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孙满月后不久,馆陶公主给太子送来一个美人,太子宠爱不已,当即要封她做良媛,皇后见到人后险些晕了过去,鸡飞狗跳下太子宫里多了一个王孺人。
好不容易有了儿子,本以为自己能稳坐太子宫中第一人的宝位,不成想跑出来一个装傻充愣的王痣,不仅霸占太子,还拉拢起太子妃那三个女人,处处给她不痛快。
太子宫内今日小皇孙不爱喝奶了,明日王孺人崴脚了,后日太子妃亲手做羹汤烫手了,一屋子的病患,热闹起来。
这边月室殿,柔玉的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有皇帝和太后在,自然万事不用她操心,皇后忙着管教太子宫内一堆女人,自然也顾不上她了。
此时,太后特意设宴宴请青年才俊为薄巧慧择婿,周亚夫自然在列,虽然他一直推辞,但皇命难违,他也只能出席,张太后自然焦急万分,竟也跟着皇后出席宴会。
柔玉挺着大肚子陪着薄巧慧相看,同那些青年只隔了一道屏风,都听闻这薄小姐面容寡淡,但透过屏风隐约一观,倒觉得还算清秀,远不是传言中的姿色平平。
更何况她背靠太后和玉夫人,如今玉夫人正得宠,肚子还有了龙胎,若娶了她,日后自然可以官运亨通,不少人家都跃跃欲试。
太后向薄巧慧介绍自己比较青睐的几个人,又道,“还是看你自己,有合眼缘的便接触接触,你年纪也到了,今年就定下来,咱们也可喜上加喜,薄家日后还得靠你支撑。”
薄巧慧乖巧应下,转眼她就快十九了,旁人家的女儿孩子都有了,如今太后还在,玉儿自然有倚仗,但太后终有百年之日,日后她们姐妹两人也只能相互依靠了。
皇后笑眯眯的说道,“母后,巧慧是个恬静的性子,臣妾看该寻些活泼的孩子,两人的日子过起来才有趣。”
薄太后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你有心了!”
柔玉浅浅一笑,“皇后娘娘说的在理,姐姐,婚嫁于女子是人生大事,咱们是亲人,姐姐只管顺从心意便好。”
薄巧慧闻言感动不已,握紧了柔玉的手,张太后在一旁也赶紧开口道,“薄小姐年纪还小,也该寻些年纪相仿的男子相守一生才好。”
说完眼神还还带着几分落寞,好似想起自己的婚姻和先帝,柔玉端起茶盏掩盖了嘴角的一抹笑意,抬眼扫了一眼面若冰霜的周亚夫。
一场宴会下来,薄巧慧倒是有了那么两个合眼缘的男子,一个是太常寺卿的嫡次子,因为是家中第二子夹在兄弟中间,不得父母重视,但性子倒是个活泼的,主要相貌不俗,另一位是上次科考的新任举子,寒门出身,在工部做了一个员外郎。
如此过了一月,最终还是定下了太常寺卿的嫡次子箫榕,薄巧慧家道中落,接触过不少寒门农家,自然知道这样人家的婆母绝对不是好相与的。
况且箫家到底是大家族,箫榕就算不受父母重视,箫家也是一块肥肉,她也能分一些在手里。
而且她现在有皇权帮扶,箫榕爬起来会更快,箫家的资源自然要为她们姐妹所用。
而张嫣太后,这一个多月以来病得越发重了,好似命不久矣,皇后自然安排了不少御医救治,皇帝和太后也是言语关照,不时送些补品去,但他们都觉得这张太后若就此病死了,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她是先帝的皇后,死了也会少了不少麻烦。
柔玉没有关皇后是如何偷梁换柱,将张嫣送给周亚夫,她现在一心护着肚子的孩子和薄巧慧。
如此在柔玉怀孕近九个月时,张太后突然薨了,没想到皇后竟然要借着此事恶心一下自己,若她不日产子,少不得让人传言她的孩子不详。
张太后的葬礼草草了事,皇后说考虑太后的身体,便只自己一人全权处理,太后还难得夸了她有孝心,处事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