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如何？”
“不能杀你？”
漆清梦歪头，似笑非笑地看她，目光中透着戏谑和轻蔑。
上官芷捶打着漆清梦的手，企图让她松开，但是漆清梦不受影响，依旧气定神闲的。
“这里是生死坊。”
“多的是一局定生死。”
当初生死坊因何得名，那便是赌生死得名，给的是那些即将走投无路的人一个绝地翻身的机会。
只要他们甘愿赌上自己的性命，那生死坊自然可以出钱。赢了，生死坊给钱，输了，把命留在这里。
这很公平，双方自愿。
她带来的两个护卫也被生死坊里的人压制住，想要帮忙都帮不上。
上官芷眼里终于浮现出恐惧之色，突然后悔自己的嚣张任性。
这个人并不会因为她来自京城上官家而给几分颜面。
“樾哥哥……”
她求助的目光看向潘樾。
潘樾刚刚想阻止被呵斥了一声，回过神来观望了一下，可以确定蔡书瑶并非真心想要上官芷的性命。
不然的话，他绝对不能让上官芷死在这里，不然无法跟上官兰交代。
他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让上官芷对他死心的好机会。
上官芷看着潘樾只是盯着自己看，却没有别的动作，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甚至生出了几分绝望。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掐死之际，感觉到那股力气松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后退了两步。
“上官小姐，这只是一次教训，没有下次，方才你砸掉的所有东西，按照生死坊的规矩，十倍赔偿，一个月内还清。”以往，她都是让沈御把闹事的人直接打一顿丢出去，但那些是男子，上官芷是女子，扔出去不体面，吓一吓就够了。
上官芷畏惧地捂着被掐得生疼的脖子点头：“咳咳，我知道了。”
漆清梦看向潘樾，很满意他的识眼色，在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心上人却无动于衷，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伤心失望的？即便上官芷不在意，但是这事也能在她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送客！”
“潘大人，慢走！”
潘樾微微颔首。
这蔡书瑶，倒也不坏。
他可是听说了，之前没少闹事的人被扔出这生死坊，有的还直接扔水里头，不会游泳的，就让船夫快淹死的时候再去捞人。
对上官芷，已经算宽容了。
上官芷如蒙大赦，带着人狼狈离开，这下连潘樾都顾不上了。
潘樾也随之离去，却是一派悠然之色，似乎心情还不错，杨采薇得到示意也跟在了潘樾身后。
漆清梦让人都散了，蔡升这才走过去。“丫头，第一次见你这么好说话。”
“之前都是男的，当然不需要客气，这上官芷到底是京城那边的，我那边还有生意在做，没必要做绝。”
“做事留一线，倒也是。”
“和那潘樾谈得如何？”
“也就那样。”
蔡升胳膊肘碰了一下她。
“长得还可以，你也老大不小了，没打算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漆清梦嗤笑：“没兴趣。”
“卓澜江那小子也不错，都是四大宗族的，联姻也可以，不过我觉得你找个入赘的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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