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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奏序

谁俘谁心

“离别只是一段时间,不必悲伤难过,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会。”,也许格雷塔早已忘记了这句话,但当她靠在湖边早已长成参天大树的活木上时,会突然想起来,不由得在心里赞叹索尼娅说得对。

“所以说,你又要走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而又冰冷的发问,让艾瑟尔有些惊恐的同时迅速转身,看到格雷塔正斜靠在剧院的墙壁上,侧过头来正视着自己,对上格雷塔那双精明的湛蓝眸子之时,艾瑟尔忐忑不安的攥紧了手,但依旧假装平和地说到:

“不,我只是去拿…”

“别撒谎了!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心里在想什么和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

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谎言,艾瑟尔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格雷塔才又用平淡的语气问到:

“告诉我,为什么?”

见艾瑟尔没有回答,她又继续问:

“我不明白,明明已经发过誓了,最近的生活很平静,难道只是因为一个小插曲?还是说,你之前的所有动作,都只是伪装?!”

说完最后一句,格雷塔的面孔变得冷酷而又充满愤怒,但艾瑟尔看得出来,那瞳孔里还藏着些许难以置信和悲伤,她继续用颤抖的语言无力反驳着:

“不,不是这样的。”

格雷塔叹了一口气,用冰冷却又带有一丝哀怨的语气说:

“我只想说,如果你就这么一走了之,小姐她…会很伤心的。”

艾瑟尔低下了头,等她再度抬起脑袋的时候,双眼微微闪烁出泪光,声音细小而又难过地说:

“不,我的行为,都是真情实意的,而且我也不想走,可是,可是…”

艾瑟尔那颤颤巍巍的发言,让格雷塔的语气稍有和缓,虽然依旧冷冰冰的,但能听出一丝宽慰:

“那为什么,你还是选择了这一条不归路?甚至还…想要隐瞒这一切?”

艾瑟尔抹了抹眼睛,盯着格雷塔的眼睛,缓缓开口:

“请你先听我说完吧,至少等你听过之后,再做接下来的判断吧。”

随着艾瑟尔的目光逐渐闪烁出追忆的神色,时间仿佛开始逆转,一切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哈欠~”

艾瑟尔顺着太阳升起的轨迹从梦的世界回到现实,看着日光照耀在窗台上长出几片叶子的活木弓下,缓缓坐起,伸了个懒腰,却让她有些喘不上来气,不知为何,最近她总有些心神恍惚,嗓子也痒痒的,有些口干舌燥,感觉非常不舒服。

“真奇怪啊,最近天气很好,胃口也很正常,可总是感觉怪怪的,就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也许是我把索尼娅说的话太放在心上了吧。”

换个角度思考,病情的原因似乎是找到了,可身体还是很难受,还不等她想些方法来缓解,就感到了一股细细的热流正经过她的脸颊,仿佛温暖的绸缎轻微略过一般。

“嘿!”

艾瑟尔立刻扭过脸去,只见一旁已经穿好衣服的爱丽丝正在砸吧砸吧嘴,似是在回味那股快乐的感觉一般,又立刻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赶在艾瑟尔伸出手抓住她之前喊到:

“我去洗脸!”

说罢,小家伙飞也似地跳下床溜开了,只留下赫斯趴在床上探出头伸长了脖子发出提醒声:

“小姐,跑慢一点啊!”

见对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里,她一边叹气一边扭脸收拾睡衣,无意间看到艾瑟尔后惊讶地问:

“你这是怎么啦?我觉得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什么,只是有点胸闷。”

艾瑟尔撒了个谎,她不想麻烦对方,也不想让对方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担心。

“可能是晚上被子盖的太厚实了吧,天气热了,也该换薄被子啦~”

说着,赫斯从床头的桌子上拿了一个杯子递过来:

“来,先喝点东西清醒清醒~”

清凉的薄荷水一路从口腔润入心田,她的那份不安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凉意啵在唇间,甜滋滋的精妙滋味回荡于口腔,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看来是天气的问题呢,我就别再自己吓唬自己了。”

艾瑟尔心里这么一想,心里也感觉踏实了许多,更衣后,她帮忙和赫斯一起换了床薄点的被子,又忙着清理了下窗台。

“奇怪,爱丽丝上哪去了?”

收拾到一半,艾瑟尔发觉外面好久都有没动静了,便决定出去找找,刚踏出大门,一个身影随着一声喊叫闪将出来:

“哈!”

还真别说,这小把戏让艾瑟尔被吓了个哆嗦,但她瞬间反应过来,接住了随之而来跳到自己怀里的小毛团,把她紧紧抱住:

“嘿嘿,调皮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与此同时艾瑟尔加大了胳膊的力度,让自己抱的更紧些,让对方动弹不得,又用手指捏了捏那露出的小肚子。

“那就来吧~”

爱丽丝也不甘示弱,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张开嘴,还伸出手指指了指那粉嫩的嘴唇,这下轮到艾瑟尔不敢动弹了,被那双充满挑衅的小眼睛盯着,她反倒是害羞的没有出手了。

“惩罚你去吃早饭!走咯~”

赫斯的声音吓了艾瑟尔一跳,差点把爱丽丝摔下来,好在赫斯只是在说笑,注意力并未转移,仍然继续在收拾床铺,才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动作,艾瑟尔趁机把爱丽丝好好抱起,爱丽丝也端正好动作,像小熊爬树一样紧紧搂着艾瑟尔的脖子,放弃了原有的想法。

但她俩谁都知道,彼此不愿就这样停下,都想要更进一步…

“我,我去给她梳头…”

“好~那我先去准备早饭啦~”

赫斯一边说一边欢快的走出房间,只留下两张红扑扑的小脸共处一室。

艾瑟尔颤颤巍巍地把小家伙抱到梳妆镜前,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梳理起头发:

在用梳子来回捋了几遍后,艾瑟尔终于忍耐不住激动不已的内心,轻轻拈起那一缕棕丝,闻了闻上面沾染的气息,昨晚刚刚沐浴过的清香依旧存在,另一只手紧紧搂住对方的同时抚摸衣角,让自己感受那越发升温的脸庞。

爱丽丝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却被软绵绵的温柔止住,她改了主意,只用同样更想全心全意的享受,轻轻摩擦去感受那份美好:

“像是云朵,奶酪,刚刚出炉的面包…”

附带上那阵阵熟悉而又特别的体香,让她忍不住主动去探索。

另一边感受到对方动作的艾瑟尔觉得怀中人可真是愈加可爱,双手也不由得抱的更紧了:

“好想把她当做点心吃掉~”

二人就这样紧贴着,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滞。

慢慢松开手,再也忍不住,艾瑟尔有些迟疑了,她没敢下定决心,爱丽丝却是等不及了,直接伸出双手,念头微微一动,一股魔力直接硬生生推了一下艾瑟尔的脑袋往下压,反应不过来的艾瑟尔低下头便被那双小手死死搂住脖子,她只好和对方共同闭上眼投入享受之中,让两颗怦怦直跳的心一起去迎接那早应该发生的事。

艾瑟尔偷偷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彼此相互吻在一起,似乎整个身体都融化了,阵阵和先前截然不同的感觉传来,似是一阵春风从唇间吹入口中,穿过整个心室,勾引得她的心田似月华般微波荡漾后又悄悄溜出去,全身心愉悦感觉传遍她整个人,感觉良好的艾瑟尔又缓缓闭了眼,继续沉沦在那无限的舒畅之中。

她不知道的是,爱丽丝其实也同时悄咪咪地窥视着一切,她沉浸在自己在镜子里的被抱住的身影,欣赏着第一次见到紧贴在一起的面孔,去探索着全新的感觉,她也顺着合上眼睛,在黑暗中品尝那份独属于自己的美好…

若非是怕赫斯等急了,她俩怕不是要再次尝试互相编织花环和品味甜品的感觉…

两人牵着手从楼梯走下,艾瑟尔心中先前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变得无比舒畅,但爱丽丝猛的挣开了她的手,小步溜走了,她正欲制止,又笑了笑,慢慢走向厨房。

艾瑟尔刚刚推开门,赫斯便立刻招呼上来:

“啊!我就知道那饮料管用,你的脸色明显红润多了!换季也容易嗓子疼,再喝点吧~”

说着,她还热情地递过来一杯薄荷水,艾瑟尔不得不勉为其难地接过喝下,赫斯又扭过身冲着已经坐在桌上的爱丽丝斥责到:

“小姐…我都说了别跑那么快嘛,看看,小脸跑的那么红~别忘了您的病才刚好没几天!好啦,多喝点牛奶来缓解一下吧!”

听到这话,艾瑟尔下意识的抬头,和小家伙的目光刚好对上,又同时低下了头,对于脸红的原因,她俩都心照不宣,谁也不想暴露,却又都偷偷笑了笑,各自把这份美妙的秘密藏在内心。

而一旁被蒙在鼓里的赫斯没注意到二人的异常,一边给艾瑟尔盛好汤一边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嗯,今天格雷塔有事出去了,所以小姐也不用上课,上午我们可以尽情的在花园里玩玩,但是下午要去宫里参加一个宴会…”

看着爱丽丝低下头一直没说话,误以为对方不太想去的赫斯连忙补充到:

“而且,这次姐姐也会去哦~”

说着,赫斯还冲着艾瑟尔眨了眨眼。

“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艾瑟尔不由得,随即看到了赫斯那“和蔼”的笑容和眼色,又看了看爱丽丝那充满期待的面孔,不得不回复到:

“是,我…很乐意去那转转…”

这几个字简直就是艾瑟尔咬着牙从嘴里硬挤出来的,她是真不想再去那个鬼地方了,上次就是那个可恶的护卫把她拦在外面不许进去,自己肯定就是在那受了凉才在后面感冒生病的!这对于长期以来一直以身体健壮而自豪的艾瑟尔在心底里恨的牙痒痒,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仇恨不止局限在那个护卫和天气,还蔓延到了整座宫殿身上,让她对那敬而远之,哪怕格雷塔曾经私底下问过她有没有兴趣跟着一起去拿药,也被她婉拒了。

不过艾瑟尔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程序上的漏洞,趁着赫斯收拾东西的空隙,她偷偷凑上前问道:

“可是我真的能进到宫殿里吗?”

“啥?”

显然,赫斯已经把上次的事情抛之脑后,忘的一干二净了,艾瑟尔只好提醒道:

“你忘啦?那个地方不是戒备森严吗?上次就没允许我进去!该不会…是让我偷偷翻墙翻过去吧?”

面对艾瑟尔充满警惕的提问,赫斯神色有些慌张的答道:

“啊…对,我记起来了!不必担心,这次,我想你应该可以进去…至少可以进到花园里吧…”

看着艾瑟尔本就棕褐色的面孔逐渐变得黯淡,赫斯心头一紧,赶忙安慰道:

“没事的,我们只在里面待一小会的!你也可以在大厅里看看,而且宫殿的后花园里有很多好玩的呢!”

艾瑟尔表面上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回答,可实际上内心闷闷不乐,自己,始终在这个地方是个不受待见外来者啊…

不知怎的,艾瑟尔突然就想到了索尼娅,她长期旅行,怕不也是会遭受到这种待遇吧,便走出厨房,来到了客厅。

看到挂在墙上的那副画作,艾瑟尔在心里无比感慨:

“一转眼都过去那么久了啊…索尼娅都走了几个月了,还留下来这么个大礼~”

她不由得想起来那天的场景:

那是索尼娅临走前的一天,特地从她房间里用魔力抬出来一副足足有两个半艾瑟尔那么高的画,上面所绘制的内容,则是在城堡面前,格雷塔,赫斯,索尼娅,艾瑟尔(她还抱着爱丽丝)满面笑容的围在一起,看上去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丰富的背景里不仅有花园里各种各样的奇异植物,索尼娅还不忘在上面画出来了展览室,里面甚至能依稀看得清有一些珠宝和木雕,估计是用了什么魔法才创造出这个效果吧。

而索尼娅随后还私底下偷偷找到艾瑟尔,神神秘秘的塞给她一个包裹:

“给你和小家伙的惊喜~就当是我补充点小礼物啦~”

艾瑟尔打开一看,是一副精致的小油画,上面所绘着的,正是那天冬日下的场景,她和爱丽丝站在一起,仔细看,爱丽丝还戴着那天她编制好的花环,而她则是身穿冬衣,二人彼此注视着,微红的脸色就好似下一秒要吻在一起一样,简直就是副情侣间的爱情画。

面对这份特殊的礼物,艾瑟尔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看在对方的好意和精致的技巧上还是好好的答谢了索尼娅,而索尼娅则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表示没什么,还说一定要加油啊,别让她失望什么的,真奇怪啊。

“还真是谢谢她了呢~”

不过拜索尼娅的这幅画所赐,从那以后那天的场景 就一直在她的臆想里涌动,怕是要永远印在她的脑海里了。

哪怕艾瑟尔来这里快一年了,仍然觉得在花园里闲逛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尤其是在暮春初夏的日子里,此时此刻正是,初夏的阳光逐渐炽热起来,柔和地洒在翠绿的灌木丛之上,朵朵鲜花如同婚礼的花童一般绽放其中,让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芬芳气息。暮春的桃花依旧不肯放弃,在初夏的氛围里依旧坚强的绽放出最后一丝光芒,小湖旁的大柳树轻轻摇曳,枝条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荡漾,时不时勾引出一两条小鱼跳起来啄食,仿佛在向她们诉说着初夏的故事。

“啊~真舒服啊~”

穿上粉色短裙,头上还戴着艾瑟尔新编制好的紫色花环的爱丽丝在草丛中忍不住的一直感慨,还不忘追逐那些同样的沉迷于花朵芬芳的白蝴蝶。

艾瑟尔则穿着一件蓝粉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手里拿着一个小篮子。她最近很喜欢采摘花朵,把它们放在篮子里,然后带回家放在花瓶里。尤其喜爱蓝木樨,因为它们花朵漂亮而又不易腐烂,可以保存很久。

赫斯则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一顶蓝色的蝴蝶结,她不忘随时给小姐喂水,看着那在阳光下蹦蹦跳跳的身影,止不住的叹气,因为爱丽丝死活不肯戴上遮阳帽,一定要戴着姐姐编的花环…

赫斯手里还拿着一把小铲子,她最近很喜欢照顾索尼娅留下的那几株植物,给它们松松土,然后浇水、施肥,等待它们慢慢长大。

当然,三人最后都沉浸在欢乐的游戏之中,她们在花丛中奔跑、嬉戏,追逐着彼此的身影。

当太阳慢慢升起,她们会坐在树荫下乘凉,顺便欣赏着光线下那鹦哥在花丛中飞舞,它现在真是越来越活泼了,虽然天气已经趋于炎热,但艾瑟尔和赫斯还是免不了被爱丽丝缠住要抱抱。她们也会聊着未来的生活,谈谈午饭期待吃什么,爱丽丝尤其喜爱这个话题,但艾瑟尔注意到,谈话之余,赫斯的眼神会闪过一丝悲悯,仿佛她也一样担忧着未来一般。

绕到亭子里,能感受到初夏的气息充满了果香和花香,尤其是处在花期末的丁香残留的那份浓烈气息,让它附近的空气都弥漫着一种芬芳的感觉,绿叶在阳光下翩翩起舞,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恩赐和生命的美好。艾瑟尔看看已经有些枯萎的桃花,感慨她和爱丽丝在花丛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快乐的日子,她们的情感也变得越来越深厚,而那些美丽的花朵,见证了她们的情感的发展…

“我饿啦!”

在爱丽丝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后,她终于肯和艾瑟尔一起返回城堡,赫斯则是早已提前一步回去准备午饭。

当她们进入厨房时,被温馨的氛围所吸引:

正午的光束照射在木质家具和鲜艳的黄花上,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感觉,餐桌上的瓶子里插满了紫红色的玫瑰,仿佛是在热情地迎接她们,赫斯还特地给她们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凉快又舒服。不一会菜品便被端上来了,是香草柠檬烤鲈鱼,鱼是之前格雷塔与艾瑟尔从小湖里捉来扔到池子里养着的,还很新鲜,而香草和柠檬则是就地取材,是赫斯之前摘下来储备用的。鱼腹上面装点着几多粉嫩的花朵,更加勾起来她们的食欲,都忍不住开始大口吃起来,香草味道浓郁,鱼肉鲜嫩多汁,每一口都让人陶醉。柠檬则散发着清新的香气,让鱼肉更容易在口中融化,酸甜的味道使得口感变得细腻,堪称一道佳肴,她们还尝到了一些配菜,是蔬菜沙拉和烤土豆,味道也各具特色,和烤鱼在一起简直是绝配。

爱丽丝和艾瑟尔享受着美食,赫斯不一会也加入这场“战局”,这顿午餐不仅是一次美食之旅,更是一次缓解疲劳,方便入睡的疗养。

一觉醒来,三人一同乘上马车,艾瑟尔不得不在车上就提前戴好兜帽,炎热的天气让她已经对这玩意开始产生反感,但没办法,那地方人多混杂,她一个精灵实在是太显眼了,只好在爱丽丝好奇而又充满调侃的眼神和笑容里把自己尽可能的伪装好。

终于到了目的地,赫斯带着爱丽丝在前面带路,艾瑟尔则在她们后面紧跟着,慢慢经过一道又一道门,这次居然没有人拦路,她可终于是走到了宫殿正门前,正当艾瑟尔在心中窃喜之际,意外还是发生了:

“站住!”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艾瑟尔耳边传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她撇了撇嘴,回头一看,果真是那个护卫,艾瑟尔的目光里藏着些许恼怒:

上次就是他把自己拦在外面,害的自己没进去还着了凉。

“今天是陛下要求小姐的身边人一起去,而且作为随从随行本来就是正常行为!”

赫斯抢先一步发言,企图让对方放行,奈何他根本不肯让步: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作为最高级别的护卫,我有权力让她进不去!”

那个叫格迪的护卫一脸得意洋洋的说着,还摆弄起他的剑来,那副傲慢的样子令艾瑟尔感到一阵厌恶,若非是在这个场合,她真想一箭射过去!

“她只在宫殿大厅内待着,但不进入内部,这是完全符合宫中规定的,况且,你也不想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吧~”

赫斯突然平淡的说出这番话,让艾瑟尔

格迪的脸色变了,而艾瑟尔惊讶的发现赫斯那的脸色变得平静无比,见对方不说话,又转而露出一丝微笑,静静地盯着格迪,直到对方咬着牙缓缓低下头,她才转身带着二人接着出发。

“真厉害~”

艾瑟尔小声的赞叹到,而赫斯只是笑了一声后便柔和地说:

“没什么啦~和格雷塔学的小把戏罢了~他们这些家伙就是麦草杆当长枪,以为自己有多大权力一样!说着什么规定,还不是钱没给够!欺负小姐周围没那么强的势力,想着讹一笔罢了,况且,他还是格雷塔死对头的手下…”

赫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怨愤,艾瑟尔见此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直到进入大厅内部,赫斯才继续说到:

“等会我们进去,你就在大厅里等着,要是过了半响我们还不出来,你可以出门左转,去花园里转转,到时候我们去找你~”

说完,在一个宫女的引荐下,爱丽丝和赫斯便先一步走了,留下艾瑟尔一个人在这里打趣,见四周无人,她便开始静静的欣赏了一下这宫殿内部的结构,洁白的大理石构成了建筑的主体,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黑精灵的城堡那么雄伟,内部却是要高大了许多,正中央的位置相对空旷,摆着几张桌子和椅子,想必这也可以承担聚会的功能,向两侧望去,几幅巨大的画作树立在墙上,多以各种人物画像居多,有男有女,不论老少,无不身着华服,看起来要么英俊潇洒要么美貌和蔼,也有几幅是单纯的风景画,艾瑟尔一边走一边观看,她突然注意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幅娇小的画,上面画着一个女子,她的面孔很是熟悉,似乎是艾瑟尔很熟的一个人…

“她长得好像爱丽丝啊,”

正当艾瑟尔回忆起来的时候,大门突然再度敞开,是那个格迪引着一个人进来,着对方那副嘴脸,艾瑟尔就感觉一阵反感,她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待下去了,便直面冲过去从大门走出,并排的瞬间她也因此看清了对方身后那人的脸,竟然是阿戈斯!

“怕不是来和格雷塔吵架的…”

在胡思乱想间,她来到门口,眼瞅着在这里待着无趣,艾瑟尔便按照赫斯的话走过一道长廊,来到了一片花园之中,东瞅瞅西晃晃,她注意到,这里的花朵远比城堡里的要丰富,但看上去都是观赏性的,没什么使用价值,而花园廊道的设计又过于粗犷,规模上确实很大,能容纳大量人参观,但却不如城堡里的那番精致细腻,缺乏灵气。

艾瑟尔静谧的欣赏着这一切,她看着一些护卫也引着几个人穿行其中,他们脸上那副谄媚的样子又让她感到一阵反胃,便绕路走开了,联想到了刚刚的遭遇,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也许真如赫斯所言,爱丽丝在这也不受欢迎吧…”

艾瑟尔低头默想着,随即叹了口气,摇着头苦笑道:

“我俩也算是同病相怜啊~”

她正调侃着走出一道小门,猛然间一个声音传来:

“站住!”

艾瑟尔心头一紧,这声音她是听过的,而且一样是她不想再听到第二遍的可没想到会在这听到,让她一瞬间愣住了,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她想要跑,可是身体不会受控制。

“扭过身来!”

那声音命令到,她只好不情愿的扭了过去,眼前浮现的,是一个白色的身影:

“啊哈~这不是那位幸运小姐嘛!”

如同她所预料的一样看见了熟悉的那个白衣男子,艾瑟尔没有说话,他也不介意,继续自顾自的说起来:

“真是好久不见呐~你在这的生活怎么样啊?”

“还好,能吃得饱穿的暖。”

艾瑟尔语气平淡地回复,而他依旧是那副油滑腔调的样子说:

“我就说嘛~你很幸运!我可真是个预言家,你说呢,马洛克先生?”

艾瑟尔惊恐地看到,从花丛中像是用瞬移法术一般把那个壮汉凭空变了出来,对方依旧是那副石头一般的冷酷表情和用类似生铁的语气生硬地说:

“嗯?还真是她,真有意思,格纳卡,你的眼神不错嘛。”

艾瑟尔可终于知道这两个人的名字了,而格纳卡继续调侃:

“谢谢夸奖!不过这可不能让你逃脱我的提问!”

“是,我看你确实挺能预测坏事的。”

马洛克不耐烦的回复着,就像是想要摆脱一条跳到身上的松鼠一般,而格纳卡依旧不依不饶的调侃到:

“哪有,我的一位老祖宗可是有名的预言家,到现在我都还有个远房亲戚还是位大观星师呢!据说在你们那边还开了个天文台!”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知道的,我对魔法一窍不通,只会打仗练兵。”

马洛克的发言引起了格纳卡在那假装担忧的摇了摇头:

“真是一介武夫,说到打仗,我可知道些机密情报,最近狗獾那群废物要进攻暮光精灵的…”

“你当着她的面,不怕泄露机密嘛?”

马洛克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发言,可他只是笑了笑接着说:

“那不会,别忘了幸运小姐是在这附近被抓的,一看就是日光精灵的人,众所周知这两种精灵可是死对头,他们之间的矛盾远比我们和精灵的要大哩~你说对不对啊?”

“是,是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势如水火。”

艾瑟尔机敏地回答,虽然她并不那么了解日光精灵,但曾经和暮光精灵的交流中她知道这二者一直在发生战斗,关系非常不好,她突然间意识到这是个了解局势的好机会,便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听到格纳卡接着说:

“我讲到哪啦?对了,听说,那是座全灰色的堡垒,可不是什么村落或者小土楼,看起来极其雄伟壮观。”

他就这么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有发觉一旁的艾瑟尔的眼神突然发生了某些变化,继续说:

“嗯,还有好多黑漆漆的野兽伴随在它们身旁,我猜这个暮光精灵部落是专门驯兽的吧。”

“对不起,能麻烦再说的详细些吗?”

艾瑟尔突然插嘴问到,她心中顿时升起来了很不好的预感,为了消除这种疑虑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好在对方也满不在乎地说:

“没问题,那城堡具有很多奇异的法阵,可以起到保护作用,而且构成的魔力很奇怪,外观和以前见过的精灵的建筑风格都不一样,两侧有某种奇怪的塔楼,就像是长了翅膀随时都能飞走一样。有意思的是她们几乎不用其他暮光精灵擅长的树妖。那些野兽则是跑的飞快,就像是影子一样可以躲过很多箭矢和法术,再细节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这么说,这支暮光精灵不好对付啊,他们能打下来吗?”

马洛克疑惑的问,那双浓眉下的大眼睛充满了疑惑,看得出来,这个话题也勾起来了他的好奇,格纳卡摇了摇手指道:

“说到点子上了,正常情况下是这样不假,可据说有个暮光精灵的叛徒主动找上门来,称是被金钱所打动收买,可以做内奸带路,这样一来便能偷袭成功,他们可真是捡了笔大便宜啊~真是该死!”

“那确实是天上掉下来的白面包啊,可惜被你的死对头给抢了,难受。”

马洛克点点头,像是赞许对方的同时又可怜他。

一个护卫突然走来,对着两个男人行礼后说:

“二位大人,宫里有要事要谈,还请二位随我前去。”

“真扫兴,那咱们只好散尽这愉快的宴席,投入到那令人反感的人世间中去经受折磨了~”

格纳卡撇了撇嘴,搂着马洛克的肩膀便离去了,只留下艾瑟尔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她就像是被一道光线石化成了雕塑一般毫无生气。

走出几步后,格纳卡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随即回头冲着艾瑟尔摆了摆手,喊到:

“再见啦,幸运小姐~祝你能一直好运!”

他是笑着说出这话的,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马洛克一脸不屑的小声嘀咕着:

“可你就幸运不了几天了!”

“可算是找到你啦!”

赫斯甜美而又惊喜的声音的从远处传来,可艾瑟尔依旧待着不动,愣在一张长椅上。

“哎,你怎么啦?”

赫斯察觉到了艾瑟尔的不对劲,连忙问到,见对方没反应,她又摇了摇艾瑟尔的肩膀,艾瑟尔这才开口:

“…没事,只是在…欣赏花朵…”

艾瑟尔缓缓扭过脸,幸好她那棕褐的肤色掩盖住了她的惊慌,看起来和往常差不多,否则赫斯看到的就会是一张惨白的脸了…

“那就好,走吧~该去吃饭啦,小姐和格雷塔都等不及了呢~别太担心,我们都…”

赫斯说这话的时候,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如同被雷击一样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一切安好…”

她说这话的同时,艾瑟尔也逐渐恢复冷静,站起身来:

“嗯,好,走。”

再美味的饭菜入嘴,艾瑟尔也觉得索然无味,而其他人看起来也是不在乎这顿佳肴一般,似乎大家都各有心事,艾瑟尔没那个闲心去分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一件事:

这是真的吗?那个人说的城堡根本就不是暮光精灵的,而是黑精灵的!而且,还有个她们所不知道的内奸在中作梗,可是,那为什么格雷塔从来都没有提及这个消息呢…对,她也不是什么从军人员,肯定不会知道这么机密的情报,一定是这样的!这样一来,黑精灵已经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么说…对,就像我之前考虑过的那样 我被抓也一定是其中的一环!”

经过了半天的思考,艾瑟尔得出来了这个大胆的结论,随即她便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需要去报信,甚至是亲身去帮忙!”

她没注意到的是,尽管也被琐事缠身,可格雷塔却是相对清醒的观察着整张餐桌,一直注意着看起来心不在焉的艾瑟尔,产生了些许猜想。

同样的景色树立在眼前,同样的花香依旧萦绕在她身边,不同的是皎洁的月光替代了明媚的阳光,更柔和的照射在她身上,还有她早已改变的内心,可她愈加忐忑不安,看着爱丽丝,心里又萌生出不该远走的念头,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让她脑海里如同日光精灵和暮光精灵在大战一样混乱,影响到她动作上的迟缓,又引起了格雷塔的怀疑,也让赫斯觉得她一定是身体出了问题,便提出让她独自睡一晚上,由格雷塔和自己去照顾,谢过和道别依依不舍的爱丽丝后,艾瑟尔一头扎

在许久不曾睡过的小床上,闷头想了好久,不得不确认了自己的决定:

“我一定要去!”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找格雷塔或者赫斯寻求帮助,虽然她们对自己足够信任,可这毕竟是件有关自己种族生死攸关的大事,对方还是人类,又和那个兵团不熟悉,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帮不上忙,而且,人类几乎和黑精灵没有来往与沟通,她不可能借助外力去输送消息,格雷塔也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去的,所以,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了。

最终,她的思考得出来一个兼备的计划:

选择一个好的机会,再次逃跑,她知道这附近通往森林的路线,那一定能遇到白精灵,亦或者能跑到日光精灵的驻地,那也是可以帮她返回黑精灵的冥玄森林,如果对方也不能帮她回去,那就…至少去找到有个通信的机会也好啊…

为了自己的种族,她不得不去投入到其中,她身为前将官,也有这个义务去尽责,所以…她不得不抛弃之前发过的誓言,离开城堡,离开格雷塔和赫斯,离开爱丽丝…

但她不会像上次那样简单一走了之,她会留下信件,表明自己将要离开,而且,她发誓自己会重返此地的,离开这只是暂时的,她肯定会回来再见到她们的,一定会的!

经过深思熟虑,艾瑟尔挑选了剧院作为逃跑的掩护,她决定借口拿东西为理由,偷偷溜出去,让马车返回城堡,她在路上趁机窜出去,城堡和剧院中间的位置附近就有一片林子,恰巧够她在晚上到达的,那里就可以深入前往其他的林子,一定能见到精灵,但具体是什么种族她并不清楚,但她知道,不去尝试便会让,有必要以身试险,于是乎,在昨晚得知今天的旅程后,她就做好了准备,在枕头下留了一封信件,又在花园里偷偷藏了一封,她自己还带着一封信,准备放在马车的某个角落里让她们花一阵子时间才能找到,也算是能分散她们的注意力吧,有助于自己逃跑…亦或者,是在解释自己这种难以启齿的行为吧…

就在刚刚,她借口去拿衣服,把爱丽丝从腿上抱到赫斯怀里,悄悄站起身来,赫斯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去吧。”便把注意力又回到了舞台上。

倒是爱丽丝,特意地回头说了句:

“姐姐,早点回来!”

稚嫩的童音配上这话,让艾瑟尔一愣,她最终还是选择慢慢走出包厢的大门,又依依不舍回头望了一眼,看着那棕色头发下亮闪闪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盯着戏台,咬了咬牙,狠下心再度踏上楼梯,一个转身飞速越过栏杆,又跳到门口,直到听到那句冰冷的话后,才停下动作。

或许是拿起活木弓的动作,亦或者是那略有慌张的表情,甚至可能是那怦怦直跳的心,引起了格雷塔的猜疑,也正因此,自己才在这里撞上了她。

回忆结束,顺着艾瑟尔的目光停顿,她又回到了剧院内部,格雷塔依旧是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说:

“原来如此。”

过了许久,她又说到:

“我并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如你所想,我确实只对附近的战况比较了解,据我所知,进攻日光精灵的任务已经完成,白精灵那边倒是遇到了一些奇异的状况,便停战了,所以没有再发生大的战斗,而对于东方的黑精灵与暮光精灵,我实在是不清楚,也没有特意查询,是我的错,抱歉。”

随后格雷塔便没有再说话,艾瑟尔也不敢动弹,直到她实在等不及了,正要挪动脚步,格雷塔才突然发言:

“不行,现在还不能放你走!”

“为什么?你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吗!”

艾瑟尔不解的质问到,她的眼神里充满怒火和懊恼,自己的魔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依靠活木弓的配合,还是可以跳出格雷塔的包围,只是…那样一来,她肯定不能,所以她一直没有强行突破,但如果对方执意要拦住自己,那她只能赌一把了…

“但请你放心,到时候,我自然会亲自送你出发的。”

格雷塔又态度平稳而又坚决的说,这令艾瑟尔更加疑惑了:

“这又是为什么?现在不行吗?”

格雷塔轻叹一口气,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悲伤的神色,缓缓开口:

“因为还有几天,就是小姐的生日了…”

艾瑟尔虽然知道了原因,却还是不能理解,便继续问到:

“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以在以后回来去给她庆祝下一个生日。”

眼见格雷塔揉了揉眼睛,艾瑟尔的疑惑又增大了,但对方接下来的发言让她恍然大悟:

“你知道小姐有多爱你吗?!”

艾瑟尔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一点,格雷塔盯着窗外的景色继续说着:

“在你来之前,她从没有这么活泼过,几乎每周都主动要去出游,脸上的笑容没停过,这都是以往我所不曾见过的…”

她的语气愈发颤抖,甚至眼角闪烁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皇妃去世的很早,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是在那之后才来到这儿的,本来我向往着去当首席法师团里的一员,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当了小姐的老师和看护人,当然,也认识了她…当时我所见到的,就是一个时而不听话调皮而又时而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可怜孩子,还不幸被那怪病缠身…我尽力去努力照顾她的生活,给她做饭,给她讲故事,你知道吗,其中一些来自索尼娅和我自己的见闻,有不少都和精灵有关,她最爱听了。”

格雷塔说到这,又揉了揉眼睛,而艾瑟尔也才察觉到,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就要走了,要去海的那一头,那个国家,坎安尼斯,早就把计划告诉我了,只是我一直没有说,前些天也终于把具体日子定下来了,就在她生日后的不久,说那地方阳光明媚,医术高超,还有不错的学院…”

“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面对艾瑟尔的问题,格雷塔抹了抹泪水,才慢慢开口:

“小姐的病…其实是不治之症…我也是听赫斯说的,遗传自她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就发作,在她身上更加明显,频率开始加大,我甚至怀疑…怀疑小姐压根就撑不过途中的海上路程…就算到了那里,也肯定治不好的,奈何我的力量有限,根本就劝不动…”

格雷塔越说越激动,随后她目光一转,盯着艾瑟尔的眼睛说到:

“…那天,我在饭桌上无意间提到前线的部队抓到了个精灵俘虏,小姐的眼睛顿时就亮了:那些故事里所讲述的精灵都温柔有礼,还会些神奇的魔法,她很向往它们的生活,一直都想有个精灵朋友…于是她问我,能不能去把这个精灵带回来,我想她没什么玩伴,确实很孤独,便答应了,动用了一些关系后我真的见到了那个精灵,她虽然长得和大多数精灵不一样,别人最多能把她当成一个暮光精灵,但我认识,那是索尼娅提到过的,是个黑精灵,也就是你…”

格雷塔的喉咙哽咽了,语气稍有缓和的说道:

“我很幸运,或者说小姐很幸运吧,你是干净的,又很可爱,果不其然,来这后小姐和你成了朋友 ,她很喜欢你,一直都和你玩的其乐融融,虽然你试图逃跑过一次,但她对你的热情丝毫未减,当然,那次事件,也让她非常伤心…可她依旧对你很温柔,不是吗?那你这次又为何这么冷酷的就要直接离开呢?”

“我,我…”

艾瑟尔想要说些什么,可颤抖的心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水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传来的响动。

“所以,请你在这给小姐度过一个美好的生日,这或许也是她人生最后一个了…也算是偿还你欠我的,或者说是欠小姐的一个人情,懂了吗?”

泪流满面的艾瑟尔颤颤巍巍的接受了这个提议:

“我…明白了。

格雷塔的神色缓解了许多,变回了平常的那种沉稳与冷静。

“好,那就请和我一起回去吧。小姐还等着你呢。”

说罢,格雷塔用手一挥,一块手帕飞到艾瑟尔的面前:

“好好擦擦吧,可别让小姐见了难过呢。”

再度回到那熟悉的场景,那熟悉的棕色小脑袋映入眼帘,爱丽丝依旧躺在赫斯怀里看戏,扭过头来,依旧是那熟悉的面孔,只是眼睛有些红红的,似是长时间看戏台上的光线造成的,声音也略微有些嘶哑的问道: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呀!”

虽然听着略有破音,但那份可爱而又动听的声音依旧打动了艾瑟尔的心,她抽了抽鼻子,小声笑着说:

“我顺便去上了个厕所,抱歉…”

说着,从赫斯怀里接过爱丽丝,把她紧紧搂住,而赫斯也顺势递过一杯水:

“喝点水吧,小姐,你刚欣赏完风景,累了吧~”

看着那张小脸在咕咚咕咚的喝下热水后露出满意而又动人的表情,艾瑟尔摸了摸她的嘴唇,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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