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半晌,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问瑾瑜。
迦陵“御前宫女传出来的消息,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瑾瑜匆匆摇头。
迦陵“那我们马上就走,就说我临时收到珠玑暴亡的消息后,着急出京察问了!”
可瑾瑜却道:“那长乐公主那边作何解释?”
迦陵明白,她如今虽是长乐公主的人,可若真是出了事,她定会袖手旁观。
迦陵深知自己左右都斗不过祝乐安,她虽年纪轻轻却又心机深沉,她斗不过她。
迦陵“快,给我纸和笔,将这信送到长乐公主手上。”
写完,迦陵便带上一众亲信匆匆离开朱衣卫衙门,翻身上马,穿过长街,向着城外奔去。
街边小贩匆匆避让开来,头上斗笠一掀,便露出张和如意有三四分相像的面容,正是任如意乔装打扮而成。望见迦陵离去的背影,如意目光不由一闪,悄然进入了路旁小巷子里。
不多时任如意便从朱衣卫官衙前的路口里出来,径直向着衙门口走去。
而此刻祝乐安手中也得到消息。
祝乐安“迦陵人呢?”
“已经在出城的路上了。”
贪生怕死之徒,祝乐安当初让她当上朱衣卫右使可不是让她给自己找麻烦的。
祝乐安“那便先解决掉陈葵。”
话音刚落,便又有朱衣卫之人进来,在祝乐安耳边轻道。
祝乐安“送上门的替罪羊不要白不要。”
祝乐安嘴角的笑意更甚,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这一场悄无声息的对决开始了,她很好奇最终是谁执棋与她对弈。
祝乐安“走,去找长庆侯。”
有巡视归来的朱衣卫回到衙门,正在向门前守卫出示腰牌,任如意突然走上前去,乔装过的细长眉眼一扫,便尖着嗓子冷冰冰地说道。
任如意“只看腰牌,哪个分堂、进去见谁也都不问不查,朱衣卫就是这么办事的?”
守卫见她一副小贩打扮,却又一把内监的嗓音,一时错愕,却随即便醒悟过来,忙上前讨好道:“公公误会了,刚才那些人都隶属总堂,进出只需要腰牌即可,分堂和外人进朱衣卫,都是要查问的。不信,您过来一看就知。”
向对面的守卫打了个眼色,“你在这看着。”便殷勤地亲自引着任如意走进了朱衣卫大门,将出入登记册捧给她看。
任如意装模作样地查验着手中册子,眉头稍展。
任如意“这还差不多。”
任如意又一亮手中的玉佩,道。
任如意“殿前卫齐公公属下,奉命暗察。”
守卫不由再次紧张起来。腰背一挺,肃然道:“是!”
任如意“给咱家搞一套朱衣卫衣裳过来,咱家还得看看里头。”
殿前卫和羽林军、飞骑营同为安帝亲信禁军,这三营出身最得安帝信赖,常被委以重任。朱衣卫指挥使邓恢便是从飞骑营中调来。三营中尤以殿前卫最为开罪不得,只因殿前卫里内官最多,常奉命暗中检查各部,最容易上达天听,也最会在安帝面前摆弄口舌。
对面的侍卫自然也明白,连忙收敛了目光,点头应下。
不多时,一身朱衣卫装束的任如意从耳房里走了出来。看去面貌平淡无奇,同寻常朱衣卫并无两样。
她从守门的侍卫们面前走过,轻咳一声。两个侍卫忙挺直了腰,目不斜视。
几步之后,任如意的身影便悄然汇入了院中往来的朱衣卫人流之中。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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