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莫泫和林鹤收拾这餐桌。
莫抒湉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周云箐则去浅短关心了一下林烁。
“还是发烧啊。”周云箐估计着他的体温无奈道，“这流感你要是不难受就好好休息，让白细胞自己消灭。”
“要是实在难受就喝药。”
“好了，我知道了。”林烁淡淡地回答。
周云箐确认他没什么事后才去帮忙收拾。
等到大人们都离开，莫抒湉斟酌一番后开口：“我觉得你不对劲。”
“你都知道我发烧才觉得我不对劲？”林烁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你到底怎么啦？”莫抒湉靠了过去，坐在他坐的那张沙发上，隔了一点距离。
林烁不吭声，有点赌气的意思在。
“拜托，我是在关心你哇！”莫抒湉语气软了下来，“我不懂你为什么跟滕祺彦计较上了。”
林烁直接把脸扭了过去，换了一个姿势看手机。
莫抒湉知道这一定是和滕祺彦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们两个连面都没见过，况且有不算认识，只是林烁单方面知道了他这个人的名字。
莫抒湉想不明白，林烁明明和滕祺彦现在没有一点交集，但林烁怎么就跟这么一个陌生人杠上了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钟月夸了几句滕祺彦让他心中不爽了吧？那他有太小心眼了。
“林烁！”莫抒湉决定好好问清楚。
林烁顿了几秒，还是乖乖地转过头来。
“到底是……”因为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林烁就推了推她，“我想睡觉。”
莫抒湉知道他想让她走开，也更是因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莫抒湉默默站起来，她现在倒是罕见地生不起气来，只是单纯气馁。
见他窝在毯子里，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做罢。
“我上去看书了。”莫抒湉冷不丁抛下这一句就走了。
林烁窝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鲜花出了神，眨了几下眼。
莫抒湉走进了书房，这个只属于她自己的书房里摆了许多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摆放这分类好的书。
她自己热爱阅读，读的书种类也广泛，大部分书是名著和小说。
她揣着复杂的心情去拿了一本网络热门青春虐文小说。
之前网上火的她跟风买了，但网友说很虐泪点低的人别看，她又没敢看，一直保存到现在都没翻开过。
她坐到懒人沙发上，翻开书页。
今天刚好看看。
楼下的林烁闭着眼酝酿了很久的睡觉，可一闭上眼睛就是刚刚莫抒湉的话，他甚至没有看到莫抒湉的表情就能想象出去站起身的时候的表情。
他越想莫抒湉的那句“我上去看书了”就自动觉得她很委屈。
他可不敢把莫抒湉弄哭。
心里挣扎了很久，他还是没忍住，掀开毯子起来穿鞋子上楼。
他走得很轻，怕莫抒湉注意到。
二楼的书房门虚掩着，像是给他指引一般。
他推开门，轻唤了一句，“湉湉？”
莫抒湉正沉浸在书中剧情里，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林烁慢慢走过去，见她看得入迷，在她旁边坐下。
莫抒湉还往旁边挪了挪。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和那个同学计较吗？”
莫抒湉应道：“嗯。”
林烁绞着手指，“就是……”
“就是我觉得，明明我对你这么好。”
“也不是说你对我不好。”他补充着。
“只是觉得我们是那个很好的朋友，但是你对其他人也这么好。”
“你对我和其他人都一样好，我们就好像不是现在这样很好的朋友了……”
莫抒湉没出声，林烁顿了一下，悄悄探头去看她。
她眼睛专注地盯着书移动。
但是下一秒。
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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