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不过这药中加了断肠草,鹤顶红,还有五日枯之类的,毒性剧烈。
云为衫既然是解毒,徴公子为何还要加这么多毒性剧烈的药进去。
云为衫现在才意识到这个小毒物的恐怖之处,那么多要人命的毒药,他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加在了她的药中。但凡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她现在早就已经死了。想到这里,云为衫一阵后怕。
宫远徵以毒攻毒啊。
宫远徵不过这药毒性剧烈,本来是喝一口就够了,谁知道那么难喝的药你居然全喝了。
云为衫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宫远徴,原来他还知道这药有多难喝啊。
云为衫是我没有问清楚。
云为衫那现在该怎么办?
云为衫捏了捏拳头,还是决定先忍下去,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身上的毒现在还得靠宫远徴来解。
宫远徵也没什么,再把后面这多余的毒解了就行。
宫远徴不坏好意地看了一眼云为衫,果然接下来云为衫就见识到了宫远徴的恐怖。
宫远徵来人,把药端过来吧。
闻言云为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就是再傻也看出来宫远徴是故意整她的了。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会把药全喝了,所以才会早有准备。
宫远徵这么看我做什么?
宫远徵你不会觉得我故意整你吧?
宫远徴故意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不过就算云为衫看出来了,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根本就丝毫不慌,不是万事都要证据吗,他没有证据证明云为衫是故意踩的他的陷阱,现在同样的,云为衫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就是故意在整她。
云为衫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身上的毒还需要宫远徴来解,而且很明显宫远徴一定是看出来了她是故意踩中他的陷阱,是她先招惹的宫远徴,所以现在她就只能受着。
云为衫怎么会。
云为衫我相信徴公子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自己闯的祸云为衫现在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一步一步往宫远徴设计好的陷阱里踩,他总归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宫远徵你错了,我就是故意的。
宫远徴却是懒得和云为衫兜圈子,直接就承认了自己就是故意的,她敢诬陷他,就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云为衫徴公子,你……
宫远徵云为衫,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宫远徵先是把上官浅骗到羽宫,再故意趁着我哥去羽宫寻人的时候踩中我布的陷阱,逼得我哥不得不抱你回去。
宫远徵一环扣一环,你是算准了我哥对上官浅心存防备,并且不会让我因为你中毒的事情受到牵连。
云为衫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宫远徴的说法,她承认她的做法的确欠妥当,但她不能再这么一直被动下去了。上官浅处处先她一步,已经导致她不得不受上官浅的牵制,她必须要找到反击的办法,而宫尚角便是那个突破口。
她之前便觉得上官浅对待宫尚角的态度很奇怪,她似乎很怕宫尚角,但又不是那种对强大敌人的恐惧,而且她看宫尚角的眼神里总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眷恋。
另外她还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宫尚角一旦靠近她或者流露出一丝对她的维护,上官浅便会受到刺激,虽然她极力克制,但还是能察觉得到。
所以她才冒险设计了今天的事情,虽然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不过至少效果还是很好的不是吗?宫尚角,便是她拿捏上官浅的唯一机会,至少可以帮她攻破上官浅的心里防线。
云为衫是,今天的事情是我故意设计的,但我也只是因为喜欢角公子,想获得角公子的注意。
云为衫知道不能再让宫远徴这么猜下去了,因此她只能找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而且宫远徴最在乎的就是宫尚角,今日他这么折腾自己应该不仅仅是自己诬陷他,更多的恐怕是因为她设计到了宫尚角的头上。
云为衫宫子羽懦弱无能,优柔寡断,根本就不配当这宫门执刃。
云为衫整个宫门也只有角公子才能配得上执刃那个位置。
虽然与宫远徴才仅仅只见过几面,但云为衫很清楚宫远徴现在最介意的就是宫子羽抢了宫尚角的执刃之位,自然也知道说什么能讨宫远徴的欢心。
果然,宫远徴只是冷哼一声,就收起了那满身的刺,对云为衫的脸色也缓了几分。
宫远徵还不算太蠢。
宫远徵至少眼光不错……
宫远徴倒是没怎么怀疑云为衫的话,毕竟他哥哥宫尚角可是要比宫子羽那个废物要优秀太多了,云为衫想攀上他哥哥也正常,毕竟谁会想嫁给宫子羽那个废物啊,而且搞不好马上还会死在后山的三域试炼里……
宫远徴那是越想心情就越好,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宫子羽死在后山,而他哥哥宫尚角成功当上执刃的样子了。
见宫远徴的态度缓和,云为衫悄悄松了一口气,果然她赌对了。
云为衫徴公子说的是。
宫远徵不过一码归一码,你设计陷害的事情,我可是记着的呢。
宫远徵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诬陷……
云为衫的心一沉,不过她也没指望宫远徴会就因为那几句话而放过自己。
云为衫那徴公子是想……
云为衫硬着头皮问道,反正她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善了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论如何她是躲不掉的。
宫远徵我不想怎么样。
宫远徵把这些药喝了就回去吧。
云为衫看着眼前摆成一排的七碗药抽了抽嘴角,这叫不想怎么样,光是闻她就知道这些药的味道绝对会很奇怪,更何况还是整整七大碗。
云为衫全……全部吗?
宫远徵不错,学聪明了嘛。
云为衫皮笑肉不笑,她敢不提前问清楚吗?万一他再整她,中毒,解毒,中毒,解毒,那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云为衫谢徴公子夸奖。
云为衫讨好地笑了笑,经过今天的这件事儿,她可再也不敢招惹宫远徴这个祖宗了,虽然宫家没有一个人是好糊弄的,但却没有一个会像宫远徴这样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