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喊来”
“是”
保镖又一次返程寻找舞娘,沉闷的步伐一步一步传入舞娘的耳朵里,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异类
“把他喊来”
他复述一遍刀疤的话语,静静的看着舞娘的动作,却是一个白眼过去
舞娘吸着最后一口烟,在垃圾桶处丢了进去,一阵白雾回荡在长廊里
“去吧,刀疤脸也真够闲的。一定小心,熏晕他就够了,任务成功直接出来,如果有特殊情况你千万不要出来,哪怕你也晕过去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
卡修斯深吸一口气,进了屋子,把那条丝巾缠在脖子上。
时间进入倒计时
“跟我来”
保镖在拐角处等待着“贡品”,指路人一样在前面带领着步伐。那人穿的一身黑,快要融入黑暗,只剩证明他存在的脚步声
终于在走廊的尽头到达目的地,一扇纹理雕花的大门,映着月光。保镖打开门,邀请他似的身子一侧,大门里的一切一览无余
卡修斯深深的憋了口气,进去就是个封闭空间。
[谁与谁的灵魂撕扯,在太阳升起之前,得到祝福的孩子终会相遇]
一行字先映入眼帘,这些字,估摸着是一些宗教的信仰之词。
难道刀疤有信仰吗?
一会刀疤踏着步子走来,光面西服衬着酒红色,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手中握着酒杯。容器中不在是明亮的香槟,代替的是醇厚的红酒
“旁边是浴室,你去洗个澡”
“嗯”
刀疤先发制人,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眼眸
卡修斯随手把丝巾解下,放在柜子上,眼睛低着绕过刀疤朝着浴室走去
微醺好像成了这房间的主题,刀疤能感觉到整个房间里因多了一个人而变的燥热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每一步动作,不愿错过每一处细节,每一处令他牵丝梦绕的…
离开了脖子上的“炸弹”,卡修斯瞬间如释重负,在心里感谢着自己做出的决定。进入浴室一直在扇风,扇走黏在脖子上的七氟烷,扇走红酒味的痕迹
‘只要在拖一会时间,等七氟烷发挥一下,就算可以了’
心里这么盘算着,希望能给点力
哗啦啦
听到浴室水声响起,刀疤心情好的播放留声机。复古的滤镜牵着舞步,身姿摇曳绽放成一朵花,自娱自乐的绕圈,旋转,在搂上幻想的爱人,眼睛透露着一点欲望,一点渴望。独自一人沉沦在梦幻乡
他注意到柜子上的丝绸丝巾,他留下的唯一痕迹。拿起那一块布料,冰冰凉凉的触感自手心上升,小小的一块儿布,能遮住他整个脖子。那我一只手就能掐死他,爱你,吻你,杀死你。别怪我只敢在你面前承认我是病态的,你的腰肢交给我保管…
赐给我氤氲的身体,我会帮你剥开雾气,看清你真心,迷恋我身体
1:48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留声机里的恋歌不禁大了一倍
而藏匿在房间的七氟烷开始发作
屋子很大,想要七氟烷充斥整个房间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做准备
几杯红酒下肚,刀疤也分不清是微醺,还是危险。
耍酒疯似的把刚才浴室里出来都卡修斯捞入怀中,搂住腰贪婪的吸取身上的沐浴露花香。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水珠从发丝流过,侵染衣物。一只大手用力的按着肩膀,好像要把他揉进骨子里。忍受不了这种痛感,呼吸一紧,卡修斯发觉有一些晕
‘这个笨蛋怎么把丝巾系在脖子上啊’
刀疤把丝巾系在自己的脖子上,宣示主权一样的。虽然这样有利于刀疤晕过去,但是丝巾同样也成了卡修斯的危险。别过头去劲量避免与丝巾接触
丝丝白发与黑发纠缠在一起,也不管水珠的阻拦,抚上腰,带起节奏
手臂抬高,挽上腰的手一撒,以手腕为支点画一个圆,换来的是一朵茉莉花。转圈定点后搭上腰,十指相扣,轻轻柔柔的荡漾着花香
“我感觉像是醉了”
一轮下来刀疤已经带不动转圈了,便放开了卡修斯,手撑在柜子上
卡修斯趁着这时候拿了一条毛巾擦了擦头发,并跑到浴室里呼吸着空气。浴室里长期封闭,在这里太多的七氟烷进不来,但并不是所有。
干脆在浴室里吹着头发,等着渴望欲望的狮子沉沦在那场梦里。
不是所有的食肉动物都能站在食物链顶端
……
再出来时,刀疤已经倒在沙发上,平息着的呼吸,安静的如同死尸。留下的是一遍又一遍的恋歌回荡在冷房里
保险起见,卡修斯把整条丝巾盖在他的脸上,脸上的疤痕被遮住一半。
随后他又跑进浴室把上一次一个女人扔在这的口红往脖子上抹,腿上蹭点,头发乱点,衣服烂点
看着镜子中的人,不免觉得好笑,但也无所谓了
“大哥让我去找舞娘传个话”
卡修斯出了这地狱,对保镖说谎,希望给个活路
保镖应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踏着月光头也不回的走远。
路上的空气似乎是赏赐,洗涤脏污的眼神
来到舞娘的房间敲敲门直接进去,舞娘正在摆弄着桌子上的红酒杯,注视着时钟
“舞娘!”
“小卡子!怎么了?”
“老板们来了吗?大哥让我给你说‘他有点困,让你拿一点刺激的,最好人多点。他等不及了’”
「咱们的人来了吗?刀疤已经迷晕了,最好来的人多一点,里面有情况」
“老板们都来全了,人要几个?我去找几个有劲的,让大哥快活一晚”
「人都来了,你带几个有力气的,这一晚他无路可退了」
舞娘看见卡修斯神情激动,但两人默契的对上暗号提防着门外的“大耳朵”
“那好,我等人来”
“我去看看姑娘们”
出了门,舞娘下了楼,来到吧台,点了一杯鸡尾酒
“山鸡最美的也只有尾巴”
丢下这句话舞娘上了楼,几个大个跟在身后
“人怎么样了…”
中间的人问着任务的情况,楼上还有一些人,好和兄弟们交接
“一切正常”
“任务一切正常,大部队可以赶来”
“所有人,开始行动,注意楼上的一切人,跟好卡修斯”
警队用传呼机传递着信息
“收到。四组开始行动”
“三组到达指定位置”
“楼下无人察觉,正常”
警队的默契配合,楼上的人都被撂倒,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开出一条道路
身后一个扎着高马尾,戴着一副金丝眼睛的人走向舞娘的房间
“卡修斯”
“布莱克!”
“这里不易多留,带路”
卡修斯点点头,走在最前面,与大部队分开着走,长廊的拐角一大批人埋伏着,依靠瓷砖的反光观察着尽头的动向
“大人要的人到了,让我们进去”
“……怎么穿这么多”
保镖死死盯着穿着皮衣外套的布莱克,个子跟他有的比了,人长得不错,但是眼神盯得有一种气场强大。他说不出来,但觉得被一直盯的发毛
“怎么了,屋里面有衣服,人家穿什么你又管不着,又不是你的人”
听到这,保镖不爽的皱着眉头,但还是不情愿的开了门
卡修斯让布莱克进去,望着门口站着的两人
“怎么,你不进去?”
保镖好奇的问着,眉毛一挑,轻藐着眼前人
“不要你了?”
挑衅
“不是,我刚才看到那里有人过去,我不认识,有点害怕才不敢进去,你们有依靠。我也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
卡修斯指指走廊的拐角,时不时回头看着,好像真的有人在那里
“怎么可能有人,我们去看看”
两位保镖急匆匆的赶去,扔下卡修斯不管
“啊!”
卡修斯一记手刀劈向后脑勺,两人双双倒地
“快来!”
埋伏在拐角处的警队按兵不动的就等这一刻
楼下也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尖锐声响彻酒吧,楼下也有了一些轰动
打开纹理雕花的大门,所有人屏住呼吸
“布莱克,怎么样”
“嗯,晕过去了,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太好了!”
两个人搬来担架,把刀疤抬起
“雷队”
雷伊等人也赶来,看着最后的结局
“嚯,这房间不错”
盖亚观望着房间,卡修斯跑去打开暗室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烟草味,血淋淋的邢房安置在毫无危险的包间里
“真够腥的”
一种在菜市场杀鱼的味道,很清晰的闻到
卡修斯进去带上手套捡起那把干净整洁的小刀,并交给雷伊
“给,这个是一个微型摄像头,里面绝对有信息”
“一把刀哪里有……还真是”
刀柄的底面藏着一颗微小的摄像头,被当成logo的字母o,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
“哼,怪阴的”
“缪斯你回去好好查查”
雷伊把刀装进袋子里,递给缪斯,提取数据简直对缪斯来说就是小儿科
“行”
“你的背怎么样了”
“哦,没事挺好的”
“回去在看看,可不能感染。你这次做的不错”
“嗯。”
“刀疤身上背负七条人命,三条杀害儿童案,三条侵犯案,一条故意杀人罪,这么多够他无期甚至死刑。藏匿了这么多年,他洗手不干,逃到多个城市,出过国。发布过通缉令,颁布了悬赏令,到现在终于还躺在冰冷的冷藏室里的生灵,可以安心入土了。七年啊,七年终于归案,也算给个安心的理由了”
夜晚月光赐你与天堂,被眷顾的孩子,安息的沉睡
end.
…………
最后还是烂尾了啊,结尾真是不清楚怎么写,还请大人们理解,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