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作者灰条我来了！

第七章

河水涌入灰爪的口中，狠狠地拍打着他的两侧。灰爪努力把头伸出水面，拼命用腿蹬着水，却感到他紧绷的身子越来越沉，渐渐的，他坠入了河中。

就在他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灰爪感到身子一轻，紧接着便被抬出水面。空气冲入他的肺，刺激他咳嗽起来。咳嗽了一阵后，灰爪的意识逐渐清楚起来。他疲惫地睁开眼，吃力地挪动起来。

"不要动，小家伙，"暴星正趴在他身旁。灰爪眨了眨眼睛，挤出眼中的水。

"我失败了，暴星。"他声音嘶哑地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河族猫。"

"不是的，灰爪。你不知道吗，我刚学游泳时也是你这样，甚至还不如你。下次放松身体，让自己浮在水上，然后再慢慢蹬腿，让动力推动你往前游。"

"我说过我不行。"灰爪伤心地回答，"你为什么还要逼我这么做呢?我才刚成为学徒。"

"狮爪都成功了，你为什么不行呢?"暴星反问道。灰爪立马如雷暴击:狮爪成功了?

"那就让他成为族长吧！"灰爪声嘶力竭地低嘶着，"我连他都比不过！我真是个废物！"

"不是的……"暴星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离我远点，我不想听！"灰爪粗鲁地吼着，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和暴星说话，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管了，自己的弟弟都能超过自己，暴星明明就是在骗他！他估计不会成为族长或副族长了，只能当个普普通通的武士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走到自己的窝里，无力地倒在里面，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似的。灰爪不想去面对游泳，面对因为自己的出言不逊族长或导师对他的惩罚，面对狮爪或是别的学徒的嘲讽，面对不能成为副族长甚至是族长失败感……

灰爪感到很绝望，他把脸藏在爪子里，小声地哭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感到头脑昏昏沉沉的，在心脏被悲伤剧烈撕扯的痛苦感觉中睡去。那天，灰爪做了个噩梦。梦里，暴星和河族的所有猫都在高声咒骂他，诅咒他，并把他扔到了那条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的小河里。

当灰爪醒来时，他发现霜爪正卧在他旁边。

"霜爪?"灰爪嘟哝了一句。

"暴星派我来的。他说你的情绪有点不稳定。"

"确实如此！我连我的弟弟狮爪都不如！"灰爪几乎是哭喊出来的。

霜爪盯着他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说来话长。"灰爪仔仔细细地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给霜爪说了一遍。

霜爪听完摇了摇头:"你不应该这么和族长说话。"灰爪低头打量了一会儿霜爪。

"为什么我感觉你变得更智慧了呢?"灰爪问妹妹。

"成为了巫医的猫哪有不聪明的?"霜爪开玩笑似的回答，"更何况我还是燕霜的学徒，他可是只见多识广的猫。"接着，霜爪顿了顿，说:"而且雾毛在听暴星告诉她你说的和做的事情后，她想让我告诉诉你:她要和你谈谈。"

"她不如直接找我罢了。"灰爪怒嘶道。

"她认为同窝手足的话会对你更有说服力。"

"她认为！嘿，那她错了。"

"好了，哥哥，你自己清楚得很，你不去她照样会来的。"

"我竟然都要说不过你了！"灰爪强装着笑脸地说道，"好吧，看星族的份儿上，我勉勉强强去一回吧。"霜爪大大咧咧地带着哥哥走出洞穴，最后在族长巢穴前停下脚步。只见雾毛在那里舔梳着她长长的灰色皮毛。

看见霜爪和灰爪，她停下来正在干的事，对霜爪说:"我看到你把灰爪带来了。干的好，你可以去吃晚餐了。"霜爪开心地翘起尾巴，朝学徒们用餐的地方奔去。

灰爪在老师刚要开口时大声喝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关系，我不在乎。"星族才知道为什么他发这么大的脾气，灰爪自己也不知道。他看着雾毛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不安地挪动着双脚。

"你不知道应该对长辈，尤其是族长礼貌地说话吗?"雾毛怒喝道，身上的毛竖得笔直。灰爪想直视她的目光，可当他瞅见雾毛暴怒的目光时，他的身子不由得往后猛地一缩。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还是幼崽时也没这么大的脾气啊！"

"今日不同往日！"灰爪嘶叫着，竭力不让身子颤抖。

"有脾气可以，但不可以放弃自己成为一名忠诚的河族猫！"雾毛说道。

"那我应该干什么?"灰爪嘟囔。

雾毛见他服软，语气也就平和了许多:"暴星和我商量了一会儿，你明天要参加雷族与河族的大战。"

作者灰条这是今天更的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