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边还在训诫安陵容和其他两个常在,要多花心思抓住皇帝的恩宠。
安陵容看着洋洋得意的容常在和默默不语的静常在,心中危机四起,两人不仅比自己年轻貌美,更比自己出身高贵,日后必定更得皇后重视。
她一直不得华贵妃喜欢,不过是因为玉嫔用得上她,可如今玉嫔也将她舍弃,她能依靠的只有皇后,她绝不能失去皇后这个依靠。
不想她刚回到清风阁便出不去了,更可怕的是她父亲刚给她送了迷情香的材料进来,她当即让宝娟帮着处理,宝娟只拿了几种材料处理。
可惜她们出不去,宝娟只能把材料偷偷拿到庆嫔小厨房里烧了,可是她如今心惊胆战,也不敢多待,没等烧干净便偷偷走了。
她一走,顺心就赶紧将剩下的东西收起来。
安陵容一偏向皇后,顺心就赶紧给自己找后路,时时刻刻给柔玉汇报延禧宫的一举一动,也慢慢怠慢安陵容,让她越发偏向宝娟。
最近更是惹得安陵容罚了自己几个月的俸禄,今日安陵容被贬禁足,她也暗自欣喜,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晚上,皇帝对着柔玉抱怨安比槐的恶行,顺便试探,“安比槐此等小人,也敢以国丈自居,在外兴风作浪,实在可恨!”
柔玉当即愤慨,“这安比槐实在是可恨,不仅贪赃枉法,还敢污了国丈威名!若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必然要大动肝火!”
皇帝一顿,又继续试探,“皇后阿玛已经不在人世,如今能堪称国丈的唯有你的父亲,年羹尧才是朕心中的肱骨之臣!”
柔玉闻言面露感动,语气也显得诚恳,“父亲若知自己能得皇上如此评价,定是感激涕零,父亲本就是包衣出身,如今臣妾与贵妃能入宫侍奉陛下,已是皇恩浩荡。只是父亲本就是心直口快之人,又受陛下多年器重,难免行为骄纵傲慢,先下父亲跛了脚,怕是更加郁闷忧虑,脾气也可能越发暴躁,难以胜任如今的职务。”
皇帝漫不经心的抚着她的腰身,继续说道,“大将军如今安定后方,还有你几位兄长替朕镇守边关,年家世代忠良,朕是很满意的。”
柔玉则略带忧愁,“父亲如今年事已高,多年征战已是满身病痛,往年不过外强中干,如今跛脚残废,实在.....呜呜呜....”
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皇帝的脑子本还在高速运转,一见柔玉如此,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不等皇帝安慰,柔玉依旧偏过头,假意遮掩自己流泪的样子,实则是在露出自己最楚楚可怜的一脸。
两人刚共赴巫山,相拥闲话,如今美人落泪,满心伤怀,又想到自己步步紧逼,句句试探,皇帝还是不免心疼。
他将人从后抱住宽慰,柔玉哽咽着开始接着如今年老的父亲追忆亡母,将一个自小失母,父亲迅速再娶的无助小女儿的情态表露无疑。
皇帝闻言心疼不已,“你那继母可是苛待了你!”
柔玉当即呜咽几声,又忙摇头,“继母对臣妾虽无母爱,但很是尊重,臣妾虽是唯一的嫡女,但到底比不上哥哥受父亲看重,府中父亲的妻妾也只当臣妾是大小姐,捧着敬着,如今臣妾幸得陛下垂怜,已是万分荣幸,唯恐日后会与贵妃离心,失了最疼爱臣妾的姑姑。”
皇帝蹙眉,正色道,“有朕在,必不会让你再受委屈,朕自会疼你爱你。”
柔玉转身将头抵在皇帝肩胛骨处,眼眶微红,一滴眼泪在右眼眼眶摇摇欲坠,显得越发柔弱可怜。
“皇上~臣妾害怕.....”
美人示弱,皇帝心疼,自然又是好一番安慰,一连好几日都被绊住脚留在了长春阁。
安比槐的罪证也被证实,当即被抄家斩首,其家眷全被流放岭南。
得到消息的安陵容险些站不住,当即哀求要见皇帝,皇帝不见,她便想要求助皇后,可皇后已经将她当作弃子。
皇后也在庆幸自己还没有用她做太多事,也没让她的手染血,所以皇后有恃无恐。
安答应还未自救成功,皇帝已经降下口谕,将她幽禁,并遣散伺候的宫人,只留了一个宝娟。
宝娟不想被一辈子困在这儿,当即求着见皇帝,她上告安答应的恶行,安陵容见宝娟跪在门口,哀求侍卫时,整个人愣住,又当即冷笑起来。
侍卫来报时,柔玉正在给皇帝投喂小厨房新做的豌豆黄。
眼看皇帝冷下脸,柔玉便要跪安,皇帝却将她留下,让人将宝娟带上来。
宝娟战战兢兢进到勤政殿,到了皇帝面前便扑通一声跪下,“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玉嫔娘娘!”
皇帝稳坐在宝座上,眼带不耐和蔑视,“你有什么交代的!”
宝娟不敢直视天颜,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捧起头顶,“回...回皇上,安答应精通香料,私制迷情香意图迷惑皇上,这是安答应命奴婢销毁的残料,奴婢不敢损伤龙体,只能偷留证据,请陛下严惩不贷,也请陛下饶恕奴婢未及时上报的罪过。”
苏培盛将手帕盛到皇帝面前,皇帝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柔玉皱着眉看了看上面花花绿绿掺杂在一起的香料。
“苏培盛,传太医!”
听到皇帝吩咐,苏培盛赶紧让底下人去传太医。
“只有这些!”皇帝语气森严道。
宝娟吓得一哆嗦,咬紧牙关,鼓了一口气道,“还有...还有安答应时常妒恨玉嫔娘娘和莞嫔娘娘,以前多是对莞嫔娘娘和淳常在不满,后来...后来时常咒骂玉嫔娘娘...污言秽语,奴婢实在不敢开口。”
皇帝当即大怒,“放肆!将安氏这个贱人带上来!”
宫人吓得跪了一地,柔玉赶紧给皇帝顺气,劝着皇帝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