如同躺在一团棉花上轻盈自在,怀里暖洋洋的,真希望能一辈子都这么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直到一阵香气传来,她才逐渐从温柔的睡眠里缓缓醒来,看样子,是赫斯已经开始做饭了,她想挣扎着起床帮忙,却发现自己肩头已然被牢牢锁着,爱丽丝竟在睡梦中把她整个搂着,双手双脚缠在一起,她稍微一用力,反而让对方缠的更紧了…

“好吧…可怜的赫斯要单独完成午饭了…”

艾瑟尔正望向天花板,在心中祈祷之际,脸上传来的阵阵热气让她不由得偷偷向身旁瞄去:

原来是刚刚自己挪动的缘故,不知不觉让爱丽丝的脸更加靠近自己,近到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而透过这股温热的气息,她能察觉到爱丽丝的病情应该是正在好转,气息有些许动乱但是整体偏向匀称,比上午看到的时候要好很多,也不再有那股抖动了,体温也比最初稍降,看来是有好转了…

当然,她能体会到的,不只是身体状况…

虽然已经进行了更深入的交流,但是这么近距离的长时间接触倒还是头一次,哪怕只是静静躺在一起她都会感到一股熟悉而又不同以往的感觉缓缓涌上心头,生出一股暖意和刺激感,仿佛耳边有个声音在催促她,让她更进一步一样…

“…我,我都在想些什么呀…”

艾瑟尔扭过头去,想要拜托这一切,却不料爱丽丝顺势靠过来,脑袋贴得更近了,嘴里还“嗯…”的嘟囔着,仿佛是一只睡眠中的小猫一样。

艾瑟尔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对方被刺激再做出什么动作来,想着向窗外望去看看风景缓解压力,却又不敢大幅度扭动身体,只好睁大眼睛抬头看着天花板,看久了又感觉无聊,再度闭上眼睛想用睡眠来让自己忘却这一切,却被那股热流刮的脸上痒痒的,心里也跟着痒痒起来,脑海里也因此中断不了思考,全都是一些奇怪的想法,折磨的她更睡不着了…

经历了半天的折磨之后,艾瑟尔感觉自己都快要发烧了,她能感觉自己的脸颊变得越来越热,心里也在不停颤抖,仿佛她不去做些什么就缓解不了这股紧张感一样…

就在她睡也不是,醒也不是的情况下,门突然“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一束金发犹如希望的闪光一般慢慢探了进来,正是一直念念不忘的赫斯悄摸探查了进来,艾瑟尔赶紧稍微用力诺了一下身子,好让她只看到自己,所幸赫斯没有注意到爱丽丝,只是一眼就看到了格雷塔,后者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睁开了双眼,对着赫斯使了个眼色,那道金发又再度小声退了出去…

“应该是午饭好了吧~”

艾瑟尔心情愉悦的想,这一上午的煎熬让她全身心都感到了劳苦,虽然刚刚的睡眠可以缓解精神上的疲劳,但却缓解不了肉体上的饥饿,哪怕是她曾经出征的时候,一顿热饭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希望会感觉好起来的~而且自己也终于可以摆脱这种矛盾的心理状态,好好的正常思考了~

此刻的欣喜和考虑让她没有注意到赫斯临走前的脚步声与关门声,更没有注意到这声音无意间穿透了屋门,唤醒了一个沉睡已久的灵魂~甚至没能发现那双紧闭的小眼正在逐渐打开,开始散发着活力的光芒…

“姐姐…好~”

脸上突然遇袭,让她猛的震住了,温热的感觉无论经过多少次依旧让那敏感的身体无意识的呆住了,而且她还感受到自己腹部之上也受到了偷袭,幸亏对方大病未愈,速度远不如前,同时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突袭,让反应力也有所提升,不然就被得逞了呢…

“哼~”

没有成功的小家伙在嘴里不满的嘟囔着,可能是由于一旁有格雷塔的存在让她没有再继续尝试,反而是让双手慢慢退回,但是不忘临走前狠狠掐一把,像是在发泄似的让艾瑟尔忍不住轻轻“啊!”地叫了一声才满意的撤了出去,看那副古灵精怪的小表情和吐出来的小舌头,艾瑟尔心里顿时感觉还是让她病的严重一些更好…

“好了,都别闹了,小姐感觉身体如何了?”

格雷塔用严肃而又不失关怀的语气问候着爱丽丝,后者一边揉着迷糊的双眼一边回答到:

“好多了…(哈欠)有点渴…(艾瑟尔这次及时的端上了水)咕咚咕咚…(咕噜噜~)我好饿呀,有什么东西吃嘛?”

“当然有啦~”

随着一阵清脆而又悦耳的声音传来,熟悉的感觉如同美妙的餐铃声一般涌入艾瑟尔的心头,门再度缓缓打开,金发白裙的身影推着一小辆餐车慢慢走了进来。

“来吃午饭吧~小姐~”

赫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餐车上封住的盖子,一个个小碗盛着艾瑟尔没见过的食物缓缓出现在她眼前,带有着一股特别的气息飘荡进她的内心。

那种浓郁的香气仿佛以一种神秘的方式在空气中流动着,让人无法抗拒。“咕噜噜”的声音同时响起,爱丽丝和艾瑟尔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只有后者凭借自己高超的听力察觉到其实还有第三个来源…

“好啦~接着好好休息吧~小姐~”

在结束了温暖而又舒服的一餐后,赫斯帮爱丽丝擦了擦嘴,又再次给她盖上小被子,让她好好睡觉修养身体。

“呼~”

最后一碗清汤喝下去的感觉真好,让艾瑟尔感觉无比舒适,联想起上午的休眠,她觉得自己好久没有经历过这么祥和的时光了,自打她被格雷塔逮到…或者说是从自己解开了封印,一直提心吊胆的寻找时机逃跑,再回想起来,甚至是从自己被抓入牢里那个时刻就开始了吧…

“那个…能不能麻烦帮帮我收拾一下呢~”

赫斯突然转过头来笑眯眯的对着艾瑟尔问到,但是能明显看出来她话里有话,眼睛里也透露出着奇怪的感觉,这让艾瑟尔感到对方明显是想对自己有什么话说,刚想说些什么安慰好爱丽丝,却发现对方已经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她轻轻把小脑袋移到格雷塔的怀里抱好,再缓缓爬下床…

“抱歉…我一开始确实是要来帮忙的…结果小姐她非要缠着我,一不小心,我就…睡过头了。”

刚出门,艾瑟尔就在路上不忘道歉,不过看样子赫斯并不是来说这事的,但她一直一言不发,带着艾瑟尔开始收拾东西,直到收拾完玩具屋后又再一次坐在前庭的椅子上时,赫斯才开口到:

“不是要说那件事啦…”

“那是…?”

艾瑟尔非常疑惑,对她而言,似乎就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值得特意讨论了,难道是自己这事?

“嗯…您觉得刚刚的饭菜味道合适嘛?”

赫斯扭捏了半天,才缓缓从嘴里挤出来这句话,艾瑟尔这下放心了,原来只是对食物上的问题啊,想必是爱丽丝生病加上她一个人做菜,有什么忧虑吧。

“没问题的,今天的饭菜很是可口,我看小姐她吃的也很香甜,有机会我还要学习一下呢~”

赫斯看起来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接着问到:

“谢谢~那晚上怎么样?我有几个新点子想试试,咱们一起把它们实现吧~”

“好,没问题的。”

艾瑟尔应声答道,觉得自己也确实应该好好帮帮赫斯,这几天她都在背后有帮助自己啊,而且…用一顿饭菜没准能把格雷塔的关系搞好,那个家伙因为上午的事情关系估计又变差了呢。

“好~对了,你感觉最近的生活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赫斯又无意间问到,艾瑟尔随即脱口而出:

“挺好的,我…在这生活的很…开心…只是…对环境还不太熟悉,还不完全清楚小姐和格雷塔女士的喜好。”

艾瑟尔想了想,还是不要把她和格雷塔之间的矛盾说出来了,便转换了个话题,从而让自己既没有直接说出真实情况又能套出来对方的爱好去进行弥补,还没准能再把这地方彻底摸清楚呢。

“啊~这样啊,那并不是很困难的,等到晚上我来好好调…教导教导你就会了~对了,感觉在我们这里和精灵那里的生活对比怎么样啊~”

“这…实际上我也没和白精灵有什么太多交际,但是要说生活质量的话,那肯定是这里好多了。”

还是坦荡荡把实话说出来吧,省得对方找出自己的漏洞,而且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合适的对口,真就像女王说的那样,自己不太擅长撒谎呢…

“嗯…你觉得你的族人…那些精灵会遭受到危险嘛?或者说,你担心他们的处境嘛?”

赫斯冷不丁说出来的这一番话,倒是让艾瑟尔有些猝不及防,只好一边思考一边应答:

“这个嘛…我自己的种族是有些担心…但是还好,白精灵本身也身处战争,不过我想他们应该能有好的对策吧,虽然…虽然她们是来求助的,但是少了我一个想必问题也不大。”

赫斯看起来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但是表情变得又有些笑容,她却又没有继续问下去,再接着问了些食物方面的问题后便带着艾瑟尔返回了城堡…

“这些东西应该够用了吧…”

拎起几个包裹,艾瑟尔快步从货房赶回厨房,不料却又在拐角处听到了脚步声,随即差一点撞上…

“小心一点,别跑得那么快!”

在格雷塔的指责下,艾瑟尔灰溜溜的慢下步伐继续赶路,无意间眯了一眼,似乎她的手里有封信件,又听到了对方留下的话语:

“好好的留在这吧,精灵…小姐她…真的很在意你。”

“应该…可以吧…”

在厨房忙活了半天的艾瑟尔依旧拿不准自己制作的菜品能不能符合格雷塔的口味,而赫斯忙着出去找东西了,自己又不知道是否正确的完成了步骤,真是令人发愁啊…

“嘿…姐姐~该加入这个了~”

稚嫩而又微小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旁,刚刚一直沉迷于思考的艾瑟尔这才注意到穿着粉色睡衣的爱丽丝早已站在一旁的小凳子上,露出一丝微笑。

“这道菜格雷塔很爱吃~当然我也很喜欢…所以就记了些方法…”

俏皮的小眼神中充满了骄傲与自信,就快要把“快夸夸我”写在脸上了,让艾瑟尔一边佩服的加入调料的同时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居然技不如…一个小女孩啊…

“味道不错嘛~”

尝下菜品后,在艾瑟尔假装不注意和爱丽丝期盼的眼光中,慢慢放下勺子的格雷塔说出了肯定的语句,虽然她没有过多的赞美或是表扬,但在艾瑟尔回头对视一眼中,已经不见那份冷漠与敌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柔和与信任,似乎她已经原谅了艾瑟尔的逃离…

在看着眼前的一幕,艾瑟尔的心情也开心了许多,她感觉,自己同她们的关系好了许多,而另一边对局势的看开,又让她不在那么担惊受怕,而是坦然面对这一切,她缓缓走向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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