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反复阅读普露登斯日记的过程中,我注意到了“英雄”这一词出现频率颇高,这不是多余的正义感,而是她行为的雏形,是的,那颗种子发芽了。这同时也与社会环境与她个人经历密不可分。
前文中提过的现在不会再提,但我需要补充一些有关德木里克的一点猜测以及社会大环境。
在米切尔夫妇执政期间,贫富差异进一步巨大化,伴随着刻在骨子里的血统观念,并且皇权架空,导致出现了一条完整的歧视琏,如下:
平民<商人直钱的<贵族=皇室。
贵族同样是蔷薇血脉的持有者,但在此时,对血脉的“信仰”已经成了执政。者的统治工具,如同君权神授一般。随着一些不合理的法律或议案进一步的拗布推行,日渐不满与愤怒是应当的。
用暴力革命推翻一个政权易如反掌,但想要改变人骨子里的信仰就需要日积月累的慢慢影响,想要改变现实必须换汤又换药。
讲到这里,我相信诸位己经在思考该怎么做。无他;只有运用非理性逻辑,就如情感逻辑或神秘主义逻辑,对人民进行情绪扇动以及精神感染。
但动荡的社会政治环境,也存在着无穷的变数与机会。
总有人会抓住这次先机,像德木里克他抓住了跨越阶级的机会。
不论在哪个方面,根据我所能查询到所有史料几乎都可以佐证一点,德木里克在彼时塔宁欧的带领下为自己找到了无数条退路,无论最后新旧相争的结果如何,他们都可以让家族全身而退。
前文提到过他们的所作所为,即使不全面.但不是重点也不多赘述。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是彻头彻尾的野心家,但换一个角度,就可以发现他们所做只是乱世自保而已。
德木里克的身影在这个时代每次大事发生 时都可以找到蛛丝蚂迹,他们甚至开办了一所学校,学校内所教授的“神学”“文学”“医学”以及“科学”。
放眼当时的时代环境在世界内都是顶尖的存在,现在,那所学校依然坐落在波薇的右上方,名字不必多说——圣得森堡大学,后来的革命军领袖们,如塞尔维亚,布尔耶,暮里·潘,都曾在教学过,这无疑是对后期的革命理论及思想作出了巨大的完善。
学院并不讲究学生的出身,只要能吻合招生条件,就可以踏进这里的大门。
这也为革命理论的普及与宣传作了极好的铺垫。但在识字率不高的情况下,就会出现这些先进的知识与思想反在上层社会中流通,从而导致自上而下的革命。
当然,没有人会革自己的命,他们所做的只有改变,这种方式的缓慢毋庸致疑。
花园运动已经在人民群众心里埋下了种子,这种自上而下的改革并不足以改变迅速社会现状,而种子早己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当然这树也同样营养不良,养它的只有不甘与愤怒,意思是这树很容易就会失去理智的约束,枝桠疯长,后来只有情感所支撑的抗议与破坏而失去了理论的支撑,那就只能走向腐烂或被砍伐这一种结果。
于是他们找到了所需要的领导者,一名由 对立阶级亲手培养出的领导者——普露登斯。
前面分析了一通,无非是想证明一点,不,探究一点,德木里克这样做的深层原因。我认为前面提出的那种谓之自保,并不全面,他们全然可以向当初与皇室结盟那样,只花一点钱和心思,那他们为什么又大费周章的办学,资助,这笔费用,换个方式说办学所用的人力物力远远比只提供资金高的多。
那么,为什么?
这可以证明以德木里克为代表的商人已经开始偏向革命了吗?
还是证明出这依旧只是他们为自己铺的路。
我想这二者皆有,可同时,贵族已经开始了尝试改革,如果他们更倾向于改革,那么成功后的地位更上一层楼是肯定的,我想不通的点正在这里。
改革于自己更有益,在社会结构不发生大的转变的前提下,找到那一个平衡点会减少很多牺牲。
但我发现了自己忽视的一点。
圣得森堡大学最初是以莪菲莉亚的名义建造的。之所以现在普遍认为是德木里克,是因为那里随处可见的德木里克家徽,即使现在己大量减少,但白鸽藤蔓在人心中根深蒂固,以致于他们忘了。
莪菲莉亚执政期,相较朱切尔夫妇执政期间,君权相对大于国事会,即使当时的国事会的势力在经神殿一劫后大大削减,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圣得森堡大学的落成,挑战了国事会在建筑管辖方面的权威也挑战了贵族教育垄断的传统。
于是他们如同儿戏一般的反对改革,阻挠和抗议分散了他们大部分的精力。因此,他们无暇顾及逐渐庞大的革命团体。
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这一时代已经步入尾声。
可他们坚持要唱最后一场,来为自己来个华丽的结尾,那就不得不提到塞尼花园以及最后的波薇战役和约尼亚伏击。
至此,我的疑问依旧没能解决。
但我有一种直觉答案会在我将这场戏看完时自会浮出水面,于是我将着手开始研究革命军的每一场战役,这将对这个故事的完整性有莫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