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你的实力不应该去3班吗?来我们班干什么?”
“不,提高班压力太大了,不想去。”
许闲乘一直看着手机,邵荣感到无语“你俩谁表的白?”
许闲乘沉默。在这段不明不白的感情里,并没有人表明心意,她摸不透宁知一的心。
“我是该说你纯情,还是傻。”邵荣不屑。
“就昨天,她昨晚喝酒了。”
“你带人家去喝酒?你真是疯了。”
“谁知道她也要喝啊,问她说不要,结果还是醉了。“许闲乘一顿,忆起昨晚的画面“酒后吐真言懂吧。”
许闲乘嘴上这么说,心里虚得一批。
“不懂,而且,即使我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是你觉得她一定是醉了吗?换句话说,你真的觉得她一定是吐真言吗?”邵荣站起身。
“你什么意思。”
“乘乘,你自己的家庭条件你自己清楚,姨母和姨父也是不希望你被负心的家伙搞得吃了亏才一直不愿把你送到市一中。”邵荣思考了一下,又觉得说的不够妥当,补充道“不知情的家伙们总是觉得,有钱人看不起他们普通人。但是乘乘你知道吗,我们又何尝不想和他们好好相处,结果他们自己和我们划清了界限,还一直觊觎我们背后的财力,妄想通过搞好关系轻松地获得这一切,成为所谓的人生赢家。”
许闲乘意识到邵荣的话语里暗含着悲哀,那是在说小姨吧。
17年前,才刚步入大学的何兮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同系的校友邵有继。但是邵有继资质平平,出生普通家庭,何兮的家里人一致反对两人的恋情,不允许两人结婚。可何兮享受惯了幸福,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硬是认定就要嫁给这个平凡男人,口口声声说愿意陪他一起过苦日子。反抗心理使家里人越是反对何兮就越是和他们杠。甚至在何兮才19岁的时候两人就发生了关系并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邵荣。于是两人结了婚,但是也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因为有了孩子,何兮也被迫退学,邵有继却还在上学。为了让邵有继好好上大学不被同学笑话,从前过着大小姐生活的何兮开始背着年幼的邵荣一天打几份工,勉强维持着这个小家庭的开销和丈夫的学费。后来和何兮一起打工的姑娘们意识到她小小年纪就有了孩子,还整天和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大学生来往,说了不少闲话。这话不久后便传到了校办那里,他们开除了邵有继。后来因为日日的操劳,何兮的脸蛋和身材便是一日不如一日,和还是一副大学生样儿的邵有继相差甚远。自此,何兮无论如何也再没能激起丈夫的欲望,甚至他夜夜在外和其他女人过夜,何兮也一直觉得是她的错,是她没能保持容颜和身材。邵荣的童年在父亲夜不归宿和母亲卑微至极中度过。而何兮最后能做的便是在男人没约到床伴时任他尽欢和谩骂,以及让邵荣向爸爸撒撒娇试图挽回他的心。但是,男人开始家暴,他嫌弃妻子那少得支付不起他开房费用的工资,他日日用空酒瓶狠狠向妻子砸去。
直到有一天,何兮明确地感受到邵有继终于回心转意。身上还留着旧伤的她再次心软,她想和邵有继好好过日子。那天晚上邵有继提出一家人去日本旅游。一个月后一家人便飞去了东京。
在东京待了一个星期,邵有继依然夜夜在外找女人。何兮以吃不惯日料为由提出回国,结果邵有继直接发疯,说何兮不仅没有日本妇女的身材,更没有灵性,看着她就觉得恶心。邵有继认为何兮也应该去做娼妇,她死活不同意。为了这个男人,她早婚早育,与家里断绝关系,一个人带着孩子打拼到现在,无论如何,她不能不要她最后的尊严。
结果当晚邵有继偷了何兮所有的钱,回了国,把母女俩留在了东京。邵荣永远都记得,何兮为了带女儿回家,曾向那么多人低头。每个白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女人来到她们家,其中有说中文的,也有说日语的。每个夜里,她们在日本的家里只有邵荣一个人。
何兮带女儿回了国,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姐姐,也就是许闲乘的妈妈何洁。
可是不到一年,何兮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她又再次听信了他的谗言。男人酗酒,败光了家底,一直赖在家里不找工作。白天喝酒,晚上打老婆打孩子摔东西。
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下,八岁的邵荣又有了弟弟邵向。
在邵荣十二岁的某一天,邵有继突然从外面冲回家,不顾邵荣的阻拦抱走了四岁的邵向。
十天后迎接邵荣的,是弟弟的死讯和爸妈的离婚协议。
然而,为了不影响女儿以后考公务员,何兮没有报警。逃到了何洁家,一逃便是五年。
邵荣听说邵向的身体被黑市的人肢解然后卖到了很多地方,甚至送到了其他国家,换来的钱被邵有继用来开了市里最贵的酒店,请来了市里最漂亮的小姐。
“乘乘你好好想想吧,她对你,到底有几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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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标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