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有点干,腰杆子不自觉弯了点,我低了下头,抬头看他时没底气地笑:“白梦变化更大。”
“他就瘦了点,没怎么变,能下床能跑动,就是爱装瘫,手一伸就能拿到的东西就要让人递,我知道他是在发泄不满,他怪我们当时拦住不让他找你,没能阻止你被送进戒同所。”白以语气温婉,看着我突然一笑,伸手抓我肩,“但是他——”
“他怎么了?”我偏头看向他抓我肩上的手,脑子还在他的话里没反应过来。
白以把酒杯放下,绕后面抓着我两边肩,手指抵住蝴蝶骨往前按,笑着停顿了下,说:“但是,他背一直挺的很直。”
他说完松开手拍拍我肩膀,端起酒杯,看着郑州那边喝了口说:“郑栩,你该出去走自己的路了,郑州只会毁了你。环境再恶劣,顽强的野花依然会在春天傲然绽放。”
看眼不内扣的肩膀,我愣愣,看向他喉结滚了又滚。没有人向我说过这些,哪怕只是表面话,不算戒同所六年,我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两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死心了。
突然有个人这么说,多少有点感动。
但干哑的嗓子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傻子一样望着他。
“我和郑州在工作上接触过,他人,挺超出想象的。我也知道你的情况,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我。”白以看看我,笑着摸了张卡片塞我手里,抬腿就走,路过时用力拍了下我肩,“你见白梦那天他一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别当真。”
“我知道。”咽了咽,我摸着卡片,看着上面详细的各种联系方式,真心道,“以哥,谢谢。”
“就算白梦不说,我也会帮你。”白以听笑了,“现在会,以后哪怕你成家了也会。”
“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来问我,我不会告诉别人。不过白梦有句话说的没错,他没以后了,医生说最多两年,咱都没必要挂他身上。”白以声音大方,笑容爽朗,他摆摆手,这个动作和当时切完蛋糕送我们走的人重合,“我还要见人,先走了。“
“好,再见。”摆摆手,看着他一秒收回状态,带着昂首挺胸的自信,风度翩翩走过进了个房间,我抿嘴,低头摸这张烫金卡片。
上面“大义律所”“白以”几个字闪闪发亮。
白以很宠弟,白梦有一阵将他这个哥哥挂嘴边说他有多么多么好。他对我的帮助很可能是爱屋及乌,不过听了那番话,我不可否认的高兴。
白以认同我们。
那边郑州站起来,我立马收好卡片,摸出手机,手快地放大拍下了他亲那个陪酒男生的图和他贱嗖嗖乱摸的手,我舔舔嘴。
这下够离婚了吧。
今天的图比往常都炸裂,我把这照片发给继母。
“妈,你看见我给你发的了吗!?这父子俩都是死变态!你给我爸说我要离婚!现在立刻马上!!”
“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回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