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二点的酒店健身房，落地窗外是巴黎尚未苏醒的天际线。
林采薇对着全身镜调整呼吸节奏，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
《飞翔吧，少年！》的副歌部分需要边舞边唱，她反复练习着转身时的气息控制，镜中映出她绷紧的背部线条。
不是专业歌手的她，这次被安排和C位的江晨搭档表演，容不得半点差错。
"采薇姐果然在这里。"
清润的女声伴随着淡淡的Jo Malone蓝风铃香气飘来。
林采薇从镜中看到叶舒瑶穿着Loro Piana羊绒运动套装站在门口，左手腕上的Cartier Tank腕表在柔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她将铂金项链塞进衣领的动作优雅得体，却让林采薇注意到她脖颈处有个暗红的印记——几个小时前离开房间时分明还没有。
"采薇姐这么拼啊？"叶舒瑶踩着纯白的小羊皮运动鞋走近，拿起一旁的依云矿泉水递过去，"明天就要去行宫了，听说你们开场舞已经彩排过三次了。"
她歪头时，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闪过冷光，"还在这里加练？"
林采薇接过水瓶，冰凉的触感让她发热的指尖微微一颤。
她仰头喝水的间隙，余光扫过叶舒瑶，她气色很好，一点都没有熬夜的疲劳感，"你回来了。"她放下水瓶，用毛巾擦了擦汗湿的后颈。
"嗯，没看时间，呵呵。"叶舒瑶的笑声像摇晃的银铃，她转动着手腕上的表盘，"我问了工作人员说你在这里。"她突然凑近，带着夜风未散的凉意，"采薇姐也太拼了。"
林采薇将毛巾对折挂在器械把手上，纤维间还残留着柑橘调的香水味——和叶舒瑶离开时用的不一样。
"我不是专业的，"她弯腰系紧舞鞋的缎带，"要想不出错，只能多练。"
"现在练好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林采薇将毛巾叠好放小包里。
叶舒瑶夸张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两滴晶莹的泪花。"是啊，"她伸懒腰时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运动内衣边缘有淡淡的勒痕，"没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两人走向电梯时，叶舒瑶突然从口袋掏出个深蓝丝绒小盒。"这个送你，"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两个编织手环，一个宝蓝色，一个香槟金，"我也带着，这叫姐妹手环。"
见林采薇迟疑，她直接取出蓝色那个套进对方手腕，"现在ins上超火的，凯特王妃的妹妹也戴。"
电梯镜面映出手环的廉价质感——绝不是叶家千金平日会碰的东西。
林采薇摩挲着合成纤维的纹路，抬眼时，正对上叶舒瑶温柔的笑容。
"对了，"叶舒瑶按下楼层按钮，"这次是和江晨站在C位吧？"她状似无意地补充，"我听说原本定的是达姐？"
林采薇的后背瞬间绷紧。这个变动是临行前在制作组内部敲定的。
"是倩倩告诉我的啦，"叶舒瑶突然挽住她的手臂，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我觉得她有点问题哦，"她压低声音，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老盯着采薇姐看，是不是嫉妒你能和江晨搭档？"
电梯停在她们住的楼层。
林采薇迈出轿厢时轻声道："别去理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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