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终归还是走了,看着上官浅消失在密道后,宫尚角彻底红了眼眶。是啊,他算计了她,可她不仅出卖了他,还几乎带走了他的全世界,这算是报应吗?如果是,这报应未免也太沉重了些……
想着,宫尚角突然吐出一口献血。
宫远徵哥!
宫远徵你怎么了?
匆忙赶来的宫远徵看到自家哥哥吐血,立马就急了,连忙跑到了哥哥的面前。
宫尚角我没事。
宫尚角轻轻擦去了嘴角的鲜血,安抚了弟弟一句。
宫远徵是上官浅。
宫远徵我要去杀了她!
见到自家哥哥吐血,宫远徵的疯批性子是彻底压不住了,他现在只能弄死那个该死的上官浅,敢伤他的哥哥,他要她生不如死。
宫尚角别去。
宫尚角一把拉住了想要冲进密道里的宫远徵,上官浅刚走不久,如果现在有人追上去,她一定跑不掉。
宫远徵哥!
宫远徵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她带着无量流火离开吗?
对于宫尚角的阻拦,宫远徵非常的不满意,但他也不敢违背自家哥哥的命令。
宫尚角无量流火我已经拿回来了,不然我不会放她走的。
看着宫尚角掏出无量流火,小疯批突然就不做声了。
上官浅为了无量流火冒死潜入宫门,花了那么多心思,吃了那么多苦头,如今竟然也会放弃无量流火独自离开吗?
他只是年纪小,不太了解男女情爱,可他不是傻子。看现场的状况,并没有特别激烈的打斗。如果今日追来的人不是哥哥,上官浅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这已经到手了的无量流火吧?
宫远徵哥,我先替你把个脉。
宫尚角不用了。
宫尚角甩开了宫远徵的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吐血的真正原因,嘴巴会说谎,眼神会说谎,可唯独身体不会……
宫远徵哥……
宫远徵正准备说些什么,目光扫到宫尚角脖子上的伤时却突然顿住了——那是个牙印。
他们刚刚分开的时候明明还没有,唯一的解释便是,那是上官浅刚刚离开的时候咬的,而且也只有她,哥哥才会如此纵着。
见宫远徵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宫尚角僵了一下,他意识到了上官浅刚刚留下的那个牙印。
宫远徵哥哥,我替你包扎一下吧。
宫尚角本想拒绝,毕竟伤口根本不深,但想到自己顶着那么明显的一个牙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确不太好,还是同意了下来。
宫尚角嗯。
两人一路避开宫门里的其他人回了角宫,宫远徵也立刻找来纱布包扎遮住了那个碍眼的牙印,哥哥身上打上别人记号的感觉真的差极了,他特意选了能快速祛疤的药材,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宫远徵哥,你的肩膀?
包扎完伤口,宫远徵突然发现了宫尚角肩膀上似乎也有血迹。
宫尚角突然就回想起了上官浅哭着喊他名字的样子,他下意识地拒绝了包扎那个伤口,她留给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了……
宫尚角无事。
宫远徵哦。
见自家哥哥说了没事,宫远徵也不再纠结,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该死的上官浅竟然啃了他哥哥两口。
宫尚角可有能保证伤口留疤的药物?
宫远徵什么?
宫远徵愣了一下,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宫尚角无事,先去看看执刃大人他们吧。
小疯批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哥哥竟然能干出这么闷骚的事,竟然想留住上官浅留在他身上的牙印。
逃离了宫门的上官浅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肯无条件帮她的寒鸦柒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爱她的人了。天下之大,她该去哪里呢?
虽然此次与宫门一战,无锋也损失不小,但点竹终归还是活着,如今她有了宫门的骨肉,无锋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为今之计,最重要的便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先把孩子生下来。
想通之后,上官浅立马找了一家归属宫门的当铺,当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首饰,换上了粗布麻衣。至于宫尚角的那枚玉佩,思虑了一番之后,上官浅还是一同当掉了,她现在怀着身孕又不好抛头露面,以后的生活又处处都需要钱。一枚玉佩罢了,他都不在乎,她又在意些什么呢……
宫尚角你怎么来了?
宫紫商突然到访倒是让宫尚角有些意外,她不和金繁恩恩爱爱,来他角宫干什么?
宫紫商我有件东西要还给你。
说着宫紫商掏出那枚玉佩递给了宫尚角,虽然她对上官浅恨之入骨,但这玉佩终究是她弟弟的东西,她也不能看着它落入别人的手里。
宫尚角这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宫尚角不自觉地捏住了衣摆,上官浅差点儿害死了金繁,如果她落入了宫紫商的手里,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