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花娇的女子也一愣,但转念想到有人替嫁,自己便不用死了,当下又是一喜,转身回房收拾细软。
“你既不肯便留下等死!丫鬟呢!”
几个丫鬟鱼贯而入:“在,老爷。”
“快点给他换上婚服,戴上凤冠,绑上轿去,将这妇人拖回屋里。”
这些丫鬟有些犹豫:“还不快去!”
丫鬟们身体一抖,扶着老妇人走了,那两个家丁将沐枝架进了里屋,丫鬟们给他换上衣服:“清河姐,你别说,这男子生的可真好看。”
“好看有何用?还不是将要命丧黄泉,手脚都麻利些,只有这花轿出了榆树镇地界,你我才有命可活。”
几人被清河说的话点醒,手上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清河姐姐,这婚服有些小了。”
“小些没事,他坐着又看不出来。”
“是。”
“哎呀,你们把他绑严实些,免得半路醒来跑了,还有嘴也堵上,免得吵嚷。”
那老汉一一吩咐下去,两个家丁将沐枝塞上花轿,抬了轿子、牲畜,吹着曲儿朝镇外走去。
轿子刚出榆树镇外一里路,花娇站在府门口,试着伸出一只脚,脚稳稳的落在府门外的石阶上。
她喜极而泣:“爷爷,我、我能出去了,我能出去了!”
“好好好。”
老汉连忙招呼一行人飞快的离开了府门,只剩下那老妇人还在房内敲门。
轿子一路晃,不知晃了多久,一位轿夫脚下不稳,险些扔了轿子,还好一旁的另一个家丁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一把,这才没把轿子摔出去。
“小心些!”
“是是是,小的明白,明白。”
因这一晃,轿里的人的头狠狠撞向轿壁,沐枝被生生撞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是块红绸布,手上的麻绳磨的沐枝手腕生疼,头上的凤冠的重量也让他很不习惯,感觉头上很重。
手被反绑着,不能掐符,嘴被堵着,不能召朔。
真是……
沐枝心里叹了口气:静观其变吧。
陆淮从外面转了一圈,发现这个镇子不仅风水有些问题,还有人在这基础上设了阵法,路人可路过,但镇中人却出不去,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阵法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复有合上了。
他觉得奇怪,又观察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赶回去。
等陆淮到了门口,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太静了。
他在院里环顾四周,却是一人也没有。
他仔细听着,隐隐约约听见敲门之声。
他快步走过去,将门上的锁用渊砸开。
门内老妇还不知,整个人从房内扑到屋外的石板上。
“老人家没事吧?这一院子的人呢?我师兄呢?”
老妇人两眼泪满是血丝,手掌也早已拍门拍得通红,手还在微微打着颤:“公子啊,我真是对不住你们了,你师兄被我那忘恩负义的老头子迷晕,送去石帘窟了,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公子,你快去救你那师兄吧!”
说罢,那老妇人竟是无颜面对陆淮,抬脚撞上门边的石磨盘上。
陆淮一惊,连忙将她拦下,心里也在悔恨自己怎么不早点回来:“老人家不必如此,我师兄吉人自有天相,老人家莫寻死,我现在便去找我师兄,您好生呆在屋内。”
那老妇人也深知如此,也不再闹腾,自发回了屋内,不再出来添麻烦。
陆淮抬手落了层结界,又急急赶往镇外,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黄符做的纸鸟:“找沐枝,去!”
那符纸鸟是浮梦专门用来找人而做的,为的就是防止出现这种两人走散的情况。
这符纸鸟看着弱不禁风,速度却极快的飞向镇外一片树林,陆淮觉得林中古怪,却来不及多做思考,一脚踏了进去。
符纸鸟消失的一瞬间,陆淮眼睛一闭又一睁,符纸鸟再次出现。
传送阵法!
陆淮心里一紧,这个传送阵法,他先前探查时并未发现,这妖恐怕的修为深不可测。
但陆淮也顾不了许多,妖物越强,师兄就越容易出事。
师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