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往昔的画面如同走马灯,在他的脑海里一幅接一幅地放映着。他紧紧揪住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成为线索的存在。
在这番细致的回忆与剖析下,那原本被迷雾笼罩、模糊不清的事情真相,仿佛受到一只无形之手的拨弄,逐渐从混沌中显现。
真相的轮廓一点一点在他心中清晰起来,而与此同时,一种沉重感也悄然爬上他的眉梢,他的神色愈发凝重,似是预感到了即将面对的一切。

天启坐到白玦身边解释着“白玦,你误会她了,熙熙所行之事那并非是为了什么宝贝,而是为了答你的题。她之前问过我,怎么才能让妖开心”
天启“是我告诉她,妖族之人需要的是真挚的情义,她这才与上古放女神君进长渊殿。这么一来,收集了她们对你的真心,然后再把这些真心实意的快乐”
天启
“送到虎族地界去,感受到了真挚情义的虎族众妖,就可以幸福快乐”
白玦静静地伫立着,仿佛周围的空间都被一层无形的纱幕悄然收拢,将他与外界隔离开来。天启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传来,每一声都宛如沉重的锤击,在他心湖泛起一圈又一圈难以平复的涟漪。
他的眸光,往昔冷若寒星,不带丝毫温热,仿若千年寒冰铸就。而此刻,那深邃的眼眸里却渐渐泛起了复杂的涟漪,一圈又一圈,似是搅动了一潭死水。
长久以来,他的世界仿若被厚重的寒霜所笼罩,处处透着冰冷与疏离,染熙的出现就像那一抹试图穿透这无尽冰冷的暖阳,带着希望与温暖,努力地想要驱散阴霾。
可如今,当真相的微光如同丝丝缕缕的晨曦,透过岁月的缝隙倾洒而下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惊觉,自己竟一直徘徊在一场由自己设下的迷雾之中,越陷越深,不得脱身。
天启的每一句话,宛如锐利的楔子,精准地揳入他心中那座由固执筑起的堡垒,一点一点撬动着坚固的墙垣。他缓缓阖上双眼,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染熙的模样。
那弯弯的眉,那浅浅的笑,曾经是如此熟悉,却因误解的深渊横亘其间,逐渐变得陌生而遥远。往昔一幕幕涌上心头,那些被自己不经意间忽视的瞬间,染熙眼中偶尔流露的深情。
此刻回想起来,竟如同燃烧的火焰般清晰而炽热,灼痛着他的心房。一直以来,他在孤寂的长路上徘徊,心中唯一所念,便是染熙能重回他的身旁,再度温暖他那颗冰冷的心。
这份渴望,恰似寒夜中摇曳的一盏灯火,虽微弱却坚定地照亮了他漫长的等待。然而此刻,当这份期盼终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时,他却猛然惊觉——自己的愚蠢与固执。
或许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她越推越远,那点点灯光,似乎也在这瞬间变得飘摇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或许,我真的错了……”白玦的声音低得如同夜幕中最黯淡的那一抹灰。
带着无尽的懊悔与难以言说的苦涩。这句话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艰难地挤出。
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轻轻撩动他的发丝,在他周围卷起几缕清冷的气流,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吹散那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怅惘。
白玦
“你是说,本尊错怪她了”
天启“我告诉你,你不仅要把熙熙给我找回来,还得诚心诚意跟她道歉,那可是她的万岁寿辰啊!换谁谁受得了啊?”
天启“那1000年,你是如何对待熙熙的?我们所有人都很清楚,我们虽然封印了她的部分记忆,可是她的感觉还在,你”
尚未等天启话语落尽,白玦周身气势陡然一震,袍袖随着动作猎猎作响,急切又不容置疑地径直开口道。
白玦
“如何道歉?”
他的声音低沉,却似裹挟着万钧之力,打破了周遭原本凝重的氛围。白玦眉头紧蹙,深邃的眼眸中涌动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懊恼,有震惊,更有难以言说的悔恨。他薄唇紧抿,稍作停顿,喉结滚动,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波澜。
天启不想告诉他“你的寿桃,我吃了”
白玦“很甜吧!”
天启
不屑道“又涩又硬,和你一样!”
白玦毫不客气的回怼“莫非你失了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