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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久逢

谁俘谁心

“与友人的重逢总是令人激动的~期待我们的再次相聚。”多年以前,当格雷塔听到这话时,她不会想到这在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也不会意识到会发生两次,更没有想到会涉及到两个人…

“这也太急了,她的病才好了没多久!”

“我有什么办法,谁叫他那么着急…”

快速的“哒哒哒”的马蹄声也无法压制住这时不时爆发的争吵声,似乎她们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一致一样…

艾瑟尔在后排用自己的好耳朵听清了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把爱丽丝搂在怀里,好让她安心睡着…

“…那这是我的问题嘛?你去试试和那个老顽固还有叼嘴小人沟通!”

“可是再怎么说…”

“我没办法,这事不止和咱们几个人有关,还牵扯到好多东西…”

“小声点…别吵到了小姐…”

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爱丽丝,让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回忆起来这突发的事件:

“什么?要去见陛下!现在?”

赫斯一脸惊讶的问道,面对刚刚回家的格雷塔的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可是,可是小姐她的病才刚刚有些好转没多久啊…”

“不行!他的态度非常坚决…不容反驳…”

格雷塔一边检查了爱丽丝的状况,一边抱怨着,时不时揉了揉有些发黑的眼角。

“还有那个该死的阿戈斯,说什么这是得了相思病,非要见见国王才好…我看是他是得了和死神的相思病吧!”

艾瑟尔想插上句话,但是看到格雷塔那愤恨的脸色便明智的闭上了嘴,看着还有些蔫巴的小姑娘,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份同情…和痛苦…

“…还好,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小姐你想不想去见陛下啊~”

格雷塔在检查过后尽力温柔的发问,也似乎是在安慰她自己一般。

“不,我不能让你带她走!”

赫斯态度坚决,伸出手阻挡格雷塔的动作。眼见二人可能爆发争吵,爱丽丝突然轻声说道:

“别喊了,我…我想去见父王…”

回忆至此,艾瑟尔仍然忍不住感叹这事情来的莫名其妙,也疑惑为什么格雷塔会那么的急躁,同时郁闷地看向窗外的风雪,这大雪从那天晚上就开始下,一直没停过,也就刚刚才好转了一点点,现在却又是开始变大起来…

前面的两个人还在争吵个不停,她也无心再听,看着怀里那可怜的小家伙,艾瑟尔又忍不住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披上,希望能用温暖能让对方变得安心,让她的身体能不被寒冷所侵蚀,在打了个寒颤后,她也昏昏沉沉的眯起了眼…

再度睁开眼睛,能感受到马车的速度变慢了许多,轻轻拉开帘子,一座雄伟的建筑映入眼帘,尖顶与塔楼的风格和城堡很是类似,但相比之下要高大了许多。

“这应该…就是王宫了吧…”

通过路上稀稀松松的人群和周边冷冰冰的氛围,艾瑟尔判断她们一定是和自己那天晚上一样从一个侧门或者后门进来的,随着道路前行,闪过的几个卫兵看起来装备比花园里的要精良许多,也让她不由得从内心下意识的开始紧张起来,在艾瑟尔忐忑不安的心情中,马车停了下来。

下车前,赫斯突然递过来一件兜帽和披风,艾瑟尔愣了一下便立刻戴上了,她知道,大多数人类对精灵还是充满敌意的…

“等等,这个人不准进去!”

一个粗鲁的声音传来,是个看上去像是卫兵队长的人。

格雷塔看上去想要争论一下,但是爱丽丝却是意外的懂事,伸出手让赫斯把她接了过去,看着站在雪地里茫然而又不知所措的艾瑟尔,反倒是安慰起来:

“没事的,姐姐,我一会就回来~”

看着那个家伙逐渐接近,艾瑟尔只好慢慢退了回去,眼睁睁的目送三人离去,她又收紧了兜帽,阻挡了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此处只是怀疑和敌对,没有雷—作者著)

防止对方察觉到她的真实身份,虽然不敢肯定,但她心中生出来一个猜想,这人似乎是冲着格雷塔来的,自己一并被敌视了…

回到了马车旁,但是她并没有上去,而是静静的望向天空,远方的建筑群耸立着,给她一股阴森森的感觉,雪,依旧下的很大,似乎没有要消停的样子。

当门缓缓闭合,看着自己小女儿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埃里克依旧是满目忧愁,他想多陪陪她,多说几句话,甚至是出去游玩,可看到那虚弱的病躯,还是忍不住只寥寥几言便放弃了原先的计划,让她去找国医拿药治疗,自然的,也就没有长谈下去,他的心里有些好转,可却对她的病情更加担忧,反而愈加难受了…

门又逐渐打开了,一个中年男子缓缓走来,他摆了摆手,示意不必行礼,但对方仍行过礼后说到:

“陛下,您找我。”

“唉…”

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国王只得发出一声叹息,似乎是在对自己最信赖的臣子有所愧疚一样。

“看得出来,您的心病没有缓解,对吗?”

“倒也不是…”

国王缓缓开口,和他心里所料想的回复一模一样。

“那您有没有让公主就住下来,和您一同生活呢?”

“没有,我还是…觉得她不适合在这久居,而且我能感觉到,她也不喜欢这里…”

“喔…原来如此…”

在看似关心而又正常的话语背后,他那狡诈而又精明的头脑正在飞速运转着:

“我的国王啊,其他的的事情您都如同快刀斩乱麻般机敏,唯独在这事上犹豫不决,这可不就给了我可趁之机嘛…牛爵爷,我突然想再加一笔了,不是因为这事太难,而是事情太简单了,有损智力~”

虽然是这样想,可他那优雅的外表依旧表现的十分忧愁,像是真的在努力想一个办法来替国王消灾一样:

“依照臣所见,殿下现在实是进退两难呐~”

“嗯?我确实是在这事上很犹豫,但是你给我分析一下,怎么个进退两难?”

看着对方那疑惑的眼神,阿戈斯就知道,自己已经完成打窝了,可以等着下钩了~

“退,维持现状,您常担忧公主的生活,对她的病情加以关照却又无法治理,也不能经常往返于两地之间,反而落下心病,进,搬入宫中,此地气候不适宜公主居住,且殿下您日理万机,无暇顾及,在生活上还不如仍由那二位女士照顾,可谓是进退两难啊!”

“对,有道理啊…那你有什么主意嘛?”

国王那眼前一亮的表情,也意味着鱼来了…

“嗯,倒是有一计,只是有些耗费精力和些许财力…”

把线放长点~

“哦,说来听听,若真有用,多花费些也是值得的…还要赏你。”

上钩了!

“好~是这样的,公主现在病情尚不得

易好,长年累月病弱,如若继续在那生活,只会愈加虚弱,而且让她性情幽寡,倒不如遣送至斯安利亚,臣知晓他们的医术高超,不说治好,缓解病情准是没问题的,当地处东部滨海之位,气候温润,正适合调理公主的病,您也可以彻底放下心来,不用再时刻提心吊胆,而且待公主年岁渐长之际,那也有最优秀的魔法学院和先进的技术专士,可在那接受各路学士的教导,丰富学识眼见,臣还知道,公主虽不曾言语,但很喜欢出游,此去也满了她的心意,况且有些皇子或谋臣,可能会为了权力而暗地对公主出手,远行之后他们没了理由也没有能力,最关键的是,前去当地,还可以加密联合,也算是我们有更大的付出,让对方让出些利益,也便于两国交好,进而完善合攻之计啊~”

“这…”

国王那看似犹豫不决而又带着一丝希望的表情,让阿戈斯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倒是不怕和他们谈判,可一方面,不知道该不该在深入和他们合作啊,我们已经投入不少了,万一出些差错…另一方面,我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对不起她啊…”

跟随多年,阿戈斯能听得出来,这个她指的是谁…

“臣愿意亲自前去谈判,可凭口才获得不错的筹码,臣有信心换来一位王亲贵族做质子,能让公主身体得到修养,出行游玩,享乐受福,遂能如她所愿,也是对得起您的誓言,其次,倘若不把公主送走,将会追随王妃后尘,反倒是对不起了,因此依臣所见,当以遣送公主前去交往,实在是双全之策啊~”

说完,他再拱手一拜,像是在提出什么大计一般:

“此乃臣之愚见,还望陛下见谅。”

“嗯…可是还有一点,再度增大那个计划的投入,非我一人所能决定,还需召见群臣贵族,共同商议。”

“自是无妨,不过还望下定决心,不要留在心里,一定要真正当众提出啊。”

“好,就依你所见,我定提出。”

随着大门的缓缓闭合,埃里克长舒一口气,多日以来的阴云密布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先前长久出行的劳苦也不那么疲惫了,扭过头去,看着那副画像,脑海里回忆起来,自己在病床前牵着她的手的那一幕场景…

“我会完成我的诺言的…她不会那样离开的…”

几乎同时,关上大门的阿戈斯也撑着墙,长叹了一口气:

“我的天,倒是比想象中的费力气,不过计划成功就是了,话说你真的爱那个小东西嘛,别开玩笑了,你那分明就是带着一丝对那女人的愧疚!这么多年了,你哪里真正关心过她!这样一来,格雷塔那个讨厌的女人也该远走高飞了~好了,我也别再掺和别人的家事了,该吃点甜点了,希望牛爵爷给的东西放足了糖分呢~”

在呆呆的盯了一会后,艾瑟尔谢绝了马车夫递过来的烟草,在雪地里迷茫地走来走去,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宫中的一角,没多久,又看到一辆马车驶入,车子的外部虽豪华却并不过分炫耀,从车上猛的跳下来一个身影,定睛一看,正是先前俘虏她的那个壮汉!

艾瑟尔赶紧拽紧帽子,扭过头去面向角落,同时快步退到马车旁,才敢偷偷露出双眼观察,对方依旧是一张如同花岗岩一般坚毅的面孔,身上穿着高贵的袍子,能依稀看出内部藏了铠甲,他没有注意到艾瑟尔,快步向前走去,先前的那个队长凑了过来,艾瑟尔竖起耳朵,虽然对方的声音很小,旁边的普通卫兵肯定听不见,但凭借强大的听力,依稀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

“您来了,阿戈斯大人他刚刚进去…”

“我不在乎他什么时候进去的,格迪,我只在乎他现在在哪!”

“应该在私人会客厅,他每次与国王见完面都在那等着。”

“好,带我去见他!”

二人大步走开了,能依稀看见那个壮汉身子下藏了个包裹,这让艾瑟尔疑惑不解:

“他为什么会在这?来这又是要干什么?阿戈斯又是谁…”

不过还未等她好好思考,马车夫摇起了铃铛,她探出头一看,是她们回来了。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一定是就是格雷塔说过的,可是那样的话,他们之间 又有什么关系呢?”

回程的马车上,紧紧抱着爱丽丝的艾瑟尔依旧在飞速思考着,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斗篷和帽子,她思考了一路,依旧是什么头绪都没有,也没敢和格雷塔说,更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阿嚏!—阿—阿嚏!”

“来~喝点热水吧~‘小姐’~”

“咳咳咳…好…咳咳咳…”

温热的水流流入干燥的喉咙,让肺部的刺痛感明显好多了,却是缓解不了头部的昏沉,只好在对方的帮助下盖好被子再次躺下。

“好好休息吧~”

赫斯那平时温柔而又磁性的声音在她听起来却是充满了调侃和挑逗,让本来因为病情就难受的心情更加郁闷了,在心里止不住的抱怨:

“这叫什么事嘛!明明是我那么小心地去照顾她…结果反而是我病了!啊啊啊…”

自打那天回来,几人一直关照小心的爱丽丝倒是没事,反而是在新药的调理和照顾下逐渐恢复了,可没过多久,一向以身强体壮自豪的艾瑟尔,倒在床上一蹶不振,咳嗽和发烧不断…

不甘心和难受涌上心头,似乎在懊恼自己那天盖衣服的举动,可是她没有一丝后悔,反而在内心深处又有些肯定自己的错事没有让爱丽丝病情加重。

一个大果子“嗖”地飞了过来,正中艾瑟尔的脸上。

“姐姐~祝你早日好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那同样有着点调皮而又安慰的语气,就好像爱丽丝真的很担心她一样…

“快出去!她病好之前不要进来~”

“我不是没进来嘛~我在门口呀~”

“那也不行!”

“人家明明是关心姐姐嘛~”

“快走开~”

两个声音渐渐淅淅沥沥的消失了。

“真拿她没办法…”

自打艾瑟尔发起烧来,格雷塔就立刻下令禁止爱丽丝进入她的房间,以防止刚刚病好的小公主复发(可是艾瑟尔为什么感觉似乎明明是对方传染给自己的呢…)而随后的每一天,艾瑟尔总能收到些从她那飞来的“小礼品”,要么是水果,要么是一些其他吃的,有时候是一个小玩偶,甚至有一次是一本故事书,差点把她砸晕过去…不是从门口来就是从窗口飞进来给她送上“真诚”的慰问,祝愿她早日好起来…

艾瑟尔对此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该责备她的调皮还是该感谢她的安慰,不得不接受这份好意,困意逐渐涌上心头,打了个哈欠,把果子摆在床旁头和那些小东西连成一排,足够成立一个小队,再看了看窗外,天才刚蒙蒙亮,还有着足够的时间去给自己美好的睡眠,关上窗户,再度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个~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

随着活泼的脚步逐渐离去,她才缓缓掀开被子,把那冰冰凉凉的东西拿在手上仔细看,头晕目眩的艾瑟尔才发觉这应该是一包冻酪,格雷塔一直叮嘱这东西不能多吃,每次吃都要她盯着才可以,想必是赫斯私自给她偷偷发的小零食吧…

“真是的,叫我生着病怎么吃嘛~”

看着又变回粉色的天花板,她苦笑一声,伴随着奇怪的心情和有些晕眩的脑袋,她又一次进入到了昏昏沉沉的世界里去了,希望自己醒来时不要再那么难受…

“哈欠~”

在明媚的阳光中,艾瑟尔打着哈欠,看了看窗外,已经清爽多了的身体看到那雪地里的枯枝残叶倒也显得有些意味,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情变得十分愉悦。

“下床走走吧~”

病情的好转也让她有了点想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想法,换好衣服,出门前特意听了听,探出头来左看右看,才肯定小东西不在附近,这才敢悄悄关上门,慢步走了出去。

“嗯~”

悄声走了一整圈,艾瑟尔惊喜发现哪里都没有赫斯和爱丽丝的踪迹,看来她们并不在附近,或许是去了花园吧,这才放心的大步走了起来,再度回到空荡荡的大厅,甚至哼起了好久前女王教过的小曲。

“在~夜光中~跳起一支舞~”

“唱得不错嘛…”

“谢谢~…啊!”

艾瑟尔惊慌的发现嘴角有些翘起的格雷塔,后者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显然是已经听了有一阵子了。

“嗯~有趣~”

格雷塔打趣的声音只让她自己听到了。

紧张和羞耻在艾瑟尔的脑袋里不停打转,比生病还让她难受,真想现在就找个深渊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那个…你…您为什么坐在这里呢?小姐她们呢?”

艾瑟尔决定转移话题来掩盖自己可怜的内心,不过对方也没有抓住不放,默许了她的小动作,顺着话回答了:

“是这样的,我有种预感,不知道到是不是真的…”

她说话的同时,还看了看桌子,艾瑟尔注意到,那上面放了张信封,里面似乎装着什么。

“至于她俩嘛~去后花园了,雪停了,湖也上了冻,算是一景吧~”

从她的语气来看,似乎心情不错,艾瑟尔也就慢慢放心来,也找了个凳子坐下,她注意到,看样子是格雷塔之前亲自摆放了几把凳子在这里,仿佛是特意留给她和其他二人一样。

“话说回来,你的病情怎么样了~”

艾瑟尔刚想回答感觉好多了,一阵“咔咔”的脚步声传来,是个卫兵,这倒是挺让她意外的,这些人平日里只在花园和门口看守,头一次看到他们进入到城堡内部。

“报告格雷塔大人,有个人在门外,说是要见您,但她没有证件,所以特地来报告!”

“哦?难不成…”

格雷塔疑惑而又惊喜的话语才刚刚落下,大门猛的打开了,一个又带有些许疲惫的声音随之传来:

“没错~就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的挚友!”

一个衣衫褴褛而又背着个破破烂烂包裹的人出现在门口,艾瑟尔不敢肯定对方的身份,因为从那可怜的外表来看简直是个乞丐一样的人物,声音听起来是个女子。

“索尼娅,好久不见~”

在艾瑟尔惊讶的目光中,格雷塔站起身来亲身迎接,和以往高冷的形象不同,显得热情又大方,仿佛是迎接一位贵宾一样。

“是啊,好久了…”

被称为索尼娅的女子才刚走几步,就被卫兵拦下并打断到:

“等等,你不是没有证件嘛,怎么进来的?!”

“哎~我说过了,我有证件,只是没找到嘛,所以才麻烦您辛苦一趟…刚刚翻出来了,这不是嘛!”

索尼娅顺手丢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团,又跳过卫兵,和格雷塔握了手。

“索尼娅?”

艾瑟尔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说过,但是记不太清了,她努力回忆,试图从记忆的汪洋大海之中把它挖掘出来。

“嗯,果然是你,我就说我的预感没有错~”

格雷塔简单握了握遍又放下手,艾瑟尔觉得肯定心底里还是嫌弃对方那脏脏的外表的。

”什么呀,分明是我提前给了你信息嘛,那不就是嘛!”

索尼娅一边接过卫兵传回的证件,一边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封,满不在意的嘟囔到,就要搬过一把椅子坐下,这时艾瑟尔才突然回忆起来,索尼娅这个名字,是在那本故事书上所著的,她就是作者!

“别急嘛,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还是先去洗个澡,吃点东西,我们再好好聊聊~”

“好好,随你怎么说,不过我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等等!”

扭过身就要走的索尼娅这时突然发现了角落里坐着的艾瑟尔,大步向前,速度快到吓得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被死死盯着:

“嗯~我猜你一定是那个黑精灵~”

索尼娅围着艾瑟尔转了个圈打量到,那炙热的目光让艾瑟尔联想到了另一个人,对,就是那晚的小家伙…

“真的是呢,看得出来,普通黑精灵的肤色比她们的女王要浅些,近乎于棕褐色,外表倒是有点暮光精灵的样子,可得好好记下来呢~”

艾瑟尔刚想回复对方“暮光精灵明明是紫色和灰黑的!”猛然间,她才从对方的话里意识到了个巨大含义:

她见过女王!

艾瑟尔用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对方,心里想着要不要问些事情,可还没等她说出口 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又传了过来,让她倒在了凳子上。

“你又怎么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感冒又发作了,来吧,回屋里好好睡上一觉吧…”

格雷塔安慰到,不过索尼娅紧随了一句话,并且掏出了一个小包倒出些粉末:

“早说嘛…在这呢!我有个治这病的好方子,你服下一点试试,保管好的快!”

艾瑟尔想拒绝对方,可是头疼和晕眩让她说不出口,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药混合在水里服下口中…

倒也奇怪,喝下去没多久,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又仿佛重新恢复了些许力量,能站的起来了,见她有所好转,格雷塔便带着索尼娅先走了,让她独自回房 。

回到屋内,艾瑟尔依旧是在不停息考,她好奇对方的身份,好奇她究竟去过哪里,好奇她做过什么事情…带着不解与疑惑,艾瑟尔缓缓闭上了双眼,她感觉自己的头痛又被病情加重了,看了看粉红色的枕头和床铺,她感觉一股暖意涌了上来,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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