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作者灰条这是今天的第二章。

第八章

"什么?！我才成为几天学徒，你们就让我……"灰爪忍不住大叫，可他突然扫过雾毛严肃的目光，知道了她和暴星对他给予的厚望，于是逼自己的声音嘎然而止。

雾毛赞赏地瞟了他一眼，说:"虽然我并没有教你格斗技巧，但这或许是你超过狮爪，霜爪和紫罗兰爪的一次良机。只有你和虎爪两个学徒参加这次战斗。我的意思是，在河族这方参加战斗的，只有你们两个是学徒。你明白吗?"

"明白了。我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虎爪吗?"

"如果你方便的话。现在去用餐吧，我已经替你向暴星道歉了。切记，不要再对别的猫无理了，灰爪！"

"是，雾毛。"灰爪低下头，转身跑向学徒们。他迫不及待地把虎爪拉到一边，告诉了虎爪雾毛和他的对话。

虎爪听完立刻发出一声惊叫:"可雷族那么残忍，那么厉害，我们真的打得过他们吗?"他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打仗呢?"

"我哪知道！"灰爪从猎物堆里叼出两只田鼠，把一只推给虎爪，开玩笑地说:"吃吧，爱瞎操心的笨毛球！"虎爪低头咬了一口，一句话都没说了。他们又分吃了一喜鹊和老鼠，默不作声地舔完对方的毛，在这种寂静到尴尬的气氛中回到了学徒巢穴。

那天，灰爪蜷成一团辗转反侧了很久才渐渐入睡。

梦里，他正在一片荒凉的地方，忽然，一阵令他毛骨悚然的尖叫传来，接着灰爪听见一只猫在说:"别鬼哭狼嚎了，你那个灰色皮毛的小学徒不会来救你的。"紧接着便是一整骚动，只听那只猫怒吼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攻击了他似的。这时，灰爪眼前闪过一道像血一样的红光，一个东西把他摁在地上狠狠地压住他的胸口，让灰爪呼吸都呼吸不了。

"放开我！"灰爪怒吼着，在攻击者的身下徒劳地挣扎着。对方只是死死地把他按在地上，尖尖的爪子戳进灰爪的肩头……

"啊！"灰爪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安然无恙，狮爪和虎爪正在他的身边，用爪子推着他。

"你真是疯了，在梦里尖叫干什么?"虎爪责怪道。

"他应该只是在做噩梦。"狮爪反驳，"是吧?"

"差不多吧。"灰爪摇摇晃晃地坐起来。那个噩梦仍旧徘徊在他心中，怎么都忘不掉。它到底寓意着什么?

"好了，不管你在干什么，我们都该起床了，不是吗?"虎爪站起身来，使劲抖了抖自己虎斑色的毛发。

"听说你们今天要和雷族打架。"紫罗兰爪也坐起来，一脸敬仰地望着虎爪和灰爪。

虎爪轻轻蹭了蹭紫罗兰爪，深情地说:"别担心了，河族在数量上占优势，一定可以打败雷族。"

狮爪失望地说:"加油，灰爪，注意安全。我真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去。"灰爪听了心里咯噔一声。狮爪，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不得不待在营地里，不能和他一起去，不能和他一起面对这场战争。有那么一瞬间，灰爪真的想说一句:"你去吧，我代替你待在这里，我连游泳都不会，更别说打仗了。我会给河族丢脸的。"突然，他面前浮现出雾毛和暴星失望的表情。

不行，我不能辜负他们的希望。他门这么信任我，我应该有这种能力，灰爪告诉自己。

他舔了几下胸脯的毛，轻声对狮爪说:"下次你一定能来。说实话，我自己也挺紧张的，我才刚成为学徒，游泳还都没学会，打仗就更别提了。你说呢?"

"凭着自己的感觉，灰爪，你可以的。"雾毛正站在他身后，激励地看着他，"这次我也要参与，因为我是河族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