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栗妙人的儿子已经一岁了,但她总借着孩子争宠,被王痣设计一番后,险些被太子妃将儿子抢了过去,
太子妃到底是太子妃,太子每个月总归要去她房中一次,她要握住机会得子,自然下了苦心,命母家遍寻名医开了不少坐胎药,喝了大半年,身上都染了药味,连带太子都以为她生了病,反倒多看了她几回,如此情况下终于有了喜色。
她本想上报不想张嫣太后突然死了,她只能暂时按下不表,反正月份不显。
她准备等玉夫人产子后,皇后和太子心里最不舒服时说出来,到时候,他们母子必定能对她高看一眼。
如今栗妙人和王孺人斗的不可开交,她以前帮着王孺人,如今自己有了孩子,自然不愿意对王痣多装了,言语间也开始刺激起赵良媛和张孺人,“哎,咱们三人前后脚入太子宫,这栗妙人有儿子,王痣有宠爱,咱们.....倒是成了宫里的闲人,母后时常训斥本宫要劝诫太子雨露均沾,可是太子的心总是挂在王痣身上,便是本宫也是靠着母后的耳提面命,一个月才能见一回太子,妹妹们的命就更苦了。”
赵良媛满含怒气的哼了一声,“那个王痣,咱们那回没帮她,结果了,她前脚劝着太子去了咱们院子,后脚就洗手作羹汤又或是借口自己这不舒服那儿不顺心,又勾了太子去。”
张孺人眼眶发红,她家世最低,也是这宫里头一份的温柔似水的,结果太子不爱这一款,她好几个月才能得一次宠信,心中自然烦闷。
太子妃冷笑道,“上回她设计栗妙人,险些夺了荣儿的抚育权,面上装作替本宫争,背地里又借口怜惜栗妙人的慈母心,在太子面前装好人,本宫当时还不懂她到底发什么疯,这几日总算明白了!”
张孺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道,“姐姐,明白了什么?”
太子妃眼神冰冷道,“这个女人其实就想让太子接她母亲进宫,但她没有怀孕没有好理由,便借着荣儿的事算计,既让太子更加厌恶栗妙人,又在本宫面前装好人,哼!”
赵良媛一拍桌案,“好啊!这个贱人,这几个月天天和咱们姐妹相称,不想都算计。”
张孺人也咬紧了唇,太子妃顺势道,“咱们的家世样貌哪里比不上她们,一个农家女一个宫女,不就是会些狐媚手段吗?妹妹们,太子日后的女人必然只多不少,咱们也要抓住时机,得了宠爱和怜惜,不然日后怕是年老色衰,哎,本宫还是正妻,妹妹们怕是....”
赵良媛攥紧了拳头,张孺人也冷下了脸,太子妃见此偷笑起来,争吧争吧,只要她们都忙着争宠便没人发现她的肚子。
这边柔玉大着肚子在御花园散步,身后乌泱乌泱的跟了一堆宫人,迎面遇上了王痣和她的养母沈碧君。
“臣妾参见玉夫人!”王痣说着拉着沈碧君跪下。
柔玉微微颔首,“起来吧!”
王痣闻言拉着沈碧君起身,柔玉笑眯眯的看着王痣道,“王孺人果真美艳不俗,听闻王孺人同梁王生母慎夫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今年年底家宴梁王怕是也能来印证一番,说不准你还是慎夫人的亲戚。”
沈碧君闻言捂住嘴,慎夫人,慎儿,这死丫头确实和那个慎儿长得一模一样,她当时也怀疑过,但是这丫头还真争气,得了太子宠爱,她也跟着享福,这次她进宫也是想趁机见一见皇后,她可是皇后的亲舅母,倒是让皇后帮着王痣当了太子妃,日后当了皇后,那她....想着想着沈碧君已经笑了起来。
王痣还隐约记得慎夫人那个可怕的女人,她如今也只能微微一笑道,“玉夫人谬赞了,臣妾也只是个乡野女子,哪里能和慎夫人攀亲戚。”
宫里都知道皇后和慎夫人势同水火,她若真是和慎夫人有什么关系,怕是更碍皇后的眼。
柔玉只是笑了笑,便放两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