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在杏花别院里发生的事情,越妃那边也有所耳闻,哪怕是纪云舒不进宫说这些话,她也是会在陛下面前提醒几句,让他敲打城阳侯的手不要伸的太长了些。
凌不疑既然是陛下的义子,那他的婚事也得由陛下做主,哪儿就由得城阳侯凭着自己的意思硬塞过去了。
不过,越妃在这件事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她眉眼含笑的打量着纪云舒,“小舒啊,我倒是很少见你会因为一件事这么生气激动的,是因为城阳侯欺负子晟,还是因为子晟要被勉强着娶别的女娘?”
“您这话问的奇怪了,我和子晟一向关系好,这您是知道的啊。”纪云舒看着还是不太懂她的意思,“子晟不喜欢裕昌郡主,也厌恶城阳侯,他们俩想撮合的事情,怎么可能要如他们的愿。”
越妃:“其实有些事情,我本想不过问,任由着你们自己慢慢发展。但是现在看来啊,还是得有人在旁边提点着,要不然就你们俩这一对不开窍的糊涂脑子,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转过弯来。”
“娘娘要是这么说的话,子晟今天确实说了一点我没听明白的话。”那会不觉得有什么可斟酌的,但是现下被越妃这么一提醒,她就品出点味道来了。
越妃:“说了些什么话,要是不介意就跟我聊聊,说不定我能帮你琢磨。”
纪云舒欲言又止,看了眼在大殿里服侍的宫女,越妃心中了然,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了。
等四下无人了,她这才挪到越妃身边,把自己没听明白的那些话说了出来。
越妃听了就在笑,觉着现在的年轻人谈情说爱起来竟是这般羞涩,还不如他们这些人当年风采。
纪云舒:“娘娘,您别只顾着笑啊,是不是我想多了?”
“哪里是你想多了,是你想的还不够多。”起初越妃以为在这事儿上没开窍的是凌不疑,想着纪云舒毕竟是大了一岁,应该懂的比他多了。
不曾想是凌不疑早就一次次的给暗示了,是她自个儿没听出来真正的意思。
纪云舒:“那您说,我应该怎么想,他能藏什么我不明白的心思?”
“要是你们彼此有意,我和陛下就不用张罗着给你们俩各自寻人婚配了,再找不到比你们俩更相配的一对了。”越妃开玩笑的打趣,“你还在犯什么傻呢,平时见你挺聪明呢,怎么这会不开窍了。”
这下她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瞬间脸红了。
可是……
“子晟是我弟弟,我们从小就在一块,只是关系好吧。”那会陪在凌不疑身边,完全就是出于一个姐姐对弟弟的爱护,这些年也没想过其他的。
偶尔有些比旁人亲密些的接触,她也没想太多,毕竟谁会对自小在身边长大的弟弟有什么想法。
越妃:“这些呢我就不跟你细说了,还得看你自己心里的感受,若是实在想不明白的话不如问问自己,你平时对子晟的感觉可曾在其他人身上有过?”
要这么说的话.....
纪云舒在脑海里转了转想法,好像确实是越妃说的这样,要说是弟弟的话,都城里也不是没有比自己年纪还小的,但是走的不近,也没什么感觉。
越妃:“这男女之情其实想要分清也不难,你只管问问自己,要是选一个在一起一辈子的话,会希望这个人是谁。”
“可是,子晟他.......”纪云舒想想又犹豫了,那关于凌不疑的秘密太过惊人,实在匪夷所思,她不敢告诉任何人。
越妃:“这事儿不着急,你心里有数就好,。城阳侯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跟陛下提上几句。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霍君华,但子晟护着她一点问题都没有,谁敢要是拿这事儿大做文章,我一个都不放过。”
越妃的性子,绝对是言出必行,自是不用再有所担心。
她先是代凌不疑道了谢,又状似随意的问起了一些城阳侯和霍君华当年的事情,在这儿坐了许久,直到晚上用了晚膳后才离开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