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火苗烧到脑门,终于抑制不住,几步走上去,抢过她手里的本子,“我会收拾,你别动我东西。”
“动你东西怎么了!?动你东西怎么了!?”继母突然暴起,跌撞站起拿起塑料小凳子双手砸来,“我是你妈,我还不能看了!?不能看了是不是?啊?是不是!”
她每说一句,就砸一下,地上的碎纸被她踢的四飞。
“你不是离婚了吗?”看着她这幅失去理智的样子,像条疯狗,明明该生气的是我才对,撕的是我从小到大的东西。我把凳子扣住想夺,她劲很大,一时半会夺不过来,只能跟她拗着,试图讲理,“离婚了就别动我东西,你不是我妈。”
“谁说的,你爸还没回来呢!我现在还是你妈!”继母凶神恶煞看着我,胳膊一直用力想抢回凳子,可我是个成年男性,这点力气还是有的,她见势不行,突然抓着凳子狠狠往后一推。
被惯性带后几步,我把凳子扔一边,挡住了他掐挠上来的手。
女人真的很可怕,丧失理智后更是,被碰到就能和鹰爪般死攥着不放,力气也仿佛无穷无尽。
“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进你们家!亏我还抱有期待!结果呢!才结婚多久就天天见不着人!!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你那混账爹也不会去泡男人!恶心死了!还问我要孩子,我要他妈要!”继母双爪如利刃般割来,胳膊被她抓的掉层皮,露出花白的肉,不一会肉里就渗出点血丝,不多,但每次洗澡见水很疼。
不可能由着她打,照片什么都是我拍的,她还看不出我的意思来,或者说看出来了,但就是觉得我恶心,想走前再打一顿。
抓着她胳膊把人拗住,我看了眼胳膊上被挖掉的,一大块皮,继母上脚踹我,她穿的硬底鞋,蹬一下像被块砖拍到,我没办法,把人松开躲。
“翠花,怎么突然又要离婚?”家门被推开,继母和我同时看去。
郑州衣冠楚楚,裹挟着门外大风,锐利的目光在我们中扫过,望着继母笑,试图转移主题:“郑栩打你了?”
“现在去离婚。”继母停下追势,没顺着郑州走,把两个红本本塞进包,往肩上一挎,甚至看都没看他,抬腿要往外走,“本子都在我这,我爸妈那边应该也给你说了,今天把东西收拾好从我家出去。”
要不是胳膊上的血痕真实存在,她平静的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郑州站在门口,拦腰伸手,暗沉的目光掠过我,看向继母时变的温和,笑地有些僵,像硬扯出来的:“翠花,我是哪里不够好吗?你说,我一定改。”
“少跟我说那些!说了有用吗?有用吗!?”继母把他胳膊狠狠推开,又推了下他胸口,郑州向后一步,“早就想跟你离婚了,这样你也好娶你男人!”
“我哪来的男人?道听途说的你也能信?”郑州压着眉,望着继母胳膊发抖,手握成拳,手背血管突出。
“少跟我扯,我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