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叶舒瑶冷哼一声，钻石美甲在门把手上刮出细微的声响，"那种靠整容上位的网红最low了。"
她关上浴室的门的声音像一记休止符，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林采薇靠在落地窗前，巴黎的灯火在眼底流淌。
浴室的水声哗哗作响，叶舒瑶居然在哼唱《飞翔吧，少年！》的主题曲，跑调的旋律透过磨砂玻璃传来——这位"头号粉丝"的演技倒是十分敬业。
她将那个编织手环塞进密封袋。
水声戛然而止。林采薇迅速躺进被窝，在手机日历上划掉又一个日期。
"采薇姐睡了吗？"叶舒瑶裹着浴袍出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真丝床单上洇出深色痕迹。见没有回应，她轻手轻脚地取出抽屉里的备用手机，屏幕蓝光映出她嘴角诡异的弧度。
晨雾中的酒店大堂弥漫着咖啡香气。林采薇将围巾又裹紧了些，巴黎深秋的湿冷像无数细针往骨头缝里钻。达姐端着两杯拿铁走来，银质耳环随着步伐晃动："昨晚没睡好？你黑眼圈快掉到嘴角了。"
"做了个噩梦。"林采薇接过咖啡，滚烫的杯壁灼痛了指腹。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她看到一对亚裔夫妇——妻子孕肚高耸，丈夫正小心翼翼护着她避开人群。
那画面像柄尖刀突然刺入脑海，贵宾休息室混乱的记忆汹涌而来：江晨滚烫的掌心、松软的沙发、以及事后他喋喋不休的道歉。
自从那晚与江晨的荒唐之后，她完全忘记应该做些后续措施。
不过她月经才结束，不会那么容易中奖吧。
冰凉的指尖悬停在搜索框上方，最终还是输入了"受孕概率计算"。
"怎么了？"达姐突然凑近，香水味盖过了咖啡香，"你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没事。"林采薇猛灌一口咖啡，苦涩在舌尖炸开。
余光瞥见倩倩手机正在检查自己的妆容。
上车前，倩倩突然在男生们中间提了个有趣的问题，"如果你当爸爸了，希望是女儿还是儿子呀？"
大厅瞬间安静。江晨手中的签字笔啪嗒掉在地上，墨汁在白瓷砖上溅出蛛网状痕迹。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当然是女儿。"魏子轩突然插入对话，金丝眼镜链晃出一道冷光，"女儿多可爱！"
有人表达了异议：“还是儿子好，听说女儿很难带的，会哭。”
“儿子就不会哭吗？”
“我就没有啊！”
“你多大了，小时候的事呢？你又记得多少？”
大家打趣起来。
江晨此刻浑身绷紧，像张拉满的弓
小伍吹了个口哨："晨哥想……"
话没说完就被魏子轩撞开了肩膀：“走了，走了！”
林采薇站在大巴车阴影里，看着江晨近乎仓皇的背影。
"晕车药。"达姐递来药片时眯起眼睛，"你脸色很不好，不要紧吧。"
"没事，昨晚练习太久了。"林采薇佯装丢进口中药片，实则碾碎在手心。
前排倩倩突然转头，镶钻手机壳反射的阳光正好刺进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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