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两人的行动力也很强,没过两天,图南在班里就看到了这两人,还特意凑钱买了点礼物给图南,倒是不贵重,就一瓶钢笔水,很实用。
这时候没人敢送贵重的,更别提钱了,就是送校长的礼物也不过就是根钢笔,听了几天,李一鸣哥俩就不来了,图南一问才知道,两人去初中旁听了。
他们这个基础学理工基本是没戏了,但是选择文科也要考数学的,所以他们就打算突击补习数学,其他的科目自己背诵理解就行,对此两人还是有信心的。
去年高考落榜,是因为太突然了,他们是准备的太仓促,而且考生年龄的差距也大,肯定有那些底子厚的老知青占优势。
但是今年不一样,年龄要求不能超过25岁。
看着眼前的数学题,李一鸣有点后悔。
去年高考落榜了之后,他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也没心思继续学习,就想着也许机会就只有这一次,毕竟去年的高考哪哪都不正规,还有考着考着要出去喂奶的,不想白费劲。
谁能想到今年还举行高考,而且等他们知道消息了,又来不及了。
这次李一鸣下定了决心,就算这次高考还是考不上,那他再准备一年也一定可以,厚积薄发!!
图南这边就比较舒心了,筱婷和栋哲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放学后一起写作业,到了周日,林叔叔骑着带着两个孩子去少年宫。
栋哲大嗓门,但五音不全,不过身体柔韧性好,被选中学习舞蹈了,筱婷音色音准都不错,进了合唱团,两个妈妈拿出压箱底的蓝色的确良布料,自己设计款式,自己裁剪,用缝纫机给他们一人做了件新衣服,栋哲的是条裤子,筱婷的是背带裙。
宋莹玲姐不给图南做点什么呀?我看他运动量大的嘞。
黄玲图南个子窜的快,一天一个样,自己也说干净整洁就行,不用添新衣服了,要是有多余的料子,给换双鞋穿就行。
宋莹一想到图南就想笑:“玲姐,一鸣那个事你知道吗?现在厂子里说图南啊是笑弥勒,笑眯眯的就怼的人说不出话来。
黄玲闷头踩缝纫机:“李婶说的吧?”
宋莹可不是,一鸣都多大了,张口闭口孩子还小不懂人情世故,我看他拿庄老师当人情倒是熟练的很,还没图南一半懂事,好嘛,现在占不到便宜就说别人家精明,我可不惯着她,当场就骂了回去,让大家评评理。
黄玲宋莹,谢谢你啊,这件事我和超英确实不好开口解释,图南跳级直接上了高二,学校还给发了食堂粮票,厂子里不少说酸话等着看笑话的,这个事情算我欠你份人情,大人情。
宋莹挥了挥手:“没事玲姐,我就是看不惯李婶在背后说图南坏话,图南多好个孩子啊,有勇有谋,做事也有分寸,说的话又不是没道理。”
宋莹再说图南能跳级能拿福利是凭本事的好不好,那些难听的话玲姐你也别往心里去。
黄玲叹了口气:“我就是担心。”
担心什么,她没说。
宋莹晚上回家和林武峰分析这个事,觉得玲姐的担心应该有很多方面。
考不上担心图南被人笑话,自尊心受不了,受打击,考上了又担心厂子里的人嫉妒她有个好儿子,暗戳戳的排挤她,以后工作不好展开,拿不了先进。
宋莹还有庄老师的爸妈,图南要是出息了,不定被怎么紧紧扒着吸血呢。
林武峰倒不这么认为:“我看图南有把握处理好这些事。”
宋莹白了他一眼:“那家庭矛盾是那么好解决的吗?”
亲人嘛,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什么时候都撕扯不开的,碰上这么对拎不清的爹妈,庄老师可真够倒霉的,当然,更倒霉的还是玲姐和图南筱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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