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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春暮(上)

谁俘谁心

当积雪开始逐渐融化之际,艾瑟尔会很开心能够看到花园里慢慢恢复生机的样子,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再度看到这场景之时,心情已经变得截然不同,而她将要所经历的,也是自己从未想过的。

“又下起来了唉!”

看着一片片雪花缓缓从天上落下,爱丽丝惊喜的说到,她最喜欢看到漫天雪花的景色了。

“这应该是最后一场雪了吧?”

艾瑟尔靠近过来一同观赏,这么大片的雪花飘落的场景还是蛮稀奇的,按照她在家乡的经验推断,雪期已经差不多了,不过她并不清楚这个地方下雪的时间会不会变长。

“日子差不多了,我上次来的时候最后一场雪下的时间比这还要早些呢,而且,我有预感,万物复苏的日子快到了呢。”

索尼娅也跟着走过来欣赏雪景,她想起上次在雪地里的遭遇,不禁笑了笑 ,当时的自己可没空去欣赏这些东西。

“真是个快乐的冬天啊!”

爱丽丝一边说,一边冲着艾瑟尔眨了眨眼,后者心领神会,一把把她抱了起来,爱丽丝在起雾的玻璃上开始作画,在画了一堆花朵和小动物之后,突然画了个爱心,冲着艾瑟尔笑了笑,后者有些无奈地跟着赞美:

“画的不错…”

随后便感觉到了脸上被舔了舔的湿漉漉的感觉。

“嘿!”

她赶紧扭过脸去,同时悄悄的瞥了一眼索尼娅,后者佯装没看到,静静的盯着窗外,但还是忍不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令艾瑟尔感觉尴尬死了,想起来上次在雪地的遭遇,她的脸上不禁又泛起了点红色的涟漪。

“我看这场雪下的长不了,最多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下午咱们就可以去外面好好玩玩了。”

索尼娅仔细盯着外面观察了一会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种情况让她和爱丽丝都很开心,她俩在这方面一样,都喜欢在雪地里玩耍,不同的在于,爱丽丝喜欢“玩”的和她不太一样…

艾瑟尔无意间往远处一看,敏锐的目光让她看到了一辆马车从远处飞驰而来,看样子是赫斯或者格雷塔回来了,她俩上午就不见了,一个估计是去买东西了,一个怕是去了宫里,。

“好啦,让我继续来给你讲讲这个吧~”

索尼娅缓缓走回展览柜坐下,摆弄起那些小木雕来:

“这是个树妖,应该是用阴木做的,这种木材很是昂贵,但并不少见,很多地区都能看到,我认为来自东北部地区,因为它的材质相对更结实,而且外形是模仿的魔荆树妖,这是一种暮光精灵培育的战斗品种,它们的特点是…”

索尼娅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一眼艾瑟尔,问:

“你说呢,黑精灵小姐?”

“它们的特点是喜欢阴暗的气候,步伐比一般的树妖要更慢,却更加坚韧,哪怕是活木弓不附带魔法也无法穿透,身上的荆棘带刺,很长,带毒,但不结实,只要你速度够快,就能轻松躲过…嘿!”

艾瑟尔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分享让索尼娅笑着感谢到:

“还真是谢谢啦!看的出来嘛,您对它们比我了解的更多,上次我没有好好观察,真是失职了呢。”

艾瑟尔发现,她同时用笔快速的把自己所说的全部记载了一张纸上后又夹在了个本子里,这么多天了,艾瑟尔也知道索尼娅的一个爱好就是去记载各种生物和特色物品,这次来,她还给爱丽丝又带来了一些木雕,有几个风格让艾瑟尔看着很眼熟,据说是白精灵制作的,其他的则风格迥异,问她的时候则表示要保密来源地,以后才能说。

刚坐下没多久,爱丽丝便提出来了要喝水(最好是果汁)而索尼娅也顺势站起身准备开门:

“好,在这等着我,我的嗓子也刚好需要点东西来润滑一下!”

“不,你讲了半天辛苦了,我去拿吧。”

艾瑟尔抢先一步,她可不想再和爱丽丝二人共处一室,鬼知道那小家伙的脑袋里都想着些什么不好的想法,不过…

“我还真有点怀念那种感觉呢…”

她心里那团火焰告诉她,自己实际上很想多多品位品味那种滋味,那舒适的感觉让她上了瘾,甚至她还想着复刻前两次…

“我都在想些…好吧,这确实,是我的内心的想法”

她决定正视自己的需求,不再做个退缩鬼,但是在真正去实现之前,还是先把正事办了。

“嗯,好,就来点橙莓配酥酪吧,酸酸甜甜的,我看看还有什么…再来点热南瓜牛奶,她俩回来刚好喝点热乎乎的来暖暖身子!”

只花了几分钟,艾瑟尔便轻轻松松的调配出来了她所需要的饮品,她愈发感觉自己在离将官的路上越来越远,朝着厨娘的方向一路狂奔…

正当她端着饮品出来时,却意外被一个角落里的人影吓了一跳,差点把饮料弄撒,细看才发现是格雷塔,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表情冷冰冰的,似乎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她心情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个,我准备了点热饮…”

“嗯?好,谢谢,我会喝的。”

对方冷漠的回答声让艾瑟尔不敢正面看她,快速蹿上楼梯,便发现对方没有直接进入厨房,仍然靠着墙壁,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艾瑟尔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她只希望,这件事别和她或者爱丽丝有关。

在连续听了几个索尼娅的故事汇之后,艾瑟尔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钟表,快到正午了,估摸着赫斯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去厨房看看吧。

还没走下楼梯,她又一次听到了对话,看样子,她们忘了关门,声音都很低沉,还伴随着叹气声:

“唉,那个…已经确定下来了。”(听起来是格雷塔)

“好啦,别太难过,这也未必是件,坏事…”

(是赫斯,但是声音断断续续的,显得没有什么底气。)

随后就是一阵沉默,静只剩下窗外吹起来呼呼的风声,直到赫斯再度发言:

“去休息休息吧,我也该做饭了,别再为这事烦恼啦~以前那么多困难我们都经历过来了,这次,也一定可以的!”

“好,谢谢你…”

随后格雷塔缓缓走出了门,艾瑟尔立刻侧身躲在一个角落,不过对方是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并没有注意到她。

等到格雷塔走远了,艾瑟尔才敢慢慢下楼,她觉得自己应当去厨房帮帮忙,至少能分担一下赫斯的压力,打开门,赫斯正在煮着什么东西,桌子上和角落里都摆满了各种食材,乱糟糟的,看得出来还没有收拾。

赫斯虽然站在锅前,但是看上去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直到艾瑟尔走到面前才注意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到:

“啊?是你啊,没事 我不需要帮忙…好吧,那帮我稍微收拾一下这些杂物就行~”

艾瑟尔默默地把一件件货物放在不同的柜子里,她既不想去问,也觉得自己不该直接去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当然,对方肯定也不会直接回答的。

不过,费心思考事情并没有影响赫斯做饭的手艺,至少艾瑟尔没觉得饭菜的味道会跟着对方的坏心情变差,甚至由于食材的新鲜还变的更美味了点,而在饭桌上,赫斯和格雷塔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到午睡之时,都和往常一样平静。

“也许不是什么大事呢,可能只是格雷塔和那个阿戈斯或者什么人吵架了吧。”

艾瑟尔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她希望最好是这样,可直觉告诉她,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雪天的下午,爱丽丝玩的很是尽兴:

她悄悄观望着冰面下的游动的小鱼,欣赏了格雷塔是怎么用魔法让树枝上挂满六棱形的雪花,找到了雪地里依旧蹦蹦跳跳的小生灵,能看到艾瑟尔和索尼娅再一次比起了射艺,还和赫斯一起堆起了雪人…

甚至爱丽丝还能看到艾瑟尔是怎么在惊慌中躲过一堆漂浮过来的雪球(格雷塔控制了六成,索尼娅控制了三成,还有一成是赫斯扔的。)

“她俩绝对没事,上午就是我在胡思乱想!”

被雪球袭击的艾瑟尔在脑海里愤愤不平,她敢打包票自己是多虑了,甚至觉得自己脑子坏了才会那么担忧。

“好啦,别太生气嘛~精灵小姐,来看看这是什么?”

索尼娅笑嘻嘻走上前来,递给她一包东西。

“嘘,别让她们看见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集齐的。”

艾瑟尔悄悄打开,居然是一串花朵!粉嫩嫩的,仿佛刚从枝头摘下来一般,甚是好看。

“你是怎么搞到的?”

艾瑟尔睁大了眼睛看着索尼娅,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让索尼娅嘿嘿一笑,忙说道:

“这是秘密~你应该知道该怎么用这东西吧~”

艾瑟尔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

“没事啦,就当是点小礼物,我之前没猜到这里会多个人…精灵,确切地说是黑精灵,算是补偿吧,我去和她们聊聊,你趁机赶紧动手吧!”

索尼娅说完便转身回去了,艾瑟尔赶紧躲到篱笆后面快速编织起来,她快速的拨动手指,那股火焰又重燃起来,脑海里满是先前的手艺经验,这一次她决定做出一个最好的花环。

“姐姐~赫斯和格雷塔回去拿东西了,咱们再玩点什么吧~”

爱丽丝伸出手来向前讨抱,而艾瑟尔一只手在后,一只手摇了摇手指笑着说:

“好啊,不过…先闭上眼睛吧,我有个惊喜给你~”

在爱丽丝闭上眼的一瞬间,艾瑟尔悄悄把花环戴在她的小脑袋上,再用手掏出镜子:

“好啦~睁看眼看看吧~”

无需任何赞美之言,光凭那惊喜的小表情就足以说出爱丽丝是有多么的开心,更别提她还直接跳到艾瑟尔的怀里紧紧抱住…

犹如甜蜜的旋律一般的笑声让艾瑟尔心情畅爽,她感觉自己的所有烦心事都被抛之脑后 ,轻轻扭过脸去,主动亲吻那红润的脸蛋,她能感觉到,这次不是火焰牵着她走,而是自己主动让火苗窜起,指挥它慢慢行动。

结束以后,缓缓牵起那细嫩的小手,艾瑟尔脸上也露出了一样的微笑,真想把这一瞬化为永恒。

而一旁的索尼娅识趣的躲起来静静欣赏,这场景让她也沉浸其中,感到无限快乐 。

真是美好啊,这值得记住,她想:

“我该把这一幕给画下来~”

无需画笔打线稿,她早已把这美妙的场景所记在心里。

下午的玩耍也并非完全没有副作用,带来的劳累压垮了爱丽丝,让她还没听完索尼娅的第三个故事,便已躺在艾瑟尔怀里睡着了,细小的呼噜声打断了索尼娅的演讲,赫斯也随之打了打哈欠:

“好了,今天咱们可都玩疯了,该睡觉了。”

索尼娅却提出了反对:

“等一等嘛~”

说着,她冲着格雷塔眨了眨眼,悄声问到:

“嘿,今晚…小姐她该会睡个好觉了吧?不需要咱俩…”

而格雷塔也立即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报以微笑回应:

“嗯~没问题的,你出还是我出?”

索尼娅拍拍胸脯:

“必须我出,我可是从那边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呢~”

“好啊,今天可有口福了,之前天气冷,小姐身体又一直不太好,没有空闲现在可算有个好机会啦!你也尝点吧?”

说着,格雷塔搂住了赫斯,脸庞朝着对方靠了靠,但被一把挣脱开来:

“我还得照看小姐呢,你们也…少喝!”

说罢,她从艾瑟尔手里轻轻接过爱丽丝,在她耳旁说了一句“你也一样!”便头也不回的走上楼了。

艾瑟尔一开始还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当格雷塔舔着嘴唇露出回味的表情而索尼娅舔着虎牙掏出一块宝石的时候,她便立刻醒悟了:

只见索尼娅轻轻一按,一个装着紫红色液体的奇怪形状的瓶子便出现在她手上,那股愈闻愈烈的香气证明了那是某种上等的饮品。

“是酒吗?”

艾瑟尔在心里默默猜测的同时,格雷塔也一伸手变出三只高脚杯,而索尼娅则亲手把那香气扑鼻的紫红色液体慢慢到在杯子里,正当她准备用魔法驱动杯子之前,格雷塔阻止了她,伸手指了指艾瑟尔,提出了质疑:

“等等,她一会还得去照顾小姐呢,能喝那么多嘛?”

“没关系的,这瓶的度数很低的,她只喝一杯就好,来尝尝吧,黑精灵小姐~”

说着,斟满红色液体的杯子已经漂浮到艾瑟尔面前,见此情景 她也不好推脱,便伸出手细细品了一口,一股甜甜的味道伴随着某种独特的花香顺入她的喉咙,感觉好极了:

“不是酒,但是味道比得上女王的佳酿,味道有股很奇特的感觉,好东西。”

“没尝过吧?这是桑檬果汁,我可是找到了很稀有的品种才做出来的!”

索尼娅介绍的同时,一旁的格雷塔细细品下一口后闭上眼,一副沉思的模样,而索尼娅跟着喝下一口后问道:

“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不错,是很有趣呢~比仓库里中档的要好不少,但是比起顶级的品质还欠点火候,你不会就这点东西吧?”

格雷塔睁开眼睛,点了点头,而已经喝下一杯的索尼娅满不在乎的反驳到:

“这倒是,不过我本来就是为了她专门找了瓶温柔的,这不是还有嘛?但最好的还是咱两私下品尝吧!”

说着,索尼娅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并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宝石里再掏出来了一瓶蓝色的果汁,艾瑟尔想说些什么赞美的话,但在发现她们探讨时用的都是些自己不了解的专业术语后便理智的不再发言,独自一人慢慢喝着,看着那瓶子上自己不认识的文字和装饰,在温暖的篝火旁品味那份美好,也算是别有趣味。

当她把最后一口果汁顺入嗓子后,一股暖热的感觉由胃部涌上身体,让她感觉浑身都,而疲劳的感觉又开始缓缓占据身体,让她不免打了个哈欠。

“好了,我该去陪小姐睡觉了,谢谢你的果汁,二位,失陪了。”

艾瑟尔道谢后退出了晚宴,一步步走了回去,索尼娅说的不错,这东西的力道还真不大,至少没有妨碍她走回房间,而在她上楼的那一刻起,楼下便响起来低沉而又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可惜逐渐变得昏昏沉沉的脑袋容不得她多想,只想着赶紧进屋躺在松软的床上睡觉。

“你回来了啊,让我闻闻!”

才刚躺下,赫斯便立刻把她抓住扑倒,探出那金发的脑袋凑近用力闻了闻:

“嗯,不错,没什么味道,很好,允许你靠近小姐~”

赫斯过了半天确认完毕后松开了手,不过艾瑟尔才刚起身凑近爱丽丝,耳畔便又传来了赫斯小声的提问:

“嘿,她们俩怎么样了?有没有喝醉?”

“没,不过估计我走了以后她们就该醉了…”

艾瑟尔悄声回复,赫斯嘟囔了一句便躺下了,虽然没听清,但艾瑟尔觉得应该是“两个酒鬼!”

虽然她很想反驳那喝的并不是酒,不过却没有说出口,因为脑海里再度产生了新的想法:

一股奇怪的念头又再度缠绕在她心头,火焰被那果汁变得蹿起,她总感觉在一旁的赫斯显得有些多余,仿佛似是要驱赶对方让自己和爱丽丝独处一般,但残余的理智告诉她又不要那么干,火焰逐渐战胜了理智,让她悄悄凑到睡着的小家伙身旁,盯着那似是因做着好梦而露出微笑的脸庞,看向上下起伏的胸膛,感受到匀称的呼吸,让她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嘴唇与脸蛋,非但没能止住那火焰,反倒是是让她想做更多了,若非一旁有人,她怕是早就出手了…好在赫斯的提问中止了她那昏沉沉的脑袋里的遐想:

“睡了吗?那个,艾瑟尔,你喜欢外出旅行嘛?”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的,又显得底气不足,艾瑟尔还没有回复,她又问道:

“那,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一起出去来个长途旅行啊?”

艾瑟尔被问的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在此刻问她这个问题,只好匆忙答道:

“啊?可以…”

“好,还有…唉,算了,不该和你说这个的,至少现在不应该…睡觉吧。”

说罢,赫斯扭过脸去,不过艾瑟尔知道她没睡着,还在和自己一样被某些东西缠住了思想 ,不同的是她能感觉睡意渐涌。

虽然被打断有些不爽,但至少她很庆幸疲惫在脑海里占据了主导地位,而且被酒液催发带动压制了那股火焰,让她可以保证自己全心再次投入到睡眠之中,不过她依旧在抱着爱丽丝入眠之际发出了最后的感觉:

“真不该喝那玩意啊…”

“艾瑟尔,麻烦请你把早饭送到她的房间去~”

“没问题!”

“哦!对了,还要这个~”

“好的。”

接过赫斯手中的包裹,艾瑟尔三步并两步,快速的把早饭和包裹都带到了门口,经过了长期的生活锻炼, 她已经可以很熟练的完成这个任务了。

“都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这几天,索尼娅都在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关在这间空房子里,似乎是在画什么东西,可是每次她进去的时候都把画板快速遮住,让她什么都看不见。

“也许是她的那些图鉴吧,书上画的倒是还挺有模有样的。”

在艾瑟尔的猜测中,索尼娅慢慢打开了门:

“谢谢…”

虽然是在表示感谢,不过她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那个包裹上:

“啊哈,是我要的许可到手啦,再在这里看这寥寥无几的书就要闷死我啦,正好,我也空闲下来了,今天咱们可以一起出去一趟了。”

“怎么,难不成是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售卖你写的书啊?”

艾瑟尔笑着打趣到,却没想到索尼娅一把手把她拽住,激动的说:

“嗯,猜的真准!不过不是我的书,而是其他的大作,今天是该去皇家图书馆看看了,咱们一起去吧!”

“啊?”

就这样,在艾瑟尔不明就理的惊讶声中,三人坐上了启程的马车,前往了皇家图书馆…

“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一起来啊!”

艾瑟尔忍不住喊到,要知道天蒙蒙亮的时候格雷塔就带着爱丽丝出去了,她本来想趁着这个好机会独自一人美美的睡个懒觉,结果却被一把抓起来,甚至连早饭都没拉得及吃。

“自然是给你涨涨知识啦!而且有你在身边也可以帮我解答一些困惑嘛~”

索尼娅的侃侃而谈并没有打消艾瑟尔的愤怒,气性未消的她小声抱怨:

“那赫斯呢?午饭怎么办!”

“既然大家都出去了,那我也没有必要留在家里咯~至于午餐嘛,这个就不劳你操心啦~”

赫斯捂嘴轻笑,同时指了指窗外说道:

“别那么生气嘛~好好欣赏一下外面的风景,顺便认认路,便于你开展心里的那点计划嘛~”

赫斯的调侃起到了作用,想起来自己先前逃跑的尝试,让艾瑟尔自己都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回忆起那曾经的举动,她也摇摇头,但心底里却并不后悔。

“黑精灵也培育树妖吗?”

“我们试过,但是效果不太好,还没有入使用。”

“你们会和体型巨大的蜘蛛搏斗嘛?”

“这个…会,但是一般也没多大啦,而且只要离它们的领地远点就很安全。”

“请问暮光精灵和黑精灵的主食也是一种面包吗?”

“是这样的…不过我们也会把做成面条等等…”

艾瑟尔就这样坐在这呆呆的接受每一个索尼娅提的问题,这个馆厅内就只有她们两个,赫斯不知道去哪里了,艾瑟尔怕自己一个人迷路不敢走动,只好在这看着索尼娅读书,再等待着对方提问,偶尔翻起一本书,也看不懂里面的内容,只好找了本图画册一边看一边回答。

“嗯,让我看看,这本书讲的会是什么呢?”

艾瑟尔大声指着一本书跑过去借机开溜,她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想去找些吃的,而索尼娅依旧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无可自拔。

“让我想想餐厅在哪里呢…”

这个图书馆可真大啊,听赫斯说这有七八层楼高,外围比城堡都大,她甚至通过窗户看见了个湖泊,艾瑟尔正迷失在走廊里打转,冷不防从对面传出来阵阵脚步声,迎面走来一个男子,艾瑟尔小心的躲到一旁,生怕自己的精灵面孔遭到怀疑,可是越看越觉得那男子的长相很像是格雷塔描述的阿戈斯,敏锐的直觉则告诉她不必怀疑,那就是。

“他来这干什么?”

艾瑟尔疑惑不解,按照格雷塔的话,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顽固又癫狂的疯子跑到图书馆来干什么,也来餐厅吃饭?

“啊,你在这啊,走吧,咱们该去吃饭啦~”

赫斯出现在她身后,在艾瑟尔分神之际,阿戈斯也消失不见了,她只好乖乖跟着对方去吃饭。

这有个独立的小餐厅,装饰看起来显得非常荣华富贵,有着经验丰富的大厨,使得赫斯也难得的休息一会,在附近湖边欣赏美景,而即便到了饭桌上,艾瑟尔也依旧没有停止对刚刚那一幕的思考,不过咕咕叫的肚子强制打断了她,让赫斯都听到了,忍不住笑着说:

“来~吃吧~今天真是辛苦你啦~”

“谢谢,好香啊!”

一盘金灿灿的,看上去像是某种炒饭的东西在餐桌上散发出迷人的香气,饿极了的艾瑟尔立刻大吃一口,品尝出来里面混合了几种蔬菜与肉,显得无比美味,正当她感慨自己空荡荡的肚子终于可以舒服了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句话:

“猜猜我是谁?”

一双手突然盖在了艾瑟尔的眼睛上,吓了她一跳,凭借着稚嫩的声音和细嫩的触感让她立刻反应过来,不慌不忙的咽下一口饭的同时悄悄伸出手:

“我猜…是爱丽丝小姐对不对!”

说出名字的一瞬间她一把将踮着脚小家伙从背后抓过来抱在腿上,笑着盯着那稍有惊慌而又吐着舌头的可爱面孔。

“答对了!这是奖励!”

说着,爱丽丝直接把脑袋凑了上来,或许是因为旁边有人吧,让她只敢对着艾瑟尔的脸部发动进攻,即便如此,也足以让对方脸红着,忍受着一袭深蓝色大衣格雷塔和粉白裙赫斯那充满笑意与调侃的目光…

“好啦好啦 ,别闹了,该吃饭了~”

还是赫斯出言阻止了小家伙的动作,又端过来了一小份饭菜递到桌上,可是爱丽丝并没有离开那温暖“座椅”,而是把盘子拽了过来,抬起头,露出水灵灵的眼睛问道:

“姐姐,我可以坐在你腿上吃嘛?”

谁能拒绝这微小的要求呢,尤其是那声音还显得无比可怜,于是艾瑟尔叹了口气后一边顺手给她喂饭,另一边她也没闲着,注意着一旁二人的一言一语:

格雷塔缓缓走到饭桌旁,身后跟着一些被魔法操纵而来的盘子,正要坐下,又转过身问:

“她不会又在废寝忘食吧?”

而赫斯则是流露出了个“你懂的”无奈表情,让格雷塔不禁叹了口气,边咽下一口饭一边摇头道:

“还是老样子啊…等会去给她送饭吧”

“那个,请问图书馆旁边都是些什么建筑啊?”

在安抚好小家伙自己吃后,艾瑟尔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她想了解一下那个阿戈斯到底是去哪了。

“啊,图书馆对面是黎匠大学,隔壁则是是辅论院和敦泽魔法学院,再往远去,隔着中心湖的附近就是集市了。”

赫斯想了一会回答到。

“感觉哪个地方他都可能去,推论不出来啊…”

艾瑟尔正在心里想着,冷不丁被打断了思路: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会又想着…”

格雷塔冲着她眨了眨眼,像是猜测她要干什么,但害怕小姐知道一般,不过艾瑟尔自己心里清楚,爱丽丝何止是已经知道了,还干扰了对方的计划,甚至对自己做了那种事…

“不,我只是刚刚从窗外看到了一些其他漂亮的建筑,可图书馆却并不与之相连,所以有些好奇罢了。”

“这样啊,下午就让我和小姐一起带着你好好在这里转转吧!”

格雷塔眨了眨眼,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但艾瑟尔相信自己的问题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警觉,还好她没有真的想逃跑。

“吃的好多啊~”

看到爱丽丝吃完一整碗饭,赫斯露出微笑,在她看来小姐的饭量能反映出身体的健康,真是好事。

“姐姐~能不能再给我盛一点?”

爱丽丝又露出她那充满诱惑的眼睛盯着艾瑟尔。

“啊?为什么是我?早上起来到现在我还没吃饭呢,魔力也就只恢复那么一点了,所以…能不能…”

“不行的~小姐点名了要求你去哦!”

赫斯摇了摇手指,艾瑟尔第一次在心里升起一种深深怨念,她又露出恳请的神色面相向雷塔,希望对方能像刚才一样帮帮自己,可是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不行!我忙了一上午,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很累的~”

格雷塔还特意拉了长音,强调了自己,不过那满怀嘲讽的眼神和笑容显得她实际上应该是魔力充沛…

“可是你刚刚明明说自己有精力下午要带我去转转的!”

艾瑟尔依旧不肯放弃,但还是被对方无情的阻止:

“那是体力,不代表我的魔力也能恢复~”

“啊…”

前黑精灵将官只能在其他人的笑声里发出可怜的叫喊声…

与此同时,辅论院的一个小房间内,一个男人正在桌子上面对着其他几人:

“所以说,计划已经定下来了不是嘛?”

阿戈斯站着质问到,他的心里充满了恼怒,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语气里略带有一丝严肃以表其不满。

“我们不质疑是否该不该实施,我们只想知道,为什么在定下来后还要进一步加大投入?”

左侧一位坐着的灰衣男子回答,一旁的几人也都跟着盯着他,可见其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见,阿戈斯无奈的叹了口气,提了提嗓门说到:

“我再重申一遍,这事对国家,对各位都是获利极高的大好事,为什么还要卡在这?况且这个还不是我一人提出的,是在座的各位和其他领主经过多次论证最后一致同意的结果!”

一个红发男子站起身来对峙到:

“可是先前谈到的投入这么多也是我们一致同意的,甚至还允许了你的这个计划,但是为什么还突然要进一步加大投入?我们不能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

最后还是阿戈斯做出了退步,来为自己和对方找个台阶下:

“好了好了,都先别喊了,肃静十分钟,再议。”

走出大门来到休息室的一瞬间,阿戈斯就忍不住抱怨到:

“该死,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松口,哪怕把那个小东西送过去一定会找借口拖延,都怪那追加的筹码,这打乱了我的规划!”

这和他计划的可不一样,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视力和口才,能劝的动众人再多增点人员和资源的投入,但目前来看,加大投入是肯定的,可想要获得的量,却没有那么乐观啊…

“不过,至少最基本的雏形完成了 我只需要一个契机能加快这难受的讨论就好了。”

他不再说话,而是坐下来闭上眼慢慢沉思,又喝了点酸葚汁,想起来了最近东部的几个城市似乎又被偷了什么东西…突然灵光一闪,便得到了他想要的框架,进一步思考之后得出来结论:

“啊,对了,这个点子应该不错,我有能力,相信对方也会同意的…”

再次推开那扇门,只过了一阵子,阿戈斯便满意的从小房间里走出,不只是他,其他几人也心满意足,看上去不再对那件事有所阻拦。

或许是白天奔波的劳累 亦或者是因为下午在图书馆内玩的太欢,让爱丽丝回到家后便感到十分疲惫,晚饭后打着哈欠表示要睡觉,在索尼娅唱了一遍先前的歌曲后便立刻进入了梦乡,甚至都没在床上打个滚。

赫斯推开门悄悄走上前说到:

“那个,格雷塔说她有点不舒服,我去看看,今晚可能,就,就不回来了。”

赫斯的声音显得既颤抖又微弱,说的话也蛮古怪的,让艾瑟尔有些不明就理,而索尼娅却立刻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快速回答到:

“没关系的,我们会帮你照看好爱丽丝小姐的,对不对,艾瑟尔?”

“啊?对…”

在索尼娅微笑的目光和艾瑟尔疑惑的眼神里,赫斯红着脸悄悄打开屋门轻轻退了出去。

见此情景,索尼娅再也忍不住了,望着那已经关上的大门,摇摇头道:

“两个可怜的小蜥蜴,一定憋了好久~”

她一边调侃一边笑,搞的床铺都一抖一抖的。

“嘘,你小声点,别把她吵醒了!”

艾瑟尔赶紧悄声提醒对方,她可不想把

小家伙搞醒了,自己今晚还想睡个好觉呢!好在爱丽丝并没有受到干扰,依旧是平稳的睡着,甚至还露出来一丝甜美的微笑,似乎是做了个美梦。

“抱歉,不过也没啥关系嘛,毕竟今天出去跑了这么久,她肯定很累,睡的很死,”

索尼娅揉了揉眼角笑出的泪水小声回复到,随即便倒头就睡,倒是艾瑟尔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悄悄问: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想笑?”

“你是真不懂啊~那我倒要问问你,赫斯和格雷塔都不在小姐身旁的情况你见的多嘛?”

索尼娅翻过身来直接抬起头问她,一时半会还真给她问住了。

“没,这倒是没怎么见过,大多数情况下她身旁都有我和至少其中一人的。”

艾瑟尔如实答到,而索尼娅更忍不住了,捂着嘴半响后才缓缓的说:

“好啦,那就别让咱们俩去打扰小两口了~说说别的吧,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艾瑟尔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懊恼自己先前的愚钝,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既然被对方问住了,那就乖乖回答问题吧,反正她一样可以从格雷塔那知道:

“黑精灵的将官…指挥过一些战斗。”

艾瑟尔不想交代的太多,就简单描述了一下,反正自己说的事都是真相,好在索尼娅也没有继续深入,而是问道:

“那么,你又是怎么到这来的?觉得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呢?”

“这个嘛…自然是兵败被俘,生活,倒还好…”

艾瑟尔犹犹豫豫吐出来几个字,她不甘示弱,也跟着问到:

“你以前又是干什么的呢?”

“我啊,我…”

索尼娅一愣,她没想到对方会问起这个,但也是微微一笑后便开始回答:

“我以前,最开始只是个普通女孩罢了,后来,因为…”

说到这,她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改口到:

“也不知怎的,想象着自己可以和很多人和生物去交流,可只凭我自己的能力是不够的,便希望能够借助魔法的力量,而我居然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于是就进入了不错的学府学习,结识了一些人,还遇见了格雷塔…我想她还没和你讲过这段经历吧?”

“额,确实没有。”

“再然后,我就毕业了,随即便前往了,去开始探索我最喜欢的事情,然后呢,便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当然,我没有忘记老友,打听到格雷塔来这工作以后,每隔几年我都会来这见见她,也在旅行的时候顺路去见其他老朋友,但大多数时候我依旧是独自旅行。我去了只有精灵们居住的森林,我到达了商队都不曾涉及的极地角落,我喝过的水是神奇魔力的祝福,我走过的路是的千年传承的小径,我看见的景色是任何一支远征军不曾见过的,我所获得的宝藏连一国之君都要嫉妒,我甚至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不朽之地…我还去了极山之巅,到过深海之蔚,到后来,我甚至穿越了整块大陆!”

说到这的时候,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虽然今晚的月光微弱难入人眼反射,但艾瑟尔觉得她的眼里闪出了一丝光亮。

“当然,一些角落我还是没探索过,但在这个过程中,我认识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看到了很多美景,发现了很多充满魅力的东西,结交了许多不同的种族,和他们都有着不错的友谊,啊,那可真是美好啊~也从一些人身上学到了很多知识。”

索尼娅越说越激动,声音微微的有些许发颤。

“知道吗?就连刚刚那首歌,也是我从一位故人那学来的,歌词虽柔和,可她是一位很强大的驱魔人呢!我刚刚结束了东部的旅行返回来,又去拜访了一些老友,现在又回到了这…”

索尼娅说完了,眼神也随之变得黯淡,但是随即又起身说到:

“我把我的过去向你交代的明明白白,可不像某个黑精灵一样遮遮掩掩…所以,现在,来让我问问你的人际关系吧~比如,你和爱丽丝小姐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索尼娅的这个问题,问了艾瑟尔一个措手不及,仓促间回答:

“这个,就是简单的主仆关系吧,我不幸被俘,却万幸有她才能从俘虏的身份转换成仆人,在这服务她的生活很…安宁。”

“就这么简单?难道就没有生出别的情感?”

索尼娅露出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能有现在的生活,还多要感谢小姐,所以除此之外,还有一丝她对我的恩情而产生的感激之情吧。”

艾瑟尔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甚至脸上也微微生出些羞红,让索尼娅小声笑着说:

“我能看出来,你对她的情感,和其他二人对她的情感,有些不一样呢~”

见那棕褐色脸庞上的红色越发明显,她又继续说到:

“有些超出了恩情呢,就像是赫斯和格雷塔的情感那样~”

见到那抹羞红愈加扩张,索尼娅忍不住继续调侃:

“嘿嘿,我说对了吧~甚至不是单方面的,我觉得爱丽丝她也对你很有感觉,甚至,我觉得…这和我有些关系吧~”

在艾瑟尔有些惊讶的目光里,索尼娅缓缓道出:

“别不相信,我以前就给她送过好多书,介绍了很多物种,其中就有很多带有我个人根据亲身接触的主观意识描绘,关于精灵,我详细的把我当时认识的四种都细细的写了出来,例如他们几乎和人们没什么感情但是会有贸易,亦或者日光精灵和暮光精灵之间存在着混血现象,尽管彼此间有很大的区别,但无一例外,我对他们都有着很好的印象,对有礼温和做了描述,坦白来说,我觉得大多数人对精灵有些不太好的误解,这是无法快速消除的,可是,单对她而言,看了我的书后,应该对精灵有着很好的印象吧~”

艾瑟尔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她不知该怎样答复,而索尼娅继续得出来自己的结论:

“所以这估计是她对你有好感的开端吧~剩下的就让你自己去认清楚吧~”

“谢谢你,谢谢你!”

猛然间一阵声音从窗外传来,艾瑟尔趁机赶紧上前去查看,是那个鹦哥,这几天气回暖,让它发疯似的乱飞,连晚上都不例外,见艾瑟尔来了 它便立刻飞走了,艾瑟尔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一旁的活木弓舒展开来自己的身体,算上那鸟的活泼,经验告诉她,春天已至。

“好了,就不再玩弄你了,说说看,你觉得爱丽丝的病情怎么样?”

面对回到床上的艾瑟尔,索尼娅又抛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这个嘛,目前还好,但是发作的时候蛮危险的,不过我相信可以治好的!”

“那可不一定哦,你就没有感觉到那病可能是不治之症吗?”

索尼娅随口说出的一番话却是让艾瑟尔一阵胆寒,她确实没有料到爱丽丝的病会治不好,刚刚还发红的脸色转瞬间变得惨白。

(以下并非寿命论 只是一点知识补充,不涉及结局,请大家放心—作者注)

“其实,精灵的寿命一般都要比人类长些呢,确切的说,这里人们熟知暮光精灵和日光精灵都是这样,虽然我不清楚,但是估计黑精灵和白精灵同理,我猜大概率你也会很长寿。”

见艾瑟尔没有说话,她又继续说到:

“也就是说,哪怕她的病能治好,你也会,比她活的更长一点,所以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的生活?”

这话让艾瑟尔一阵心惊,在愣住了好一会后答道:

“这…我还真没想过,可能是回到林子里去吧…可是我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一切嘛?”

“有的,会有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的,但是呢,比较麻烦…按照常理应该行不通的。”

“那你觉得不按常理能改变嘛?”

艾瑟尔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发问。

“我觉得,正常情况下是改变不了命运的。”

索尼娅打了个哈欠,而艾瑟尔继续追问:

“也就是说,你也觉得不行吗?”

“这个嘛,还得看你自己咯~好啦,我困了,咱们赶紧睡觉吧!好梦!”

说完,索尼娅侧过身去,不一会就发出了小小的呼噜声,而艾瑟尔在静静的安抚了一会爱丽丝,确认对方睡的很安稳后,也缓缓躺下,但又感到不放心,搂紧了爱丽丝,却止不住思考,直到刚刚索尼娅的发问,让她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爱丽丝会那么着迷于自己,也让她才确信了,这段关系,不是别的,正是恋人,至于情感,这就是爱情…可她才刚刚真正审视了这段感情,她不想就这样结束,她不想那疾病最后会治不好,她甚至不敢想象没有爱丽丝的世界会是怎样的:

“难道,真的改变不了吗?”

她想再问问索尼娅,又害怕吵醒爱丽丝,可她内心觉得,自己似乎是害怕得到一个不想要的答案…还没想出来对策便进入了梦乡。

但她不知道的是,索尼娅在睡前小声最后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的出现,真的会改变很多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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