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瑟尔再度看见蔚蓝色的咸水之际,会突然间意识到,那些曾经几人共同度过日子,其实是自己在那生活最为恰意的一段时光。
“嗯…”
艾瑟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在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后睁开了眼睛,一缕闪亮的光芒照射在被子上,不用看钟表就知道,已经是中午了,连续两觉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完全修复了,精力充沛,摸了摸后背,一股汗水打湿了垫着的毛巾,喉咙传来的疼燥感促使着她大口咽下赫斯之前准备好的水,已经由烫变温了,吞下去倒是久违的清凉感觉,仿佛在饮下山涧清泉,不再是之前那种类似刀子刮一样的疼痛。
“这药还真管用呢~”
一种炽热的温度瞬间温暖了心扉,这种舒服让她记起了小时候女王给她用药治病疗伤,当时的她也是这种感觉,心里暖呼呼的 ,大病初愈真是爽啊~
“好了,去吃点东西吧~”
心情大好的精灵虽然疾病不再缠身,口渴也被甘露所解决,但是水流入口却是让那不挣气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催促她赶紧出发,找点美味来填饱难受了多日的身体。
“嗯~还是不敢直接帮助赫斯做饭,也不敢直接接触小家伙,不过我帮忙搬点东西也是没问题的,就当是恢复训练吧~”
病好了,心情自然也变得舒畅:
“嗯~午饭吃些什么好呢~不要再喝粥了,都已经喝了小一个礼拜了,虽然一丝甘甜配上赫斯的独门手艺确实不错…考虑到刚刚恢复,肉类还是不要吃了…美味的浓汤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食物的诱惑让她在脑海里颇有兴致的思考,愉快的心情让她飘飘然的走过楼道,初愈的身体让她步伐快速的穿梭于地板之上,正欲经过走廊去厨房,耳畔突然响起来了说话声,声音很小,就仿佛是要故意压低一样,这勾起来了她的好奇心,赶紧顺着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客厅旁的另一个角落,听起来像是格雷塔的声音,偷偷探过身子,果然是她,还有…索尼娅?
艾瑟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看了一遍,结合记忆里的声音进行对比,才勉强确认面前这个人应该就是她,此时的索尼娅显然已经洗过澡,换过了衣服,看上去简直和先前判若两人,换的装扮并不特别艳丽,但也十分清秀,不失优雅,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恐怕会将她误认成是个名望贵族家里的贴身侍女吧。
“如果不是用了什么魔法,那就只能说明她先前的生活一定很辛苦…”
艾瑟尔悄悄的在脑子里乱猜,不敢再露出头的她只好躲在墙背后小心聆听,争取不放过每一个字眼,她们似乎是在探讨未来的生活,不像她原来猜想是两个旧友重逢在叙叙旧。
“…这次就多住一段时间吧,我们还可以去一些地方游玩,你呢,就和我们分享分享你探险的经历,小姐她也很喜欢你呢~”
“嗯,没问题的,我正有此意,有伟人曾说过,一个优秀的探险家在经历了艰苦的长途旅行之后是需要一段舒服的安宁日子修养身心做奖励~”
“哈,又来了,那个人是不是你呀~”
“正是,作为一个云游过整片连接起来陆地的人,我怎么也算是个博学而又勇敢的伟人了~”
“好好好,正好尝尝她的手艺呢~要不我也给你做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正当艾瑟尔在一旁听的入迷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应该是两个人。
“嗯,小姐她们回来了,那咱们就别再瞎聊了,去迎接她们吃午饭吧。”
“没问题,不过…你考虑清楚了吗?”
“什么?”
“别装糊涂了,我洗浴前刚刚说过了,我先前就提醒过你的,不要再幻想奇迹了,我很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
“…”
“好了,算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命中注定的事情,早已发生,不可改变…但我还请你认真思考一番,答应我的要求。”
“好…我会的…其实…算了,我考虑后…应该能行的。”
“就这样吧,走吧,该去填饱旅途过后饥肠辘辘的伟人的肚子啦~”
艾瑟尔赶紧转身,以免她们起身发现自己,悄悄快步向厨房过去。
“奇怪呢…她们最后到底在说什么呢?”
直到进入厨房,艾瑟尔也没有头绪,但她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索尼娅会在这住一段时间,可能是几个星期,也可能是几个月,甚至是一年?不知道,还是做好准备吧,不清楚索尼娅是不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她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不过,她对格雷塔说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咕噜噜)好吧,在这之前呢,先填饱肚子比较要紧…”
刚要动手,她才想起来自己的病情刚有好转,不适合直接做饭,便又穿上大衣,走到中庭,看看灌木或草丛里是不是还藏着些什么花朵,可惜几场大雪已经让所有尚能强撑的小东西纷纷落下枝头,别说鲜艳的花儿了,就连半点绿色都见不到。
再度返回厨房,赫斯便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刚进门,还没等她脱下大衣,便被问到:
“啊~你去哪了?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嗯,我感觉好多了,睡了一上午,所以就去廊道里走了走清醒清醒脑袋。”
“好~我还说刚刚怎么没在卧室里见到您呢,对了,家里来客人了,是…”
“索尼娅,我先前已经见过了。”
“啊~这样啊~她是一个很博学又可爱的人,期待你们两个能好好相处,交个朋友~”
“好…”
在这个话题的结果上艾瑟尔倒是和她想的一致,不过刚想着要动手帮帮忙,便被对方以“你还是好好休息去吧~”推了出去。
“好吧…那就去…”
正打开客厅的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却可以通过声音判断她们是在餐厅吧,听声音,三个人聊起来还蛮开心的,艾瑟尔正要进去,可是心里莫名升起来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不应该进去似的。
“不行,还不能靠近…”
格雷塔肯定会这样对爱丽丝说的,然后自己就像先前一样靠在旁边乖乖坐好,啥也不干…
“算了,去做点杂活吧…”
在这种失落的情绪里,连偷听的想法都没有了,她转向楼梯上了二楼,想着去做些杂务散散心。
“嗯…去…哈…喂喂你吧…”
艾瑟尔察觉到玩具房有动静,刚进门就看见了鹦哥,绿色的小东西听到脚步声正卖力的在笼子里扑腾,因为天气寒冷不再被放出去,而是转移一直关在了笼子里面,反倒是因此不运动又吃多了长胖不少,不过赫斯说过,这家伙来年春天会在城堡上空每天连续飞好久,最后慢慢瘦下来的。
“吃吧,多吃点,这就孤零零的咱们两个…”
“谢谢你~谢谢你~”
“好好,你倒是蛮听话的,生活也挺自在啊,唉,我呢…”
可是想着想着,她又觉得自己的心里真是奇怪啊,莫名其妙在这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明明没有被她缠着,倒开始不舒服了?那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倒是可以肯定一点,自己突然变得心里这么郁闷,似乎是和索尼娅的到来有点关系,刚刚得出来这个结论还蛮让她吃惊的,但是转念一想才发觉自己的心情直到病情好转都还算正常的,甚至在去花园摘花之前都好好的,唯独是自己在没帮上忙又不敢进入餐厅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哈,我怎么会对她有什么反感呢?明明是人家给我吃药治了病啊…”
艾瑟尔能感觉到,自己变得越来越敏感了,上次去王宫也是,当时的她满脑子都充满了惊慌和担心,生怕出什么乱子,和以前那个果敢坚强的自己似乎愈行愈远。
“感觉和她相处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啊…”
艾瑟尔苦笑一声,自己的头又开始有些疼起来,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会对索尼娅产生一些…不适?亦或者是难受,就像是被抢走了什么东西一样的感觉…
“啊,是一只罕见的翠翼鹦鹉~”
艾瑟尔沉浸在脑海里的混乱之中,半天竟没听见脚步声,直到听到说话声才回过头,发现来者正是让自己苦恼的源头索尼娅。
对方并不在意她吃惊的目光,而是死死盯着笼子里的鹦哥,一步步缓缓靠近,嘴里喃喃自语:
“嗯…上次去岚蚀的时候在林子里看到许多,可惜没时间仔细观察…也许有机会我也可以抓一只这东西玩玩~”
她走到笼子前,着迷的盯着那绿色的小东西,那鸟倒也停下来吃东西,反倒是转过身来冲着对她喊到:
“你好你好~”
“嗯~很听话,当地集市里也有少量出售,不过像这么油光水亮还亲人的个体很罕见,这个一看就是个极品。”
直到她看了小一会,那鸟转身接着吃东西时,才注意到旁边观察的艾瑟尔,后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呆呆的靠在墙边悄悄看着。
“您好呀~黑精灵小姐~不知道您的身体有没有因为我的药丸好起来?”
“嗯,好多了,我已经不烧了,而且不在咳嗽了。”
艾瑟尔也握了握手,而索尼娅则没有一丁点生疏,大大咧咧的说到:
“嗯~摸起来比暮光精灵的手感要好,更加细腻~”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举起艾瑟尔的手看了看,就像是在看一个做工精致的标本一般。
“不好意思,刚刚有些失态,请您见谅,我已经好久没看到黑精灵了,大部分人类都分不清你们和暮光精灵的区别,不懂得应该去认真了解精灵。”
“嗯…没关系的…”
艾瑟尔小心地回答到,生怕自己的语气或是用语刺激到对方,突然,她回忆起来之前的思考,便连忙问道:
“对了,请问您以前见过我们的女王嘛?黑精灵女王蒂美狄娜…”
“啊,我们是有过一面之缘,她叫什么我倒是有些忘记了,那是在…”
索尼娅痛快的回答了艾瑟尔的问题 ,不过正当她要具体解释的时候,楼下传来了赫塔悦耳的催促声:
“吃饭啦~”
两个咕噜噜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看,咱俩还是饭后再谈比较合适~”
不等艾瑟尔回复,索尼娅便牵起她的手,嘴里哼着些轻快的节奏,拉着她一起下楼。
“好吧…以后再谈…不过和她相处倒是要容易很多呢~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奇怪和困难。”
艾瑟尔顿时感觉自己的心情踏实了许多,那快节奏的曲调也让她心里觉得听欢快的,对索尼娅也就不再那么反感了,情绪也变得非常开心,特别是当她们刚进餐厅,爱丽丝像往常一样扑过来抱她的一瞬间…
“好啦…她的病还没好呢,过段时间再亲热吧。”
格雷塔一边说一边挥挥手把爱丽丝直接漂浮到赫斯面前,后者笑着伸出手臂把她抱住,小家伙则是撇了撇嘴,一副蛮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喜新厌旧啦~讨厌我?”
赫斯假装失落的问到。
“那倒没有…”
爱丽丝扭过头来笑了笑,不再挣扎,任由对方搂着自己,甚至还配合的往怀里钻了钻,不过一双小眼睛还是贼心不死的盯着艾瑟尔,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同时又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都到齐了~那就开饭吧~”
随着格雷塔的一声令下,一连串锅子盘子碗,捎带上刀叉勺子慢悠悠的飞了过来,在优美的节奏中螺旋式缓缓降下来,冒着蒸汽的锅子和盛着食物的盘子在桌子上摆好,而各类餐具则是被平均的分配到每个人身前。
“嗯~真好吃~”
刚刚吃下一口的艾瑟尔忍不住评价到,她能感觉到赫斯的手艺又进步了,亦或者这是她努力发挥的超常水准,总之相比较平常的佳肴,味道更进一步,虽然五人是坐在一张桌上,但是很快就分成了两个团体,相比较低头闷声大口吞咽的小家伙和看着小姐吃饭不停微笑的赫斯,一旁那两个的对话更能激发起艾瑟尔的兴趣:
“…所以,你怎么看?”
“我觉得日光精灵肯定能撑住,因为他们的战斗力和后勤力量支撑的起长时间作战,况且…那支军团的真正目的压根就不是来镇压精灵的,与精灵交战是个幌子,他们的真正目的嘛…虽然不敢肯定,但是我认为他们是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原来如此,你倒是知道比我多,看的也更远。”
“也不全是,你的细微观察能力要更好~话说你要不要…”
艾瑟尔正听的仔细,猛然间感到有人在拽她的衣服,回头便看见了那双水灵灵
的眼睛:
“姐姐,你觉得这个好吃嘛?”
“…好吃,挺甜的。”
“那就再吃点…啊~”
…
“嗯~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呢~”
已经接受了喂食的艾瑟尔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那一抹酱汁~
“看你吃的~”
赫斯笑着走过来用手帕给她和爱丽丝都擦了擦嘴,顺带说到:
“你也很欣赏她,对不对~”
“啊…是的…”
“珍惜这次机会吧~索尼娅可不是年年都来。”
“嗯?那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呢?”
“格雷塔认识她要早的多…我呢,要晚一些,倒是认识也有好几年了…之前还跟她有点小误会,不过化解了,现在和她相处的很是愉快~”
赫斯微笑着回答,顺带摆了摆餐盘,看来是得不到更多信息了,艾瑟尔也就没再追问,又怕偷听会被发现,便专心用在填饱肚子这项事业上,连续吃了几天的清汤寡水让她的胃口变得更大,要不是赫斯怕她的病情会因为多吃复发收了盘子,她估计自己还能吃两碗。
“嗯~热汤的味道真好啊~”
还能有胃口装下一碗汤的艾瑟尔又开始在心里感谢刚刚赫斯的阻止。
饭后,格雷塔罕见的出现在了厨房,用了用她的法术快速的帮忙清理了餐具,又对迫不及待想要去后花园转转的索尼娅说到:
“先去休息休息吧,艾瑟尔病情刚好,让她多睡一会你呢,远道而来也是疲惫了,还是原先那间房,早已收拾好了,小姐一上午也是疯玩了好一阵子,难得最近有空,我就和赫斯一起陪陪小姐~”
尽管这三人都不太满意这个提议,可她们想要反驳时不约而同的哈欠声还是除了让赫斯捂着嘴笑之外用事实说服了自己的身体来接受,便乖乖各找各屋,躺在床上,钻入被子里慢慢闭上眼睛~
…
这个下午,让艾瑟尔感觉过得很是开心,虽然湖面上的冰冻的还不够结实,但是后花园的雪足够她们堆雪人的,索尼娅还不忘一直科普那些只剩枯枝的植物种类,也讲述了一些她了解的冬天出没的动物(一些品种艾瑟尔曾在暮光精灵的林子里见过)并且用魔力精准的捏出外貌,她们在后花园玩到天空由白变蓝再变红,最后变成深深的紫色才慢慢回到城堡,一路上,索尼娅也不忘继续讲她的故事,突然间,她看了看星光闪耀的夜空,扭过头来冲着格雷塔问到:
“嗯哼?今天的天气不错嘛,那…”
“早就准备好了,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帮帮忙…”
说着,格雷塔一脸坏笑的盯着旁边的艾瑟尔,后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被她拉扯进来了对话,赶紧回复到:
“啊?没问题,我可以…”
“好~那就请你像上次一样帮我搬点东西吧~”
“啊…”
…
“就当是…恢复训练…哈…好沉啊…”
如同上次那样,艾瑟尔从仓库里搬出来一架架天文望远镜,比上次更多,更沉,好在赫斯自告奋勇能帮帮她,不然她半个晚上都要耗在这了…
“明明这里有两个家伙会法术,却没有一个来帮我们…”
她低声抱怨到,旁边的赫斯却是一脸平静,搬运的同时叮嘱爱丽丝注意安全,还不忘安慰一下可怜的前将官:
“好啦~别生气,等会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去~她俩就是这样,天气一好就沉迷看星星看月亮,每次来都这样…”
呵,倒还真像两个占星师呢~
这番话让她只会更加在心里愤愤不平…
“不过,确实很美呢…”
在搬运完所有仪器后的艾瑟尔气喘吁吁的扶着箱子,对这漂亮的星空也不禁发出了感叹,虽然在天文塔看过多次,但还是第一次欣赏冬日的夜晚:
那数不尽的星星在夜空的衬托下愈加闪亮,仿佛不惧严寒一般,勇敢的发挥出自己体内无穷的光芒,和背景上的夜空呈现出光与暗的交织,如果说秋天的星空是树上长满了成熟的果子,洋溢着丰收的喜悦,那么冬夜里的星空,就是一段黑丝绸上点缀满了洁白的玉石,显现着无穷的高贵~
“怎么样啊?我这可是高级货~”
格雷塔放下手来,冲着索尼娅炫耀到,后者的眼睛继续在仪器上认真观看,嘴上也不忘着同步回复:
“不错,确实很优秀,不仅精准,种类还很全面,我猜是和伊萝拉同款的吧。”
“那是自然,还是她本人推荐的呢~林亚尼特天文台也在用这个~”
“嗯~算是有眼福了,我可得多待几天好好玩玩你的这些宝贝啊~”
“没问题~”
“我的身子有问题!”
(这是艾瑟尔在内心小声抱怨~)
“啊~ 当星光照射的一刹那~开启了一段美妙旅程~插一双翅膀带去飞翔~在月空散播梦想吧~”
索尼娅不禁唱起了歌曲,节奏欢快而又富有温柔。
“比上次还要好看!”
被艾瑟尔和赫斯一起抱着的爱丽丝不禁感叹到,虽然她看不懂每个星系的图谱,却能把自己那天马行空的想法给说出来:
“这个是姐姐…这个是赫斯,这个是格雷塔…这个是索尼娅姐姐~”
“哦~为什么蝎狼…为什么那几个星星连起来是我呢?”
索尼娅颇有兴致的扭过脸问道,脸上装出疑惑的神情。
“因为这几颗星星像戴着帽子你呀~”
这番话逗的几人笑了起来,只有艾瑟尔悄悄躲到一边,不知怎的,她看着这欢快而又活跃的时刻,突然间就想起来曾经的那一刻…
当时的她还在黑精灵的城堡里,也是在观察星空,来确定种植的历法,不过她们可没有这些精密的仪器,要到后面才从暮光精灵那购买和缴获了一些,那会还是凭借肉眼去小心观测,她和阿伊妠总是争着向女王报告,佐恩则是老老实实的帮助记录数据,很少发言,女王总是笑着把吵吵闹闹的她们分开挨个详细的询问…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可在这,此情此景恰逢彼时彼刻,同样都是在城堡里 同样都是在美丽的星空下,身边…却不再是…
想到这,她不禁鼻头一酸,几滴泪水缓缓从脸上落下,也不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样了,有没有抓到内奸,有没有抵抗住人类的进攻,有没有一样在观赏星空,都过得还好嘛…
“怎么啦~一个人偷偷在这干什么呢?”
索尼娅的声音在她耳旁轻轻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块手帕。
“我…我…”
“没事的,擦一擦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在摸了摸艾瑟尔的脑袋后,她缓缓说道:
“有点像我和你们女王遇见的那个夜晚呢~也是这样,她也是像你这个样子…”
艾瑟尔愣住了,随即便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总之呢~希望你能像她一样怀揣着坚强和信念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我有预感,你的未来,还有着很多事物呢…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逆转,而你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去接受并且改变你不想要的,这可是你们女王对我说的~”
见艾瑟尔的脸色逐渐好转,她又补充了一句:
“好了,该去好好享受生活了,让我们抓紧时间在新的挑战来临前舒舒服服的做好准备工作吧~”
“来…尝尝吧,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甜品哦~”
赫斯端着盘子从门口缓缓走出,爱丽丝接过一块,对着她喊到:
“快来啊~姐姐,这个肯定很好吃!”
感觉已经好多了的艾瑟尔点了点头,慢慢的向她们走去,小声说了一句:
“谢谢…”
说得对啊,自己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在这里开启了新的生活,也遇见了新的人…
我要勇敢起来,接受过去和现在,要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和准备…
“就像你的出现一样,改变了很多东西呢~”
索尼娅喃喃自语道,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
吃着香甜的饼干,感受那趁着格雷塔不注意偷偷靠过来的温热,在星光下,艾瑟尔感觉自己变了许多,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 亦或者是曾经的那个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合二为一。
“姐姐,你是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星空?”
爱丽丝拽了拽她的衣襟问到 星光显得那小脸愈加洁白,同时那闪亮的小眼睛露出狡猾的神色,似乎目的就是让她二选一难以抉择下不了台一样。
“我...我喜欢你,就如同喜欢这片璀璨的星空一般…只是你那闪烁的星光并非我的全部,因为我愿意像浓浓黑夜那样搂着你,拥抱你,淹没你...并且会一直…爱你。”
爱丽丝缓缓扭过头去,为的是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脸,她知道,一定是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