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开学后的第一次家长会，金韫初站在教学楼拐角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校服下摆。
透过教室后门的玻璃窗，她看见马嘉祺坐在她的座位上，长腿在课桌下显得有些局促。
班主任正在讲台上分析期中考试成绩，而他微微侧头，专注聆听的样子让周围几个女家长频频偷瞄。
江涵一"那就是你小叔？"
闺蜜江涵一捅了捅她的腰。
江涵一"比照片上还帅啊。"
金韫初咬住下唇没有回答，她的目光黏在马嘉祺身上——今天他穿了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着，露出一截锁骨。
二十七岁的男人身上那种沉淀过的成熟气质，加之自小培养出的精英气，在一众家长中格外醒目。
江涵一"听说陈老师离婚两年了..."
江涵一"她看你小叔的眼神都快冒绿光了。"
仿佛印证这句话，家长会刚结束，金韫初就看到班主任陈老师拦住了准备离开的马嘉祺。
年轻女教师撩了下头发，红唇开合间不知说了什么，马嘉祺礼貌地点头，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
他在存她的号码。这个认知让金韫初胃部一阵绞痛。
金韫初"我去下洗手间。"
她转身时撞到了走廊里的盆栽，膝盖一阵刺痛却顾不上看。
冷水哗啦啦冲在脸上，她盯着镜中的自己——齐肩的黑发，校服领口露出一截细瘦的锁骨。和陈老师那种凹凸有致的身材比起来，自己简直像个没发育完全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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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金韫初径直钻进房间。直到晚饭时间，马嘉祺敲门叫她。
马嘉祺"出来吃饭，我订了你喜欢的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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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摆着寿司拼盘和冒着热气的味增汤。
马嘉祺已经换了家居服，棉质T恤勾勒出肩膀的线条。
金韫初来到餐厅时，他正用手机回复邮件，听到动静抬起头。
马嘉祺"家长会老师说你在学校表现很好，就是物理成绩有点下滑。"
金韫初"陈老师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戳着一块三文鱼，闷闷不乐。
马嘉祺"建议你参加物理补习班。"
他放下手机。
马嘉祺"我明天让林秘书去报名。"
金韫初突然放下筷子.
金韫初"她是不是问你要电话了？"
餐厅安静了几秒。
马嘉祺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马嘉祺"这是你该关心的事？"
金韫初"她看你的眼神..."
金韫初声音越来越小。
金韫初"像要把你吃掉一样。"
马嘉祺轻笑一声。
马嘉祺"初初，你现在的语气像什么知道吗？"
金韫初"像什么？"
马嘉祺"像打翻醋坛子的小女朋友。"
他半开玩笑地说，伸手想揉她的头发。
她猛地偏头躲开，耳尖发烫。
金韫初"才不是！我只是......"
马嘉祺"只是什么？"
金韫初"不想你结婚！"
金韫初"你要是结婚了，我就得搬出去对不对？"
马嘉祺的表情凝固了。
他放下餐巾，声音沉了下来。
马嘉祺"谁跟你说这些的？"
金韫初"孤儿院的张阿姨说的。"
金韫初"她说男人养小女孩，要么是等着当童养媳，要么就是暂时收留，等有了自己的家就会送走。"
瓷碗砸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马嘉祺眼神陡然变冷。
马嘉祺"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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