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姚惜将两盏酒递过来,虽然没听到两人耳语什么,但卢凌风也看出这是崔兄不想义妹喝酒,便也没说什么,端起酒盏闻了闻……
方才酒壶一开,他就闻到了。
卢凌风好酒!!
闻着就十分香浓!
五粮*是浓香型,不像飞天茅*那种的酱香型,酱香型没喝过的最开始可能喝不顺口的,像这种就就是扎扎实实的粮食酒,放到这个时候不算突兀。
眼看卢凌风抬手就要喝,长珩连忙拦住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再饮酒吧。”
酒香一股一股的窜进鼻腔,卢凌风哪忍得住。
卢凌风我先尝尝……
行吧,尝尝就尝尝,抿一口应该也没……事。。
卢凌风一口饮尽……
不是大兄弟,你就这么尝尝的?!!
卢凌风嘶~~~哈~这酒?!够劲儿,好爽快!再来一杯!
一股火从胃里烧上来,吃的是冷酒,却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比他喝过的所有酒都好喝!入口醇厚,回味悠长,似有果香,劲爽非比寻常。
卢凌风也没问是哪里的酒,对义妹和崔兄时不时拿出点或新奇的或珍贵的东西习以为常,只闭目回味。
行吧,看他很是喜欢,眼神也还清醒着,姚惜接着倒了一杯,还叮嘱呢:“这是药酒,喝个二两就够了,不宜贪杯。”
刚倒下去,卢凌风抬手又一口干了。
姚惜……义兄为何这般亢奋?
酒劲儿显然已经上来了,卢凌风已经有点大舌头了,摇了摇头,夹了口菜吃了,才说:“昨夜抓住那恶贼,就是奸杀案的凶手!原就是盗贼,凭借身姿灵活扮鬼行凶。义妹,崔兄,我实在没想到这次能这么顺利。”
她们白天的时候就听说了。
卢凌风多亏你二位,若不然昨夜或许会因我心中恐惧放跑了那贼人!或许就又是一条性命。
知道是知道,但该哄还是要哄的。
崔无忌义兄不必为此烦忧,人力有时尽,如今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姚惜义兄一来就为民除害,看来这杯酒来的正是时候呢!
卢凌风虽是哄我的话,但听了心里舒坦,来再饮一杯酒。
这一小壶酒不到半斤,顶多四两多点,酒盏也就一两左右,他这二两下肚,还要喝一杯?
长珩默默端起了酒杯,表示这杯他要喝的。
姚惜无奈将卢凌风酒盏满上,两人碰杯,卢凌风照旧一口干了……
可能第一次自己审案,有了什么收获,所以才这般开心吧。
姚惜见过苏无名是如何破了石桥图一案的,最后审问的时候……虽然依旧是破案剧逃不开的“证据摆出来,凶手就认罪”这种常规套路,但也可以说是一步一步逼溃了钟伯期的心理防线。
卢凌风第一次自己审案就有了这样的成果,所以,开心一下也无妨。
喝就喝吧。
*
于是……他喝嗨了。
姚惜看着长珩,长珩看着姚惜,两人一起看向傻笑的卢凌风头疼。
姚惜你扶他进屋吧,我收拾这里。
卢凌风一笑就显得有点儿憨,这时候心里热乎乎的,身体热乎乎的,精神也亢奋极了,而且他根本没醉,脑子清醒的很!
这位十分清醒的前金吾卫中郎将不失勇武之风:“我不回去,我要去扫院子。”
他回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还没来得及收拾了。
姚惜……
其实院子不急着扫,明天白天再扫也是一样的,他们又不住在院子里。
但是算了,扫院子就扫院子吧,好歹有这份心。
这位可能就根本没自己做过什么家务劳动,只要别去厨房添乱就是了。
崔无忌那我去打水烧水了。
这是紧要的,洗洗刷刷的少不了。
分工完成,各干各的去吧。
姚惜一抬头就能看见卢凌风拿着大扫帚在院子外,扫的是落叶纷飞,尘土飞扬……
长珩跟本没受影响,进进出出的没一会儿就灌满了水缸,这就是离井近的好处了,打开门就是,这都是洗漱用的水。
至于吃用的水,则是用的空间里的水,此地有瘴气,入口的东西要小心些。
姚惜自己喝了碗白芷金草茶,省的头疼。
卢凌风一身劲儿可算发散出去了,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叶子散的可哪都是,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他扫的那一块儿很干净,于是收了扫帚,还记得自己打了干净的水,洗手洗脸漱口,然后回房睡觉去了。
姚惜噗嗤笑了一声:“我可不管这个,明儿让他自己打扫院子!”
长珩行啊,院子里的树也归他照料。
卢凌风还得上班,就算没什么案子发生,也有很多工作要做,催缴赋税啦,修葺县里的各处庙宇道观啦,加固堤坝啦,夯实道路啦,安排值班啦,反正一大摊子的活,总是忙不完的,像这种三不五时的浇点儿水,修修枝,不用天天做的活计适合他。
姚惜行。反正不管,那橘子也长这么好了。
两人商量着家务活的分配就回了屋子,犹如每一对普通而平凡的小夫妻,至于昨夜顺手抓的凶手,两人真没费劲儿,都没用上一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