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一副委屈模样的柔玉,顿时怒火中烧,冷眼看着搂搂抱抱的两人,像是第一次发现,这不起眼的小东西竟真的入了皇帝的眼,可以和她这个皇后打擂台了。
柔玉咬唇落泪,眼神带了几分倔强道,“臣妾向来循规蹈矩,便是远远瞧见娘娘都会上前行礼,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竟引得娘娘当众奚落责骂!”
“臣妾知道娘娘为了淮王的前程焦虑,可臣妾同淮王素无交集,不知娘娘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觉得是臣妾陷害了淮王。”
皇后闻言怒目圆睁,“诡辩!陛下,启儿虽性子跳脱,但聪慧机敏,若不是她在陛下面前和太后面前胡言乱语,又撺掇太子妃等人争宠闹得太子宫内乌烟瘴气,启儿又怎会天天往宫外跑,被宫外女子迷了心窍!”
皇帝闻言眼神冰冷,一把将柔玉搂紧,只道,“你可知那王痣的母亲叫莫离,是吕后身边的大宫女!一个宫女怎会有那么大一个女儿!朕很有理由怀疑,她是前朝余孽,朕记得慎儿也是先帝妃嫔,朕看淮王失智,定是前朝余孽贼心不死,为祸东宫!”
皇后闻言当场顿住,思绪翻飞,越想越深,也越接近真相,柔玉眼中含笑,皇帝能查得这么快,自然少不了她利用系统积分协助。
皇后看着皇帝道,“启儿自是受了王痣蛊惑,臣妾定会将其处理干净,可玉夫人谄媚妖祸,整日与陛下嬉笑淫乱,丝毫不顾及龙体,还望陛下能.....”
皇后话还没完,就被皇帝扇了一巴掌,皇帝本就暗恨前朝后宫非议他日渐年老,不复当年,皇后竟当众表示他耽于情爱,身体跟不上了,皇帝哪里可以忍受。
皇后都被打懵了,她执掌后宫多年,许久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她捂着脸满脸受伤的看着皇帝,“陛下,你竟为了个女人打我!”
柔玉心中嗤笑,刘恒再爱皇后,他也是皇帝,他最爱的还是皇权和自己的威仪。
况且在自己一年多的娇嗔痴缠下,他心里的位置自然又分出来不少,皇后一再违逆他的心意,皇帝哪里还能爱她如初!
“皇后,莫要忘了你是后宫之主,该是天下女子的典范,何必学寻常妇人般拈酸吃醋!玉儿,年幼乖顺,恪守本份,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皇后被这番话伤了心,心思更乱了,难以遮掩自己对柔玉的厌恶和愤恨,皇帝看着她如此,心中寒意骤起。
“皇后殿前失仪,禁足椒房殿半年,抄写宫规百遍!”
皇后满眼失望的看了眼皇帝,随后拂袖而去。
皇帝这边揽着柔玉入殿内,还传了太医来诊脉,皇帝心里多少还是有皇后,不然就皇后这几句暗讽,皇帝不会只禁足。
晚膳时分,便听见宫人来报王孺人小产后身子太过虚弱,又大喜大悲,情绪起伏不定,竟血崩不止,人没了。
她的死必然和皇后脱不了干系,更有太子妃等人的手笔,毕竟皇后和刘启届被禁足,而太子妃等人如今执掌整个太子宫杀个罪妇,简直易如反掌。
可惜刘启还沉浸在被废的绝望与痛苦中,全然不知自己的心上人已经死了。
眨眼到了日子,刘启连同家眷要被遣送去淮州,皇帝只是扫了他一眼,表达了对他的失望,便不在理会。
刘启也终究知道王痣死了,更加心如死灰,栗妙人当即煽风点火,表示定是皇后娘娘容不下王孺人。
面对刘启的质疑,栗妙人只是抱住怀中的儿子,面不改色的表示自己一心照顾儿子,更是日夜忧心刘启的处境,说着说着落了泪。
不由得悲从中来,絮叨两人当年的情谊,更直言自己痴心一片,却被刘启冷落,恰逢幼子多病,他却整日在外,她难道还不该吃醋懊恼吗?
刘启被栗妙人一番话呛的也不好开口,只是看着懵懂无知的刘荣顿了顿,抬手摸了摸他。
太子妃挺着三个月的肚子,一边安慰刘启,一边整顿仆从,心中虽悲愤刘启为个女人如此疯癫,却不得不为肚子的孩子和家族考虑,面上还要对刘启一片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