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便到了初冬,贤妃解了禁足,而姚金铃则你被查出有孕月余,如今风头无两。
当日被自己奚落嘲讽的贱婢,一直将自己压着 如今更是身怀有孕,占尽皇帝宠爱。
万夫人如今颇为老火,自己的丈夫和那个阮翠云不清不楚,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受冷落,如今丽妃有孕,便处处压女儿一头,她心中怨怼,不由暗生阴私。
她用丽妃的生辰八字秀了布偶,每日刺几针,见无效,便想贿赂宫人,将这东西放到承欢殿,可惜贤妃不忍伤人性命,她才作罢。
贤妃以鲜血入墨,抄写佛经为大唐祈福,又借刘三好之口告知皇帝,不免让皇帝心软几分,难得去她的珠镜殿坐一坐。
又考虑万将军在外赈济灾民,他便对贤妃有了几分好颜色,甚至召幸过一两回。
如此,倒叫姚金铃焦虑不已,她如今身怀有孕,不能侍寝,寒来暑往,只怕贤妃会笼络圣心,更何况宫中还有其他妃嫔,难保不会还有其他人怀孕。
这些女人皆有可以倚靠的母家,她们所生皇子,不可小觑,而且如今只有两妃,若她们有孕,又有母家,必会升位份。
为此,她便时常邀刘三好和柔玉来陪她,一面是好友闲话散心,一面是可以吸引皇帝来此。
这一日,天降大雪,刘三好和柔玉都在,姚金铃欢喜的拿出自己的珠宝首饰,为她们各挑一个礼物。
她先给刘三好戴上一支芙蓉花缠丝金簪,又要为柔玉戴上一只金镯子,却见她左手腕处带着一只通透的白玉手镯,不由得动作一顿,转手戴在她的右手上。
仔细一瞧,柔玉一个御前宫女,发髻间的珠翠比刘三好这个司珍还精巧,只是这些珠花颇为小巧,她一时没注意,但越小越精致,就知越贵重。
她笑着夸赞两人,又试探道,“玉儿,这珠花当真精美,不知是谁的手艺,我与三好都得废不少时日做一株。”
刘三好闻言望向柔玉发间的珍珠海棠花珠花和蝴蝶簪子,确实精致,“莫不是阮司设的手艺,我在司珍房都未见过。”
柔玉茫然的摸了摸发髻道,“这我倒不知是谁的手艺,我的些首饰都是御前伺候得的赏赐,有些小东西便是我托人从宫外买的。”
姚金铃取下那海棠花珠花,摸了摸珍珠便知是好东西,因是宫里才能有的圆润度,顿时抿了抿唇,才笑着又替她簪上。
“早先听闻御前侍奉都是有门路的人才能去的美差,少不了金银疏通,没想到赏赐如此丰厚。”
刘三好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柔玉心灵手巧,所做珍馐美馔必得陛下喜爱,赏赐自然也丰厚。”
姚金铃也笑了笑,然后抚着自己的肚子道,“咱们是好姐妹,如今我将为人母,你们的姻缘不知在何处?”
柔玉当即狡黠一笑,“我观那御前侍卫高显扬身姿绰约,举止端正,实乃良配,是不是呀,刘司珍!”
姚金铃也嬉笑道,“是啊!如今高侍卫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你又得太后青眼,请旨赐婚,不是易如反掌。”
刘三好难掩羞涩,“他说此次赈济灾民回来便会请旨赐婚!”
姚金铃和柔玉闻言都替她高兴,难掩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