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安“可我们见面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祝乐安不能对着元禄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她不再是之前只会跟在他身后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哭包”了,如今的她也没有那个无忧无虑的资本了。
他们都在这条道路上渐行渐远,可他们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人生只是一条相交线,他们也不愿意走向既定的结局。
祝乐安“元禄,不要再这样了,这样不仅会将我置于危险之地,你也一样。”
可如今这般险境,她还是不愿他陷入危险,那一句话,是她最后能提醒他的了。
她希望他能明白,也希望他能知晓她的苦心。
其实,元禄这一次也只是想好好的见她一面。
其实一面就好了,一面就足够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见她,可他只是想亲眼看看她怎么样。
他看着曾经的“小哭包”也能独当一面了,他也便放心了。
李同光“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快。”
当时,元禄找上李同光的时候,李同光是很诧异的。
李同光一开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可后来他们做了个交易,李同光才勉强答应。
祝乐安“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不知道我们现在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吗?”
李同光面对祝乐安的职责倒也不恼,他讽刺般的看向祝乐安。
李同光“难道你一开始不知道吗?”
是啊,祝乐安从一开始就知道来见她的不是李同光而是元禄。
她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是去了,她也只是为了在见他一面。
少年人的情感总是炽烈而又美好。
可即便如此那也没办法,他们都别无选择,不见面就是他们的宿命。
他们终归都要走向他们既定的结局。
别无选择。
雷声翻滚着,狂风吹得松柏林呜咽作响。
任如意独自在昭节皇后的陵墓前跪拜着,守陵的士兵和内侍都已被她迷晕放到了别处,她以为今日此地就只她和昭节皇后两人,不会有旁人前来打扰,可却有一人却在暗中盯着这一切。
昭节皇后陵前有些荒凉。
任如意跪拜过后,久久凝视着墓碑,向昭节皇后诉说着。
任如意“娘娘,阿辛回来了,不……我现在叫如意了。我会按您的愿望,安乐如意,幸福自主地活着。”
与昭节皇后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她犯错受刑时,昭节皇后把她传去自己殿中,殿门一关便拉着她喝酒;为她置办了宅子,温柔地告诉她只要是女孩子家,就得有一座闺房;手拿着书卷,娴静安雅地教她背诵《清净山记》。
一切都仿佛还是昨日,谁知竟已过去这么多年了。
任如意“一别几年,您还好吗?您向来喜欢热闹,守陵的人这么少,您一个人又在泉下这么久,您会不会觉得有些冷清?不过,二皇子和长乐公主时常会来陪您吧……”
她说着便沉默下来,眼圈渐渐泛红。
许久之后,才又道。
任如意“娘娘,阿辛很想你……”
风不知何时停了,雨水先是无声无息,继而铺天盖地的落下。
天地苍茫,万籁俱寂。鸟雀不飞,走兽蛰伏。茫茫雨幕之中,就只一座孤碑,旁边跪着个飘零的孤客。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继而打湿了她的脸庞,两行泪水倏然滚落下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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