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大多时候都在赶路吧。
姚惜独自一人牵着马,带着金银细软在司马府门口等苏无名,无聊的一会看看天,一会踢踢小石子儿。
长珩那日宴席回来,便说费鸡师有意要提前去宁湖:“他自己一人上路,我有些担心。”
费鸡师都那么大岁数了,骑马太过劳累辛苦,不如坐着车,慢悠悠的,比跟着苏无名他们骑马疾行舒服。
只是这里毕竟是古代,贼匪横行,费鸡师又不能住官驿,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呢?
就算长珩没跟着费鸡师学医,也是相处了这么久的人,哪里能看着他冒险呢。
姚惜嗯,那你跟着费鸡师,他就一个人,有你就够了,我跟着反倒不方便,而且这边人多,我也怕义兄顾不过来。那咱们,分头行动?
长珩也好,我明日一早就走。
如此,姚惜也没废话,直接又掏了一袋金和两贯钱。
姚惜OK,行李都收拾差不多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的?对了,这些钱你们这些够吗?
长珩笑了笑,揉了下她披散着的头发,又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看也没看她收拾的行李:“足够了,不过费鸡师面前,很多手段糊弄不过去,为防万一,加两把弯刀吧。”
用弯刀可以架住枪杆,强行近身,他倒不是不会用枪,只不过不好拿。
姚惜自然也明白他为什么要用弯刀,只不过……
姚惜我记得涌泉宫好像也有三段枪,都带上吧,反正你们也是坐车。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姚惜送了两人出城,又回来处理了杂事,比如……赔了钱给觅宅铺,她的小院子就不卖了。
虽然这个院子不是很大,但她名下的房子最后也可能会填到空间里,要不是时间来不及,她还要好好扩大一下呢。
而且她空间里都是北派建筑,这院子不就是很典型的南方建筑风格嘛。
就这么瞎想着,没两分钟,喜君和苏无名便出来了。
姚惜裴姐姐,苏司马!诶?义兄呢?
喜君洒然一笑:“我要随卢凌风一起漂泊江湖,不去宁湖了。”
姚惜什么?!
姚惜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禁面带疑惑的看了眼苏无名,见他沉重的点了头,才缓了缓神色,问道:“你们……那……怎么这么突然?”
说完,姚惜突然反应过来,卢凌风仕途无望,心灰意冷之下,想要纵情山水也可以理解。
而且他到底是大家子弟出身,又有武艺在身,喜君又是重臣千金,两人应该也吃不了多少苦,何况她和长珩苏无名的行踪很好打听,应该……没事的吧?
姚惜罢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也不多问了,只是三郎和费鸡师已经提前去了宁湖,所以,我可能不能同你们一起了。
喜君姚妹妹,我……
喜君刚要说些什么,谁料谦叔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过来:“司马!喜君小姐,姚惜小姐,卢,卢凌风他不在房里啊,兵器也都不见了。”
喜君一听,急忙跑回去,姚惜和苏无名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
喜君这个混蛋,竟然丢下我自己走了!
姚惜义兄可能……不舍得让裴姐姐跟着他受苦吧。
苏无名是啊,卢凌风此举乃君子之为也。
喜君又气又急,又是委屈,跺着脚抽泣:“义兄!你还替他说话!”
苏无名江湖艰险,他哪里忍心让你跟他漂泊呢。
喜君还是哭,她以为经过了那天晚上的拥抱,两人能结伴到老,没想到卢凌风连只言片语都没留,就偷偷走了。
虽然姚惜不喜欢这种为你好便默默地远离你的做法,更希望能和长珩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但也不能说这种做法就不对。
苏无名喜君,不哭了,这一选择充分的证明了他心智的成熟,他已经可以不被情绪所左右,你该替他高兴才对。我相信,他不会就此沉沦,不日,我们就会与中郎将江湖再见的。
姚惜……
哦,卢凌风这么做心智成熟,她幼稚了呗?!
嗯,不承认,她和长珩情况不一样。
姚惜是啊,裴姐姐,义兄一定会来找我们的,他心中放不下百姓,也放不下你。
苏无名是啊喜君,他对你早已心有所属,你放心,此次分别,一定是暂时的。
姚惜在一边点头,同意的不能再同意,就凭卢凌风在橘县受到的爱戴,他那种性子,一定心有触动,哪里会一直意志消沉,自己浪迹江湖去了呢。
苏无名我……我倒是想借此机会,让那个熊刺史派人先把你送回长安。
啊?
不单姚惜,连喜君也看向了苏无名,这怎么个意思?
喜君刚被卢凌风丢下,又要被苏无名送走吗?
苏无名对上喜君的眼神,连忙解释,生怕她误会:“上次那个从京城来的那个巡察御史,替你父亲带话了,他很想你,小姚惜之前不还回去过,定了亲才回来。兴许,你回家想想办法,也能有什么转折呢。”
喜君摇了摇头:“义兄,那不一样,卢凌风是被逐出长安的,我如果回去,可能就永远无法再与他相见了,但跟着义兄则不然,他若回心转意,定会到宁湖找我们的。”
苏无名低头仔细的看了眼喜君,见她没再掉眼泪,这才有些头疼的妥协了:“也好,有义妹和小姚惜相随,宁湖之行定然无忧。”
喜君刚开心起来,突然想到什么:“虽然我不太喜欢那个宁湖刺史,但听说宁湖的风光还是很美的。”
苏无名哦?义妹认识那个宁湖的李刺史?对他有何成见啊?
姚惜也看向了喜君,然而喜君似乎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就烦:“算了,不说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谦叔这时候进了来:“司马,都打点好了。”
苏无名那咱们……出发?
“好!!”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