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眼泪的瞬间，林烁可谓是真的慌了。
上一次把她弄哭还是在小时候，三岁过后她都倔得很少哭了，现在她却又被自己弄哭。
“诶……你……你别这样啊！”林烁慌了神，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怎么办，手在空气中乱挥比划着。
莫抒湉回头，一双大眼湿漉漉的可怜巴巴，脸上的两条泪痕在光的折射下若隐若现，嘴角向下呈委屈的弧度。
他看着她失了神，不知不觉中双手捧起她的脸。
她的脸小，他双掌完全能包住。
他用两只大拇指分别轻轻擦着两边脸颊的泪痕。
他轻轻哄着，语气尽显温柔，“乖啊，不哭。”
看到他这番温柔样，莫抒湉鼻子一酸，眼眶里又聚满了泪水。
“阿烁……”她带着哭腔唤道。
“嗯，我在。”林烁配合地回应着，一只手垫着她的下巴，一只手用手背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眼睛，“不哭啦。”
“哇！CPbe啦！”莫抒湉喊道，“好意难平啊！”
“早知道不看啦！不适合小学生看！”
林烁动作的手一僵，“怎么了？”
莫抒湉泪眼婆娑，“刚刚看到那本书，虐文……”
她指了指手里的书，哭得更伤心了，“哇！CP全be啦！”
“我不活啦！怎么能这样！”
林烁悄悄把手撤下，别开脸，耳朵悄悄红了。
“原来是这样。”他假装平静且恍然大悟，“我还以为……”
莫抒湉完全沉浸在自己心爱的CP全没了的伤心中，不怎么在意听林烁的话，自己抹了把泪痕，“以为什么？”
“以为你觉得我做得太过分，然后委屈。”林烁弱弱地说，耳朵更红了。
“不，我现在更多的是伤心。”莫抒湉吼得撕心裂肺，“啊呀呀呀呀！我真的好伤心！”
“你理解不了我现在我感觉。”她双手捂脸嚎，还举了个形象的比喻，“就像我不懂你对滕祺彦的复杂感情一样。”
林烁依旧红着脸，但还是来安抚她。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对一群虚拟的角色执念那么深。”
“可是他们就算是虚拟的也是有生命的啊。”莫抒湉继续捂脸emo，“他们在他们的世界也是拥有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人生。”
“那你别这么心情低落。”林烁实在是不会安慰人。
莫抒湉抹了一把脸，强装镇定，“好！”
“对嘛，凡事都有对立面，坏的事也可以是好的。”林烁开始讲空道理。
“嗯！”莫抒湉好像大受启发，“我就不信它还能一直虐下去没有反转了！”
她端着书继续看，而林烁静静靠在她身边。
“我能看你的书吗？”林烁觉得无聊。
“看呗看呗。”莫抒湉现在没那么有空去管他，“周阿姨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热爱学习肯定会高兴坏的。”
林烁揣着了解一下莫抒湉的爱好的想法精挑细选拿了一本校园青梅竹马养成甜文。
挪回莫抒湉身旁乖乖坐着，翻开一页页开始看。
他想知道莫抒湉究竟喜欢些什么，便看得格外认真。
关于她的他都不想错过。
他平时学习都没这么认真。
为了她，他就乐意做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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