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柔玉带着碧莲三人去泛舟采莲,王争划船,一行人玩得不亦乐乎。
柔玉带了一大束娇艳欲滴的荷花去了勤政殿,难得见玉嫔来见御驾,苏培盛赶紧进去请示。
皇帝知道柔玉来了也很是高兴,心中觉得柔玉定是吃了新人的醋,压抑了几日终于压不住了,主动下台来讨好自己,当即让人请她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柔玉行礼,皇帝稳坐龙椅,“起来吧!爱妃,今日怎么得空来朕这儿来?”
这话说得怎么都觉得带了几分阴阳怪气,柔玉让碧云寻个花瓶将花插起来,自己则走到皇帝身边。
“皇上总是打趣臣妾,皇上日理万机,如今又有新人在侧,怕是早就忘了臣妾吧!”
皇帝听到这话,顿觉舒爽,拉住柔玉的手,“你想来便来,朕见了你,便觉高兴。”
柔玉当即羞涩一笑,“臣妾早想摘一些清荷摆在殿内,可惜前几日身子不爽利,今日才寻到机会给皇上采一些来。”
皇帝闻言满是关心,“身子哪里爽利?可宣太医瞧了。”
柔玉神色有些不自在,“臣妾无福,侍奉皇上多日,却一直不能为皇上开枝散叶。”
皇帝眼看美人神色萎靡,当即懂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年纪尚轻,不必着急。”
柔玉撇过眼,微微转头,声音闷闷道,“都是臣妾不好,不像莞嫔姐姐和庆嫔姐姐,进宫不久就能为皇上孕育皇子,臣妾当真无用。”
皇帝听了心疼,将人揽入怀中,见柔玉眼角微红,低垂着头,虽看不清表情,但语气难掩失落。
“如今身子可爽利了?”
柔玉轻声嗯了一声,皇帝凑过去吻了吻柔玉的眼角,“爱妃今日好香啊!”
眼看皇帝不正经,柔玉当即羞恼推诿皇帝的胸膛,“皇上,你...怎么这样啊!人家正伤心了....我走了....哼.....”
说着站起身,还是娇嗔的瞪了皇帝一眼,皇帝当即用力一拉将人拽回来,不想手劲一大不小心把她今日带的红珊瑚珠串扯坏了,珠子掉了一地,皇帝手里还留了两颗。
柔玉闷闷的责怪道,“哎呀,皇上,这还是皇后娘娘赏得,臣妾才戴了两日!你要赔臣妾一个新的。”
皇帝随手把剩下的珠子放到桌案上,起身将人拦住,“朕赔你十串八串,想带几串带几串!”
柔玉轻哼几声,勉强答应,皇帝将人揽着进来了内殿。
皇帝靠在罗汉床上,伸出手,柔玉将手搭上,坐到皇帝身边,两人靠在一起。
“朕晚上去长春阁陪你?”
柔玉转过身不满道,“皇上惯会骗臣妾。”
皇帝捏了捏她的手心,“朕哪里舍得骗你!这几日江南来了几桩参奏官员贪污受贿的折子,朕太忙了。”
柔玉闻言点点头,“皇上勤政爱民,实在辛苦,这些可恨的蛀虫,何该全部抄家流放!”
皇帝假装严肃的应下,“爱妃说得在理,朕即可拟旨将他们全部抄家流放!”
柔玉当即坐起身悻悻道,“还是要仔细查问,出了冤假错案可不好,臣妾也不懂这些,还是皇上自己多考量吧!”
皇帝不置可否道,“爱妃不也是替朕分忧吗?朕觉得爱妃的想法很是值得朕考虑!”
柔玉正色道,“后宫不可干政,更何况臣妾不过勉强认得几个字,若是陪着皇上风花雪月还行,其他的便是开口,也只有出丑的份。”
皇帝勾了勾柔玉的金绿猫眼石耳坠,赞了一声漂亮,柔玉躲着皇帝的手嗔怪着痒,两人笑闹了会儿,将话题揭过去。
苏培盛看中时机请示上茶,更换茶点,小夏子则带着碧莲挑选了一匣子珠宝首饰献上来。
皇帝随手从中取了一串碧玺珠翠手串给柔玉戴上,再选了一款金色玛瑙璎珞珠链配上她今日一身浅蓝绣蝶旗装,多添了几分贵气,最后给她右手戴上一枚白金镶蓝宝石戒指。
“这赔礼爱妃可满意?”
柔玉抬起手看了看,颇为傲娇道,“尚可!”
皇帝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尖,“贪心!”
陪了皇帝一个时辰,柔玉带着一匣子的赏赐离开,走前还给苏培盛塞了五十两银票,算是慰问,嘱咐他好好侍奉皇帝。
这边放松好心情的皇帝重新批阅奏折,不想没看两本就发现有人弹劾安常在的父亲,指控他在任一年便收收贿赂近五十万两,更收有宅院和田地,还以国丈自居,私下狎妓纳妾,奢侈昏聩,使得当地百姓怨声载道。
皇帝当即大怒,命人仔细查问,并将安比槐即刻收监,他记得这个安比槐去年就出过岔子,如今不知悔改,还敢在外鱼肉乡里,实在混账。
想到安比槐还敢自许国丈,在外作威作福,皇帝当即降下口谕,降安陵容为答应并禁足,无诏不可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