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本文创作于4.2版本之前,芙宁娜有关设定和原剧情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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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力量,我不会收走,毕竟我们可是亲兄妹啊~看着我的眼睛,荧,哥哥对你好不好?”
皇兄嬉笑的声音再次从荧耳边响起,惹得她打了个抖,下意识紧紧怀抱住破布制的外套,脖颈上的珍珠项链被很好地掩盖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哥哥成为新的「深渊教皇」后会一改平时对她的关心与宠爱,她被糊里糊涂地软禁了半个多月,被放出来后就看到坐在高高在上的大理石王座上的哥哥嘲讽的笑容。荧,被处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所有公主的权利,流放到陌生而危险的提瓦特边境。
一边白色卷发的少女看见荧微微颤抖着的肩头,有些心疼地走了过来,搂住了她的公主殿下:“荧不要伤心啦,派蒙陪着你。”
派蒙是个孤儿,小时候被空捡了回来,与荧一同长大,关系亲密得不像主仆。所以在荧被流放的时候也一并被赶了出来,和她一起漫无目的地走着,怀里抱着仅存的干粮。
我恨你……哥哥……
此时,两人身处于一片阴森的树林之中,茂密的树叶遮掩着阳光,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深影。荆棘丛嚣张地张扬着长刺的枝条在路的两边舞蹈,遥望远处的小路渐渐消失在一片黑暗里。她们迷路了。
派蒙性格活泼到让人烦,但此刻也罕见地沉默下来。
“这条路是假的,是为了掩人耳目。”荧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路上的尘土,然后依然走向了树丛里,“我们走这里试试。”
派蒙一言不发地跟着,雪白的裙摆被荆棘划破了一条长长的撕口。
荧在黑暗中摸索着道路,猛然间,她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光滑的东西。抬头一看,前面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仔细摸还是可以感受到这里有一个……屏障。她往旁边的位置伸手碰了碰,还是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随后用力拍上了那个透明的东西,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缝隙。
少女低下身子朝里面张望,只看见里面有一幢矗立在栅栏之中的陈旧的别墅,“这里隔绝着另一个世界。”荧很快做出了判断,回头看见派蒙嘴巴张成了O字:这这这……”
荧没理她,拉起她的手钻了进去,裂缝应声消失,森林里一片寂静。
这个空间更是乌漆嘛黑的,只看见生锈的栅栏门上挂着两盏小小的煤油灯。荧推开门,门发出吱呀作响的尖涩的声音。
园内杂草丛生,那栋陈旧的别墅静静地立在中央。
少女抬手正要敲门,只听身后一声喝斥声:“你是什么人!”
派蒙尖叫一声:“呀——被发现了!”
荧的后背一凉,敲门的手硬是僵在了半空,脖子像机器人一样慢慢扭过来,心虚地瞟向来人,立即愣住了。
紫色的长发梳成一条宽松的麻花辫垂至腰下,侧边头顶上绾着一朵桔梗花,稻妻打扮的女子持一把长刀,环绕着雷元素的刀尖指向二人。荧瞄到那姣好的面容时不禁心里一惊,对方眼睛上蒙了一条淡紫色的丝带,上面沾满了鲜血。
两人悄悄向旁边移了一步,见女子不动,便小心翼翼地想绕出大门。在经过女子身边时,被她用刀背拦住了去路:“别走,我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两人乖乖站好。
“影,你别对客人这么凶,进来再说。”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一股腐朽的气味立刻包围了三人,呛得派蒙咳得把肺都要咳出来。一位枫丹打扮的白发少女柱着小拐杖站在门口,头上有一顶蓝色的帽子。和被唤作影的女子一样,她的眼睛也被一条沾血的浅蓝色丝带蒙上。
荧和派蒙紧张地跟着两人进了这堪称古堡废墟的别墅。
出乎意料的,别墅里面倒收拾得井井有条,设施都是老款的但干干净净。
一抬头,荧注意到,延着角落的木制的楼梯盘旋而上有一处锁着的房间,与其他房间完全隔开。正看着,突然少女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两位前辈,有客人——”
“小芙宁娜,未免把客人二字咬得太重了些呢~”少年温柔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从三楼一跃而下,吓得派蒙捂住了眼睛。
少年漆黑的头发被分成两根小麻花辫垂在耳朵两边,发稍渐变成一抹青色,头顶的绿色贝雷帽上有着铜色花纹。他一身蒙德吟游诗人的打扮,腿上穿着白色长筒袜,小棕鞋上还各镶了一颗绿宝石。可惜那双眼睛上蒙着青色丝带,血迹触目惊心。
沙发上的男子缓缓起身,一身棕色璃月装扮衬托出他的高雅庄严,深棕色的长发束成长辫落于身后,眼上的棕色丝带血迹斑驳:“能破开屏障来到这里的人,自然不凡。小友,我名曰钟离。”
“诶?老爷子太严肃啦……”少年略有不满地扭头,笑容灿烂地对两人摇摇手,“嗨嗨!我是尘世界最棒的诗人温迪,你好呀,旅行至此的新朋友,我有预感,你的故事值得让我编写成歌曲!”
旅行吗?荧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多冠冕堂皇的说辞啊……
“我叫荧,这是我的知心朋友派蒙,我们是……孤儿,流浪至此。”她说了一半谎,她的父母真的已被皇兄下毒杀死了,自己被流放才知道。
一片沉默。
如果只是孤儿,那屏障才不会被破坏,这个女孩身上有多少秘密呢?
荧和派蒙就这样暂时留在了这个隔绝在奇特空间里的别墅。
这里似乎永远没有白天,那四位神秘的朋友因为眼睛被缚住所以没有关系,但苦了两人。荧不打算询问四位的身份,心里却依然存疑。不与世俗纠缠,且拥有创造空间的力量……还是别人创造的?她逐渐有了猜忌。
派蒙悄咪咪地从卧室里探头,小心翼翼地迈着猫步走向了厨房。一看见桌上放着的蜜酱胡萝卜煎肉立即两眼发光,闪亮亮的,勺子也不拿就徒手抓起大吃特吃起来。
偷吃完,她又盯上了一边古朴的冰柜。来不及疑惑为什么不用新式的冰箱,她就摸黑拉开了柜门,在冰块里一顿乱扒拉,手都冻红了也没扒出美味的冷饮或者水果。
只有冰块,这个冰柜太多余了!她愤愤地一使劲,冰块没碎,倒是硌得慌。派蒙抬手一看,是一颗冻着的心脏……等等!
“啊——”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别墅里,荧被惊醒了,立即从躺椅上蹦下来,飞奔向厨房。
看到脸色苍白的派蒙以及已经提前赶到的四位,她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完了完了,这一闯祸我们又要流浪了,呜呜呜呜我好惨呐……”她内心戏无比丰富,就差哭斥出来了。
芙宁娜从地上捡起那颗冻着的心脏,肉眼可见地皱了皱眉,扭头向着温迪的方向责备道:“你怎么这么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稀奇古怪的位置?”
温迪没接话,只是诶嘿一声,把那颗心脏摸索着放回冰柜,然后对着派蒙伸出双手,似乎想把她拉起来。却见少女面色惨白,一看见他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抱作一团,肩头筛糠般抖动起来。
“派蒙,快起来,他们没有怪你。”荧从影后面走到派蒙面前,神色显得平静了几分。
派蒙的目光从钟离、温迪、芙宁娜到影,把他们的脸瞄了一遍,然后颤抖着声音问:“你们……是还活着的……神?冰……神的……心脏……什么时候……被你们……拿走了……?”
像是一道晴空霹雳,荧的大脑宕机了。
在她被皇兄软禁的那段时间,派蒙曾经被调到空身边当侍女,后来她莫名其妙地被贬回了荧身边,问她原因也不说。派蒙知道的事比她多,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荧小时候跟着哥哥请来的教师学习,世界观这方面她虽然成绩不如哥哥优异,但也算得上了如指掌。如今的世界由七位神明治理,他们赐予子民「开拓」的力量与不同的理念。而她所在的「深渊」,实际是由哥哥一手支撑着的、被世界所排斥的一门邪教。哥哥似乎一直对于七神有特殊的怨念,荧只认为是因为「深渊」不为七神所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