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月,柔玉借口事忙,少见刘三好和姚金铃,但不时送她们些糕点,主要是给姚金铃用一些健康水,调理她的底子。
姚金铃如今已是颇为受宠的丽妃娘娘,对柔玉倒是还有几分好颜色,而且柔玉在御前侍奉,她也能明里暗里打听皇帝的喜好。
因为柔玉,皇帝也多去了几次承欢殿,其实每次都是明示柔玉该回太和殿了,但在外人面前,这是皇帝对丽妃的喜爱。
另外一边,贤妃心中苦闷,不想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会被一个贱婢比了下去,于是看丽妃越发不顺眼。
这一日,皇帝在批奏折,柔玉为其研墨,安公公匆忙来报,“陛下不好了,贤妃娘娘为了救只兔子命人劈开了太宗皇帝所立的诛魔石碑。”
皇帝闻言一拍龙案,大怒道,“混账!”
柔玉闻言也是蹙眉,“这石碑可是太宗皇帝为纪念当日斩杀异兽,亲手题字立碑的,这贤妃仗着有马元贽撑腰,真是嚣张跋扈,为了只兔子便损毁如此古物,日后李家子孙还如何见碑思古。”
皇帝听完这话,更是恼火,起身便要去严惩贤妃,柔玉赶紧将人按住,“陛下,您若亲自斥责,必会同贤妃言语相争,皆是她若跑去向马元贽哭诉,又是一团乱麻,不若快刀斩乱麻,直接给予她一些责罚,甚至不见她,宫中女子最害怕的便是陛下的冷落。”
皇帝闻言一顿,又想起前些时日马元贽明里暗里指责他冷落贤妃,当即坐下,“传朕口谕,贤妃骄横无状,损毁太宗碑文,责令其禁足三月,罚抄佛经百遍自省!”
安公公领旨退下,这边珠镜殿内刘三好正同贤妃查看救下的两只兔子,两人相视一笑,就接到皇帝口谕。
贤妃当即双眸含泪,委屈极致,刘三好当即正义感爆棚,要去为贤妃正名。
永和殿内,刘三好言辞恳切,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始末道出,又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贤妃心善不忍兔子夫妻分离,更何况太宗立碑本就是斩杀异兽救人性命,贤妃此举倒是正和太宗皇帝仁爱之心。
皇帝见刘三好跪下地上,颇感为难,只能道,“圣旨已下,难道你还想朕收回旨意吗!”
刘三好当即告罪,“奴婢不敢!”
皇帝闻言气闷,指着刘三好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拂袖,命她退下。
贤妃自作自受禁了足,马元贽一时都没有办法为她开罪,宫中其他女人自然高兴,尤其是姚金铃。
她还开始抄写诗句,力求在皇帝面前表现,其他妃嫔也是舞琴献舞,吹笛作诗,力求让皇帝注意到自己。
这些小手段还是有些作用,皇帝至少能在她们殿中坐一坐,每月还能召幸她们一回。
姚金铃接着邀请刘三好和柔玉相聚,引来皇帝多次,她开始只以为皇帝对三好有意,虽有酸意,但知道刘三好心有所属,也不太担忧。
但有几次,殿中只有柔玉,皇帝也来了,每次还将柔玉带走,眼神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欲望,姚金铃顿时慌了神。
她开始旁敲侧击,柔玉都表现的懵懂无知,甚至欢喜的告诉她,自己兄长得了官职,言语间都是对家人的思念,还会暗示若兄长有功,她便能提早出宫。
时间长了,还真让姚金铃相信她对皇帝无意,但那是皇帝,柔玉又整日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晃,迟早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