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那就开始吧。
宫远徴抱着双臂,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药是他亲自熬的,味道有多奇怪,他可是一清二楚。
云为衫嗯。
云为衫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虽然这样闻着是恐怖了点儿,但好在按宫远徴的意思,把这些药喝完,这件事应该就可以翻篇了。
云为衫刚端起离她最近的那碗药,便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味道也太苦了些。
宫远徵喝吧,喝完就可以回去了。
宫远徴笑得一脸无害,但云为衫还是出了一身冷汗,她已经见识过这家伙有多恐怖了。
云为衫皱了皱眉,还是决定一饮而尽,却不想刚喝一口她就差点儿没忍住吐了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这么苦?
云为衫刚想把药碗放下,就被宫远徴捏住了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云为衫嗯?
宫远徵如果你不喝,我倒是也有别的办法解毒……
宫远徵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的。
宫远徴的眼神中是满满的威胁,毕竟他都煞费苦心地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云为衫要是不配合他好好地演下去,他可是要生气的……
云为衫自然是听懂了宫远徴的威胁,她虽然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将那碗药硬着头皮喝下去。
见云为衫乖乖听话,宫远徴便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云为衫咳咳咳……
喝完云为衫便止不住的咳嗽,她从来没有喝过这么苦的东西,真的是苦得她整个人都要麻木了。
宫远徵继续。
宫远徴只是淡淡地撇了云为衫一眼,便将另一碗药推到了她的面前。
云为衫知道躲不过,便也只能接着喝。她本来以为第一碗药已经是够折磨人了,却不想那仅仅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药才是真正的折磨……
云为衫我……我可以走了吗?
喝完七碗药的云为衫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那七碗药除了第一碗仅仅只是苦之外,另外的六碗却是让人钻心的疼,云为衫这下是彻底知道为什么没有徴宫撬不开的嘴,问不出来的东西了。
见云为衫还有力气说话,宫远徴挑了挑眉,倒是他小看了云为衫了,不过哪一个普通的姑娘家能在喝了他六碗毒药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的?这个云为衫,果然有问题!
云为衫若是知道其实她早在喝完第一碗药的时候毒就已经解了,剩下的那七碗药不过是宫远徴的蓄意报复,并且后来的七碗只有第一碗是解药,剩下的全是毒药,恐怕杀了宫远徴的心都有了。
宫远徵当然。
宫远徴挑了挑眉,如果云为衫真的是无锋刺客,那他可不能让她轻易就被长老们下令杀了,他可是一定要保云为衫一命的,毕竟这么合适的试药人可没那么好找。这个云为衫简直就是为了给他试药而生的……
云为衫挣扎着起身,虽然她已经疼得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但她再也不想呆在这里面对着宫远徴,哪怕是多一秒钟她都不愿意。
宫远徵来人,送云姑娘过去梳洗一番。
云为衫身体一僵,却也没有出声反驳,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更何况她刚刚疼得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如果这幅模样回去,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端呢。
云为衫多谢徴公子。
宫远徵谢倒不必,不过希望云姑娘能记住今日的教训,少耍些不入流的小聪明。
宫远徴眼神一冷,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为了什么目的,他都不允许有任何人设计到他哥哥的头上。
云为衫是。
今日被宫远徴这一番折腾,让云为衫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宫门里惹谁都不要去惹宫远徴,因为他就是个疯子,根本不能按常理去考虑。
宫紫商云姑娘?
宫紫商见云为衫一直愣愣地出神,便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云为衫我没事。
云为衫强扯出一抹笑意,目前来看宫紫商是整个宫门对她最有利的人,她必须要紧紧抓住这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会帮到她的救命稻草。
宫紫商你到底怎么了啊?
宫紫商刚刚在想什么呢?
云为衫没什么,我就是有些累了。
见云为衫的脸色的确苍白得可怕,宫紫商虽然有些疑问,但也不得不选择相信了云为衫的说法。
宫紫商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看你。
云为衫嗯。
云为衫没有挽留,虽然离开徴宫的时候徴宫的人给了她一颗药吃完便没什么感觉了,但她的确消耗了太多的体力,需要好好休息了。
是夜,宫尚角又开始了那个奇怪的梦……
梦中上官浅带着婢女在角宫的各处都种上了杜鹃花,死气沉沉的角宫开始有了不一样的生机,竟然也能看出有了几分人气。
宫尚角你可知这杜鹃的花意?
回忆浅我永远属于你……
“我永远属于你”,宫尚角还没有从这句话中回过神来,梦中的景象却突然发生了改变——纯白的杜鹃花上突然就溅上了血迹,一大滩鲜血从那杜鹃花丛中漫了出来……
宫尚角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醒,伸手似乎还能感觉到肩头的那个牙印在隐隐发烫,不知道为什么宫尚角突然就被一阵莫名的悲伤席卷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作那么奇怪的梦,可那梦中的鲜血却久久萦绕在他的心头,那会是谁的血呢?
宫尚角突然就好想见到上官浅,非常想,现在就想……
看了一眼外面依旧黑沉的夜色,宫尚角没有丝毫犹豫就起身穿衣走了出去,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站在了上官浅的床前。
夜色很沉,上官浅依旧睡着,听着上官浅那浅浅的呼吸声,宫尚角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但他知道,他不想上官浅死,就算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不希望她死……
宫尚角你到底是谁呢?
宫尚角在上官浅的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了下上官浅的脸颊,虽然说他很确定自己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总觉得格外熟悉,就好像他曾经已经做过无数次了一样。
最终宫尚角深深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上官浅,悄悄退出了房门。
却不想,他刚关上门,刚刚还在睡梦中的上官浅便瞬间睁开了双眼……
为大小姐加班的老奴浅浅地撒个糖吧,祝大家六一快乐,永远都要做自己的小朋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