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如意离开,祝乐安便也才撑着油纸伞出现。
祝乐安“有时候我竟一时不知晓我是该叫你母妃还是该叫你娘娘。”
祝乐安面对着昭节皇后的墓碑陷入了回忆。
“长乐,母妃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她说,她没有办法,她护不住她……
所以,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成了一枚棋子,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是没办法,还是不愿意……”
祝乐安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她很平静,这一刻,她早就料到了,只是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会心寒。
“娘娘,儿臣明白,儿臣定会助二皇子登上帝位,成为二皇子路上最好的垫脚石。”
可是,被控制之人终有一日会被拜托控制,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
“殿下,难道您真的打算辅佐二皇子吗?”
“怎么可能,皇兄昏庸无能,不堪重任,本宫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再将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们还不配与她斗。
在这场无声的对战中,她早已不再是棋子,她已是执棋人。
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这一刻,祝乐安她与过去的自己和解了。
祝乐安“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他竟没来看过娘娘一次,倒也真的是悲哀啊!”
祝乐安说罢,便径直离开。
争斗了这么久,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所要的,所想的,她必须都要得到。
至于其他人,与她何干?
祝乐安“这么久没见,不知阁下是否还记得本宫?”
祝乐安看着眼前这人如今只可以靠着药丸续命便只觉可笑。
“公主殿下想复仇尽管来吧,臣这把老骨头受的住。”
祝乐安并不急着回话,只是玩着手中手中的匕首,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祝乐安“你受得住只是不知道你的妻子受不受得住了。”
“公主殿下这又是何必呢?臣本来就什么都不知晓。”
祝乐安看着眼前的人如此嘴硬倒也有些可笑,就只是不知道他这嘴硬能撑到几时?
祝乐安“当初陛下允诺你荣华富贵,保你妻子平安无事,你不会当真这么以为吧?”
祝乐安看着眼前这位为安帝卖了一辈子命的人只觉得讽刺。
祝乐安“本宫告诉你,当年事成之后,陛下便打算杀人灭口,若不是本宫之人,你恐怕要在九泉之下再与他们相见了。”
祝乐安将此人长命锁丢在地上,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怎么会不明白。
安帝要的是死无对证,而她要的只是他活。
另一边,大门外的阴影处,李同光紧盯着任如意与宁远舟亲密的身影,他今日得了闲,便来四夷馆探视任如意。尚未来得及入门通报,便望见如意和宁远舟一道从街口走来,连忙躲藏进一旁的湖石假山后面,却不料竟撞见了他们暧昧的情形。
嫉恨如毒蛇吐芯,咬在了他心口上。毒火郁积在胸口,只是发泄不出。他转过身,抓起朱殷捧着的盒子一把扔在地上,那盒子被他摔得四散,钗环首饰掉了一地。他狠命地踩着那些精美的首饰,脚下珠玉四践,心中却是不得稍缓——那些珠宝,分明是他为湖阳郡主用心挑选的装点之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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