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因为笮郁以前的生活都是自由自在的,父母并不要求她做什么,所以她什么都不会,那一身的内力也散尽,于是国师府的管家在华彼渊的嘱咐下就只在她身体康健了后给安排了一个打扫落叶的工作。
而打扫的范围是华彼渊院子里的一片没有树的那块区域。
这说是丫鬟,还不如说是吃白饭的,因为华彼渊手上压根儿没有她的卖身契。
这天,大雪纷飞,躺小屋里的笮郁脑子里突然响起:[叮!位面剧情开启,宿主已唤醒,请尽快前往剧情地点完成路人甲任务]
眼神清明了的笮郁:“……艹!好难受——”
怎么说,她现在只感觉全身上下就像漏风的薄布,每一寸无不是冰冷刺痛的。
缓了缓,适应了点她这才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还挺玄幻的。
是的,在她沉睡期间的记忆她一点也不清楚,只感觉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好像堵了一块,但是这却并不妨碍她自我摆烂。
记忆多了也烧脑,反正她是路人甲,路人甲是不用太多无关紧要的记忆的,就算是有关紧要的,那她也就是个路人甲,对主线剧情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回想了一番现存的记忆,确定了自己还是处在第一个位面后,笮郁一边吐槽自己真得了“小强光环”,一边忍着全身的不舒服下床穿起了衣服。
不一会儿她就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可是全身的刺痛却并没有退下,反而在她踏出房门的时间差点没有让她一个趔趄摔个狗吃屎。
笮郁:“艹!疼死了,谁TM给老子医的,这后遗症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吐槽着,凭空却传来了一个吊儿郎当的温雅男声。
“自然是本你高攀不起的公子给你医的。”
闻声,笮郁下意识猛的一抬头,视线顿时就对上了院门口一身青色袄衣长袍的儒雅公子。
当然,如果忽略掉对方那张不会用脸的嘴的话。
看见对方的一瞬间,笮郁脑子比她反应更快的就给出了反应。
“神医。”
听到自己的声音,笮郁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似乎本来就如此一般。
同时她也自觉对应上对方的身份。
神医谷后人,医毒界的巅峰,原著剧情里的男三。
笮郁看着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看着她。
过了片刻,笮郁就听竹淮疑惑问:“恢复记忆了?”
闻言,笮郁愣了一秒,才点点头,但是想了想又摇摇头,道:“恢复了但好像没完全恢复。”
竹淮点头,“怪不得看你眼神都看清明了。”
笮郁:……
“你要去哪,身体不疼了?”竹淮走近,对她敢出门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笮郁也不藏着掖着,直说道:“看戏。”
竹淮好奇:“什么戏?”
他回想了一下这天的京城的戏场,并没有什么大戏啊?
笮郁神秘一笑,“自然是好戏。”
见状,竹淮也提起了些兴趣,问:“可否带我一起。”
闻言,笮郁看了看他,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伸出带着一条错综疤痕的手,直白要求:“拿点止痛药换。”
竹淮愣了愣,才吊儿郎当的从怀里掏出本来就是要给对方的止痛药。
“挪,一次一粒,别一次性吃了,不然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本公子也救不了你。”
笮郁接过青色墨竹小瓷瓶,二话不说就打开吐了一粒,瞬间她感觉自己才终于活了。
见对方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吃了,竹淮好奇:“你不怕我下毒?”
“这副模样,我到希望你下的毒重一点,好让我早点脱离苦海。”笮郁无所谓摆手。
“哈哈哈!”竹淮肆意的大笑出声,“你这恢复了记忆的性子真对本公子的胃口啊。”
笮郁莫名其妙,“阴晴不定,有毛病。”小声声却也不小的吐槽着她迈开腿出了小院。
虽然说她是丫鬟,可住处却是一个小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华彼渊的女人呢。
不过为了华彼渊在女主叶闻凌面前的清新脱俗,这中谣言压根儿就不会出现。
竹淮一路就跟着笮郁走,问东问西也是聒噪至极了。
最终他发现他们走的路是通往主院,也就是华彼渊院子的瞬间,他疑惑了,这华彼渊院子里会有好戏?
不解着他也就问了:“诶,你说的好戏究竟是什么啊?”
“哦,不知道,我去扫地的。”笮郁突然犯贱说。
竹淮:……
“靠!你忽悠我!你还想不想活了。”竹淮装做一副跳脚样。
笮郁面色淡淡:“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吗。”
竹淮:……似乎,好像,确实哈。
——
“哎,你真不想活了啊,活着不好玩吗,干啥整天想着去死啊。”竹淮化身人生导师准备开导开导这个消极思想的病人。
然而笮郁也十分配合,突然就露出一副醒悟的表情,咂咂嘴,点头十分赞同道:“确实,生活如此之美好,就应该及时享乐。”
已经打好了一肚子腹稿的竹淮话就那样被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让他一时间——好想弄死眼前这个人。
身后转瞬即逝的杀意笮郁察觉到了,心想怪不得说男三阴晴不定呢,现实确实是阴晴不定。
当然她绝不承认她就是想作死。
主院圆洞口,两人还没走近就听到了里边有一道娇软女声传出。
笮郁脚步一顿,随即匆忙的步子立马放缓了下来,然后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来到圆洞门旁,俏咪咪的探出了一个头。
院中,只见一红衣美人,笑颜如花的弯腰靠近坐在轮椅上的清冷男人,道:“国师,好久不见啊。你有想清凌吗。”
少女声音娇媚又洒脱,不似惊中大宅女子的娇软柔情,此在京城实属是一枝独秀的存在。
然而面对如此角色,华彼渊却只是冷淡道:“姑娘请自重。”
活似一尊纤尘不染的佛像一般。
然而少女却似未听见他的警告一般,依旧满眼笑意的自顾自的说道:“国师,你可还记得十岁那年你给我许下的诺言。”
“你说——”叶闻凌故意拖长了尾音,想看看对方的反应,然而让她失望了,华彼渊那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给出来。
见状,叶闻凌只失落了一秒,毕竟她前世先负他在先,今生又重生回来迟了,与三皇子的婚姻早已闹的满城皆知,她倾慕三皇子的作为亦是,所以她不能急,现在告诉华彼渊她的心意只是第一步,她一定会重新温暖起对方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