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特别,特别特别想在一起的人吗?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连窗外的雨,也是跟着连绵不断的。
沈宿忍不住去想怎么连雨也来嘲笑他,笑他不成熟不懂事意气用事。
可他已经二十九岁了,在即将满三十的年纪里,他就像个不知所谓的少年,说的好听了是年轻,说的不好听了便是幼稚。
没错,就是幼稚。
他幼稚的就像顽劣的孩童,固执的想要左手牵着事业右手握紧爱情,可哪边都没握紧到如今反而一无所有。
他有些唾弃自己为了一己私欲将许帖不容分说的套入自己的幻想,说实话,直到如今,他也只能骂自己一句活该。
沈宿抬头,雨水落尽眼睛里,凉凉的并不刺眼,却顺着眼眶流下去,像他想流却流不出来的泪。
许帖也并没想起多少,又或者说,他不愿意想起。
他想把那些错误的复杂的又带着甜蜜的回忆塞进记忆深处想从此一睡不醒,它们却像刀片一样裹挟着风迎面而来,在他身上留下又细又长的疤。
没有任何两个人在相处的过程中是十全融洽的,他们会有过错,会有私欲,会为了自己的想法吵架又会为了对方的想法低头认错。
可这些如果都没有,又或者少了某一样,那便是不全面,不够真诚,不够合适。
许帖顿了顿,就是合适。
他和沈宿许久以来就像踩在跷跷板的两边,平衡的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时候为了这样可笑的平衡而故意避之不见,把吵架的源头略过去,是不是就不会吵架。
许帖想,当然不会。
他和沈宿避过了太多无意义的争吵,企图只留下甜蜜的记忆却也不能够。
诚然,没有人的爱情是完美的,它们总是会破裂会带着伤痕拥抱,会因为爱或是恨砸碎每一晚回家时等候的灯,可当初的他们却还是固执的想要一份不吵架的恋爱。
如今许帖戳破了,那他们之间,就不叫爱。
许帖整理的很快,他准备两天后就回去工作。
短短的休假单被撕的粉碎,许帖默然。
他看着休假两个字总觉得刺眼,不到半年,一百四十二天,居然足以改变一个人这么多。
“许帖?你可算回来了,我们这里有一个问题已经吵了两天了,快来。”
许帖下意识的笑着看过去,“这就来。”
所以工作果然是能让一个人短暂忘记琐事的,对吗?
问话的是大许帖一届的师兄,叫柳潜,一年前调过来和许帖一起工作,在此之前许帖都是一个人,来了之后就轮换上班,减轻了一些负担。
“喂,听说你之前生病了,好点了没啊,我认识一个医生很牛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去找他查查,有我在,不收你诊费的。”
“不用了,已经痊愈了师哥。”许帖笑着回应到。
柳潜突然卡壳了一下,盯着沈宿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助理扯了扯他示意他问问题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略带尴尬的掏出书去找许帖讨论。
许帖诧异但没说什么,签字笔一晃一晃的吊在白大褂上,随后又被它的主人拿起来。
“我觉得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