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小美人快松手,手要断了。”言凌被他捏得快给他跪了,“是萧既白给我的。”
萧晓?江尚末微微眯起了眼,松开了手。他怎么会有明澄的东西?
言凌忙收回了手,对着被捏红的地方吹气,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随便调戏人了,尤其是萧既白带回来的人。
给了他一个教训就行了。江尚末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向他,道:“把你手上的木雕给我。”
“这个不行,”言凌闻言忙退后几步,同他拉开了距离,将木雕高高举起,“这萧既白的东西,你要就找他去。”
江尚末微微眯眼,他放在被面上的手微微屈起。
言凌心中警铃大作。他觉得这小美人要来硬抢了。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江尚末听见外面有脚步声。
“当然,我的东西也不是白给的,总得拿东西换才是。”
房间门又被人推开,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有人逆着光,站在了门口。江尚末与萧晓对视了一眼,然后萧晓率先挪开了视线。
他大步跨进了门。他身后还有一个扎着高马尾,身着玄衣暗纹,腰间佩有一把坠有双鱼佩的刀的侍卫。至于容貌,那人低着头,不太看得清。
但言凌的眼睛是亮了。
言凌把那木雕塞回萧晓手里,然后转身跳进了他身后那人的怀里,“流云!”他蹭了蹭那个侍卫的侧脸。
流云一手托往他的屁股,抱着言凌微微向萧晓行了个礼便退下了,还顺手关了门。
“萧既白。”江尚末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萧晓拿着那木雕,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房间中央,离他有三丈远。他单手捧起那木雕。
“将军想要这个?”萧晓跷着二郎腿,勾唇笑道。他将那木雕晃了晃。
江尚末忍住从他手里硬抢的想法,没有回答他:“这木雕谁给你的?”
“将军想问我问题,那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有来有往才公平不是?”萧晓的笑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换个问题。”
萧晓过了几秒才意识到江尚末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挑了一下眉,然后将木雕收回了袖里。
“好,换个问题。”萧晓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床边,抬手抓住了他的手,“将军可愿,同我做个交易?”
江尚末被他罩在了阴影之下。
“什么交易?”江尚末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他想要抽出手,但萧晓抓得死紧。
“将军以‘祝随丹’的身份侍候我三年,三年过后,我送你回南方,如何?”
*
院中的梧桐树下。
流云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言凌坐在流云的腿上,流云微微扶着他的腰。
“你说,萧既白捡那后梁将军回来是干什么?套情报?可南边都被他咬下来好大一块了。不然那皇帝不会封他为定南侯。”
言凌把玩着流云的手指,疑惑道。
流云与他十指相扣,轻轻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属下不清楚侯爷的意思,但属下能感觉到,”
流云抵着他的额头,轻声。
“侯爷对这位鬼面将军,有着很不一样的感情。”
梧桐树上的喜鹊“腾”的一声飞走了。
飞入了融融的日光之中。